“好吧,我明白了,我会谨记老母亲您的教诲!”暖暖来了个立正敬礼说。
贾二妹忍不住又皱眉,她这是跟谁学的这油腔滑调啊!肯定是那个卿燕!
不过,她忘了自己这个闺女原本就牙尖嘴利。
“妈妈,”暖暖又开腔了:“你不是说你妈妈,哦,是我外婆是大户人家出身吗,虽然后来大户人家土崩瓦解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有没有给你留下一星半点的古代宝贝啊什么的吧?哪怕只是私藏的一星半点小金锭、小银片、小物件什么的?”
啥意思?贾二妹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是那个卿燕唆使她问这些的吗?以前的暖暖可都不问这些的!以前她经常淘古董那些暖暖怎么不在意呢?
总之,因为家里介入个干儿子卿燕来,贾二妹就随时陷入紧张中,就怕那小子对她的宝贝闺女起坏心!
“难道什么都没有留下吗?”
“没有!”贾二妹的脑袋摇得就像个拨浪鼓。
说的也是实话。
“那时候我爸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吃药,家里能有的稍稍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药去了。就连帽子上的小玉坠,包箱子柜子角的银片片都撬下来拿去换钱买药了。”
啊?天啦,好心疼啊!小玉坠呢!银片片呢!说到这里就连贾二妹自己都要捶胸顿足,那些东西不准哪一件留到以后,都是值钱货啊!还可能就是古董文物呢!价值岂止才几包药钱!
“妈妈啊,你们这是暴殄天物,拿金锭子当馒头喂狗呢!哎呀,哎呀,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暖暖一别嘴说。
“财迷!”贾二妹说,就像当年她妈这样说她一样,然后还拿白眼瞪暖暖:“瞧你那点出息!”
“对了,对了,我曾经听你说过,外婆给过你一副绣花枕套,给你做嫁妆的,据说还是外婆的外婆给的呢!”暖暖终于忍不住追问其妈妈来。
贾二妹一听,脸就变了,:“是有,这么了?不给你看。”
“为什么呢?你放到哪里去了呢?我怎么老是找不到呢!”暖暖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赶紧捂住了嘴巴。偷翻妈妈的箱子,偷看妈妈的日记,这可都是违法行为哦!
果然妈妈翻脸了,对她厉声道:“你翻过我的东西了?”
暖暖一下子就心虚了,低了头,半天才很轻微地点了点头。好在妈妈只是拿眼睛瞪她,并没有伸手楸她耳朵。小时候,她一不听话妈妈就是喜欢楸她耳朵,现在她长大了妈妈倒是给她面子不揪她耳朵了。
贾二妹瞪了她一眼,口气严肃地说:“以后不许再乱翻我的箱子了!你平时都口口声声把尊重二字挂在嘴边,难道,放到我身上尊重二字就失效了吗?”
“嗯嗯嗯!”暖暖的头点得像一只哈巴狗,生怕妈妈的手伸过来就揪她的耳朵。
对了,二妹妈给贾二妹的那个绣花枕套哪去了呢?那个绣着“鱼戏莲叶间”的枕套从来没见她拿出来过。
暖暖已经偷偷在藤箱里细细翻检过好几次了,妈妈把它藏到哪个地方去了呢?对了,想起来了,一定是锁在那口乌红色的大木头柜子里去了。
那件老式的大木头柜子,究竟是用什么木头做的呢,不知道。反正看起来挺沉,挺结实的,暖暖小时候在外婆的卧室里看见过,后来妈妈就兴师动众地把它从老婆家拉到家里来了,非常的劳民伤财。
然后这柜子就长年累月地上着锁,钥匙也常年被妈妈揣在身上,大概诸如房契啊、存折啊、翡翠手镯啊等等重要的东西都锁在里面吧,还包括暖暖从小学到大学的毕业证,也都统统关在里面了。
贾二妹的大柜子,多所有的孩子都充满了神秘的诱惑,特别对暖暖,每次贾二妹去开柜子取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躲在门口偷看。当然,这样的次数并不多见,因为贾二妹很少会当着她们的面去打开柜子。
暑假一过,暖暖就往首都医学院读博去了,是贾二妹亲自送她去了,向国强因为基地上有事没有去。
一到北京后车站便有人来接,而来阵仗搞得还很大,专车警卫的,贾二妹都不用想了就知道是那谁搞的事,她的眼光直丢丢地便瞪向了暖暖。
“不是我通知的!”暖暖马上撇清关系。
母女俩还没来得及开始“内讧”人家已经迎上来了,迎上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长得白皙富态,很有气势,上来就操着一口京腔字正腔圆地说:“是向暖暖和暖暖妈吗?我是卿燕的母亲,我儿子打电话回来说你们今天会到北京,一再叮嘱我要来接你们,才刚传呼我问接到你们呢你们就到了,哈哈!”
说到这卿母马上扭头对一名警卫说:“你去回个传呼,就说接到她们母女了,让他放心好了。”
“是。”警卫应着,身姿标准地跑开了,回传呼去了。
贾二妹很无语,但也只有礼貌而客套地跟卿母握手相互认识相互介绍,然后母女俩就被卿母和司机警卫护送着上了他们的专车。
“干妈好!”暖暖甜甜地对着卿母叫道。
“……”贾二妹顿时汗颜——这闺女的脸皮果真与卿燕那小子一样厚啊!不,应该比那小子的脸皮还厚!
“哎哟喂,这闺女好哇,这么水灵的闺女!”卿母当即喜笑颜开,伸出手臂就搂住了暖暖的肩膀,倒像真的是一对母女相聚了一般。
暖暖的自来熟功夫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哇!贾二妹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