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建,你们俩个站在外面干嘛呢?吹风啊!”黄母在屋里喊。
“我们抽支烟,马上进来。”
对了,珍珍是谁啊?
……
却说向父母在庙子里过了一段时间的清净日子后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俩个人就告辞了庙里坐车往市区里来。
回到家里后儿子去基地了,孙子们在读书,媳妇儿又在诊所那边忙活,向家老两口一时间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远离故土原来是这么孤独的一件事啊,以前还真没过过这样无聊的日子——没有亲朋好友可以串门约会,这地方的人又都说普通话,他们说什么别人不大听得懂,别人什么他们也听不大懂,除了一日三餐和睡觉外,唯一的消遣就是到门外的街上去逛。
在老家乡下,虽然地方不大,但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多,种种田做做家务,或是跟生产队的人为争田边路脚吵吵架日子总也比在此过得热闹。
“老头子,要不你去跟国强婆娘媳妇说说我们回乡下去吧,这日子过得心慌心慌的,简直就像是在等死一样。”向母对向父说。
“你在屋头的时候不是天天都在嘀咕说儿媳妇不孝敬你,躲在大城市里享福吗,现在人家让你来大城市坐着享福了,你又说在等死,我说你这个老婆子就是难侍候啊!”向父反驳她说,“要说你去给国强婆娘说去,我觉得这日子过着还舒服呢。”
香父这是故意反着说的,其实他早就想回去了!这大城市有啥好啊,儿子天天都不在屋头,孙子们跟他们又客客气气的,一点都不亲热,因为他们没带过这些孩子;跟朱大觉夫妇嘛,没有共同语言,而且他们整天都在忙诊所那边的事;儿媳妇呢,面上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给你供着,就是也没啥共同语言,人家做人家的事,你耍你的。
这样的日子真的跟混吃混喝等死没啥差别。
可是,要让他去跟儿媳妇说回家去的话,他还真说不出口,这骨头伤了不是要养一年半载吗,他这突兀兀地跑去说要回去了,人家还以为哪点把你得罪了呢。
“你就跟国强媳妇说我们的伤都好了,还是回家去养着吧,农村空气好,”向母说,“还有,翻春了,地里的活也出来了,我们还是回去自己料理比较好……”
“你快别说回去做田里的活了,国强一听就不会同意,他会说你的肋骨还没长好。”向父马上打断她的话说,“再说,屋头的庄稼国群他们答应了要帮着做的。”
因为老俩口的伤是因为廖小玲才摔出来的,所以老俩口地里的活儿自然是要交给向国群俩口子去做了,至于家里的牲畜那些,过年前养大的猪就已经被他们卖了,没有猪当然就不用牵挂着它们了,还有一些鸡倒没啥可担心的,走时隔壁堂嫂一家答应帮他们每天喂鸡的晚上鸡自己会回笼的。
“那就说城里虽好但毕竟不如乡下安静,晚上我受不得一点响动,一点声音都会失眠。”向母又找出理由来说。
“那你再回庙子里去,那里静静。”向父干脆说。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向母嘀咕着。
“你行你去跟国强婆娘说。”向父怼过去。
“……”向母不开腔了。
不过,俩老口还是最终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既然来了这个大都市,那就好好地去街上逛逛吧,他们来了这么久除了治伤养伤还没好好逛锅x安城呢。
“反正他们又不需要我们做啥事,我们去逛一圈x安城吧,免得回到乡下去人家左邻右舍的问起x安有些啥子好耍的地方我们啥都不晓得!”老婆子提议。
“好了,就这样办吧!”老头子把手一挥,表示同意。
俩人换好了衣服,家里没人,正准备去诊所那边告诉一声的,这时白翠兰拎着一栏东西回来了。
“翠兰,我们出去逛街了,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你给国强婆娘说一声哈。”向母对白翠兰说。
“怎么,不回来啊?”白翠兰过来,拎着一竹篮子的干红枣,“你们要上哪去逛啊?很远吗?”
“我们来x安这么久了还没好好逛一逛呢,今天我准备带着你伯母去把x安逛一遍。”向父说。
“可是,你们认识路吗?”白翠兰担心地问,x安这么大。
“没关系的,嘴巴底下就是路,我们晓得问的,实在走远了我们就赶公交到火车站去,在火车站坐13路回来。”向父说。
他可是把火车站到儿子家的公交车记得牢牢的。
“好吧,是该逛一逛的,你们好好去逛吧,我回头给嫂子说一声就是,”白翠兰说,“来,揣点枣子在衣兜里,这些枣子是一个病人家属送来的,甜着呢,你们逛累了吃两颗补充力气。”
然后向父母就一人抓了一把红枣揣在了衣兜里,出门了。
出门后向父母直接去了街口的公交站台,尾随成群结队的人搭上了公交车,去他们的第一站——x安广场。
在来之前前,老头子听说了广场上有座领袖雕塑,他老早就想去朝拜一下领袖的雕像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领袖的崇拜者,不管xiàn zài de shè huì如何的变化快,但领袖的光辉思想都永远印在心中不褪色。
他们俩刚走到广场领袖雕塑脚下时,突然闪出一个身披红旗的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跪在了地下,旁边几名男女都不动声色地举起了拳头,做宣誓状。
向父和向母大吃了一惊,怎么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