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并不需要过多赘述。
以珀尔修斯的性格,即便在有很多未知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为迦勒底提供帮助,如今知道了事件的全貌,他更不会推辞或者退缩。
就算成为从者,他还是人类,希望人类一直繁荣下去,走向星辰大海。哪怕是真的要灭绝,也要走在前进的道路上,这种无缘无故的断绝,他无法接受。
他要和立香、玛修一起穿越时空,寻找原因,夺回人类的未来。
为了展现自身的决意,珀尔修斯主动办理了迦勒底的入职手续,还特地要了一件与罗曼同款的白色员工制服。
居住的房间也挑好了。濒死的四十七名御主适格者已经被冷冻起来,空房间多得很,珀尔修斯随便挑了一间离立香、玛修、罗曼都比较近的房间,这样组队活动的时候比较方便。
不过,组队行动是方便了,个人行动就没那么方便了。
至少晚间休息,感到无聊的时候,随便出门走两步,就能遇到熟人。
翘着腿,坐在窗台上,一手咖啡,一手奶油蛋糕的罗玛尼·阿基曼,即罗曼医生。
由于珀尔修斯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罗曼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挥了挥手……中的蛋糕,算是打招呼。
“晚上好,珀尔修斯,睡不着吗?”
“从者只要魔力足够,就不需要睡眠。圣杯提供的魔力有点过分充裕了,一时之间还没能完全调整好——罗曼你才是,这么晚了还不睡?”
听到珀尔修斯的疑问,罗曼放下咖啡和蛋糕,露出一丝苦笑。
“我想睡啊,但躺了半个小时,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白天发生的事情,要么就是所长的检查报告,我一辈子受到的惊吓都没今天多。”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这点小事打倒。”
“啊哈哈,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和你这样的大英雄没法比。”
罗曼一边说,一边拿起手边的咖啡壶。
“要来一杯吗?你活着的时候应该没有这样的饮料吧。”
“确实。不过我记得这种饮料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吧,喝了这个你真不想睡了啊。”
珀尔修斯手指变幻,用魔力制作出一个杯子,显然刚才那句魔力过分充裕不是一句空话。
“不睡就不睡。”罗曼眼皮微微一颤,声音却没有任何变化,“正好思考所长身上的问题。蛋糕也分你一半,我那还有很多。”
珀尔修斯端起魔力杯抿了一口,又挖了块蛋糕:“一边甜,一边苦,这滋味真是独特。”
“哦哦,你也这么认为啊。”罗曼顿时露出知己的表情,“以后多一起坐坐,吃蛋糕,喝咖啡。”
“好啊。”珀尔修斯当然不会拒绝,“所长出了什么问题?”
“目前没查出来,但我和达芬奇讨论后,觉得应该会有问题,比如魔力供给。所长虽然被你转化成了星灵,但其实没有像御主和从者那样缔结主从契约,也没有圣杯这样的宝物作为魔力炉心。尽管目前看不出来,可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因为魔力不足而消失。”
“那就再去搞一个圣杯来,给所长一装,万事大吉。”
“你说得容易,这可是圣杯,又不是咖啡杯,随便就能做,谁也不敢保证我们一定能弄到。”
“这倒也是,那——找个御主缔结个契约就是了,你、立香都可以,星灵的消耗应该没有从者那么大,而且达芬奇也说过,迦勒底的能源系统是特殊的,能够为御主提供足够的魔力支援。”
“我知道,但我怕所长不愿意,她那么骄傲一个人……”
“你还真是会替他操心。不过这么重要的事,问问总没有坏处,走——”
珀尔修斯说着,一手把咖啡全部灌入嘴里,一手去拉罗曼。
“去哪。”
“去问所长啊。”
“这个时候,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的存在方式已经不是人了,和我一样不需要睡觉,而且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就不信她睡得着!”
“有道理。”罗曼想了想,三两口把蛋糕和咖啡解决,“现在就去。”
两人都是那种不做事的时候懒散,做事的时候雷厉风行的人,一路小跑来到所长居室的门卫。
可是,一连按了三次门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奇怪?不在?”
珀尔修斯伸手还要再按,却被罗曼抬手阻止。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哪里?”
“迦勒底亚斯。她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去那里发呆。”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的很了解她,真的。”
“因为我从2004年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罗曼不自觉地眯起眼睛,脸上满是怀念。
“差不多快十一年了吧,当年的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珀尔修斯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角,“你看上去不比她大几岁,叫她小女孩合适吗?”
“我看上去比较年轻,实际上已经是个老男人了,这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罗曼啊哈哈哈的笑着,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就喜欢这么笑。
“这样啊……”珀尔修斯若有所思地看着罗曼,嘴里发出怪异的声响。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
“没有,我只是觉得仔细看看你这家伙仔细看看长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