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开口,却发现喉咙痛得厉害。我轻轻地点点头,感觉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突然意识到,我怕是中了墓毒。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中毒了!”
小先大吃一惊,拍了罗璇一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珉哥中毒了!他妈的!”
罗璇大吼了一句:“别拍我!我车速快!珉哥,你坚持住!对了,牛黄解毒丸有没有用啊?”
我摇摇头,“我要绿豆汤!”
罗璇马上递过水,“先哥,快!珉哥渴了!”
小先把水放到一边,“不对!珉哥不是渴了!绿豆汤,绿豆汤!这是解毒的啊!是不是?珉哥!”
我点点头,罗璇大喊起来,“哦,那边,那边有农户家!上天保佑他家有绿豆啊!”
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碰到了右边的车门上。我心里苦笑一声,怎么每次坐车都要撞那么一下。接着,我再次昏迷了过去。
迷糊中,一股甘甜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进去。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小先正在用汤勺将绿豆汤喂进我的嘴里。我闻到了一股子火烧炭的味道,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一张口,狂呕了起来。之后大约两个小时内,我是吃什么吐什么。
我心里纳闷极了,这是什么墓毒,这么厉害,过去好几百年依然可以这么强?要是当时放空气时间再短一点,那我下去时必死无疑。
傍晚时,我感觉好很多了,至少可以吃进去东西了,但是手有时在不自觉地抖动。我知道,肯定是急性汞中毒,还好中毒不深。我坚持要回去。我们给了那家农户200块钱,算是报答。
车上路时,外面的天气闷闷的。黑压压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而我的身体就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车是直接开到医院的。大夫先给我输了葡萄糖。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好了很多。罗璇把我手机拿了过来,“珉哥,李昭那小子不开眼,打了十几个电话了,看把这小子给乐的!”
我听闻,心想,糟糕,该不会这小子也中毒了吧?我赶忙接起电话,就听那边一个声音说:“珉哥,你在哪儿啊?半路上李昭晕过去,我们现在在医院,你看能不能过来一下?那帮人给了500块就走了,我们钱不够了!”
是那个跟班。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李昭也中毒了。我对小先说:“小先,你从包里拿个500多的,去给李昭送去吧!别真出了人命,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了!”
小先说:“嗯,也好吧,珉哥,干吗给多几十块钱,打车吗?”
我苦笑一下,“你告诉他,我们几个凑的,也就这么多。别让他多想我们和大款一样,顺便看这小子清醒了没,把刀女电话要过来。快去吧!”
小先说了句:“珉哥想得周到!”就转身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我也很想问问鞋拔子脸有没有事儿,如果他没事儿,说明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解毒。不会是大葱吧?
小先是早饭前后时出去的,将近中午才回来。他告诉我,李昭的症状和我很像,医生让他住院了,也查不出病根,打青霉素了。
“珉哥,这小子真是要钱不要命,那玉晗抓在手里跟个宝一样,人还是昏迷的。我等了他一会儿。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要观察一下,我就从他手机里找到刀女的手机号了。这小子在手机里存的名字叫圣女!我看啊,叫魔女比较好!”
我笑了笑,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了,但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清了一下嗓子,“刀女吗?我这边有个小事儿问问!”
刀女那边停顿了一下,“你该知道什么在电话里能问,什么不该问!”
我说:“那么多废话干吗,鞋拔子脸有没有中毒?”
刀女说:“好得很,李昭不会中毒了吧?”
我说:“不光是他,我也中毒了!”
刀女那边轻声笑着,“我看你是没跟对人,这下去没个防护措施的,你胆子真大!怎么样?不要紧吧!”
我怒道:“死不了!李昭小弟该给你打电话了吧,你们真见死不救吗?”
刀女听完,反问我一句:“小少爷,你发什么火啊?!你说不要我们再用他了,他已经没价值了,我们干吗还要再投入呢?拿这个钱吃饭多好呢!而且,我们都给了他500块了,还想怎么样呢?”
我心里已经用最恶毒的话把刀女骂了一百遍,嘴上说:“你们太歹毒了!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刀女笑得更欢畅了,“杀人不用偿命吗?珉儿,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留下点后遗症什么的,我挂了哦!”
挂了电话,我坐在病床上平复心情。我突然想到,鞋拔子脸上来的时候,除了一嘴的大葱外,屁股包里是鼓鼓的。最初我以为那是口罩,其实绝对是防护措施。看来,墓毒是通过口腔进去的,他的防护措施应该比较简易,为了防止更多的墓毒进入身体,干脆在嘴里再增加一道屏障,就是大葱。
他担心上来后,李昭问他要那东西,干脆藏了起来,再从盗洞爬上来。他心思之缜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不让我们靠上去,一是怕我们学技术,二是怕我们顺宝贝。从这点看,他们用李昭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很熟练了。
罗璇在旁边突然说:“哎呀,珉哥,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我说:“闹腾什么,说!”
“你晕倒后,我们特着急,忘记从哪儿出来的了。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