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四周,一马平川的。也就是说,这地方根本没什么风水可以讲,坟下面的格局也没有个方向感,可见是葬人的时候比较匆忙。对了,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我记得,和爷爷他们挖坟的时候,碰见过几个坟堆成一个太阳的形状,居中埋着个宝贝,会不会这儿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儿就是个古坟群。一马平川的,埋个一二十人不成问题。那是不是说,我们所挖的坟不过是个陪葬的
可是,坟里的布局又不像是陪葬的,因为陪葬不会弄这么多的瓶瓶罐罐,最多古尸身上穿得华丽一点也就罢了,刻墓志铭纯粹是多余。而且,这坟头没有那么大规模,充其量也就是个日子过得好些的人家罢了。
我开始将明代的一些坟的特点和能想起来的葬人方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仍旧毫无思路。唉,如果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或许就有线索了。不过,反正也没挖宝贝,说不定今晚的电视节目里就会有报道来着。可是,你越是不想去想,它就越像是个梦魇一般,萦绕不散,不知不觉中,我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我睁眼一看,张晓斐不在身边了,小先和罗璇一人拿着一根撬棍,站在车厢中间,前面堵着那装家伙什儿的棺材。
我凑上去一看,棺材那头站着三个彪形大汉,看架势是要过来。我忙问“兄弟伙,搞啥子事”
对方说了句“少废话,叫你下车你就下来米头儿要见你”
我想了想,“我以为好大的事儿你们先下去,我和我兄弟们说句话就下来”
对方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说“咋不相信人吗告诉你们,我还要找他呢”
这伙人听我这么一说,嘟囔了几句,下了车。我忙问“张晓斐呢”
小先说“车一到地方,就上来两个人,把他拉下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拨人就上来了”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下去就行了”
罗璇说“那不行你下去了,有点事儿咋办一起去。看看这群龟儿子玩儿哪样”
我知道再劝他们自己就小气了,就说“那好,大家小心一点记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下了车,看看周围。这就是个大院子,四周被红墙围了起来,里面存着些建筑材料,正面就是一间用保温板搭的屋子。车下面一共有七个人,看体型都是练家子,跑是跑不掉了。我心一横,“前面带路”
七个人围着我们,一直进了屋子里。一进屋,我就看见米头儿正在给一只狼狗喂着吃的,一见我,就说“坐吧”
我屁股还没坐在椅子上,米头儿身边的狼狗就冲我叫了起来。米头儿扶了扶眼镜,拍拍狗头,看着我,“据我所知,你最后的任务失败了,是吧”
我说“什么失败了我既然接了,会失败吗”
米头儿哈哈大笑,“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你这样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啊,事实面前都敢狡辩弟娃,你是不是真的没吃过苦头啊”
米头儿眼神一动,突然,我的双肩被人从后面用力一按,小先和罗璇也是如此。我大吃一惊,忙说“米头儿,你要做什么”
米头儿说“当初你收了别人的钱,但是活儿没做成。人家要收利息,钱也要还上,你说十万,加你一条胳膊,在道上来说,很值得了”
我忙说“你胡说我祖师爷的事儿我给办得妥妥的,你这样做,祖师爷知道了,饶不了你”
米头儿哈哈大笑,他身边的狗也跟着狂吠了起来。他说“哈哈哈,要我收利息的人正是你的祖师爷你娃儿油腔滑调的劲儿,在我这儿不好使啊”
我大怒道“行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要打个电话给我祖师爷,问问明白还有,就算是我的错,我想用我的右手再抽支烟,不过分吧”
米头儿愣了一下。我说“怎么害怕我打电话,还是害怕我抽烟啊”
米头儿笑了笑,“笑话我这个人耳根子软,行,你抽,你打我看看你死鸭子还能硬多久”
我揉了揉被拧得发痛的胳膊,看了看米头儿,他依然很悠闲地摸着狼狗的脑瓜。我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第一遍,电话没人接,我这下汗出来了。如果老爷子不接电话,那可就糟了。我不甘心,急忙又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让我焦急万分。看来,只有用杀招了我正要摸向裤腿,电话通了。
我忙说“祖师爷,您老终于是接徒孙的电话了啊”
电话那头一听是我的声音,怒斥道“你混账我的孙儿你给弄成了什么样儿为什么一回来就说这辈子不再挖坟,而且还劝我不要干了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该死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今天你们谁都走不出去”
我忙说“祖师爷,你冤枉我了,我帮了你个天大的忙你”
电话那头说“你放屁我的孙儿成今天这样,今后怎么盗墓你断了我家的根畜生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谱了。我怒道“老头子我告诉你,我帮了你,你不但不表扬我一下,居然摆个鸿门宴在这儿伺候我,你当我是好惹的吗”
我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锥形炸药,就是从那包裹里顺出来的一枚,本想回去找人研究一下,没想到这儿用上了。我一把按住炸药,一手将打火机掏了出来,“行你们这群浑蛋,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这个举动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