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主也是御兽门内的老人了,对于门内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自然不会不清楚天雀峰太上长老一脉对楚莫云的看好和维护)
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他不特地这么做,太上长老也早晚会收到消息。与其那样,还不如他来做上一个人情了。
可不要小看这么小小的一份抄录和报信,有些上层博弈的胜负就决定在这之中。要不是这堂主是路长老的人,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偷偷这么做的。
那主事也是堂主的心腹,得了命令之后也不多想什么,飞快的将文本玉简复制了一份,然后匆匆离开了内事堂,前往天雀峰。
王尚飞一向都是深居简出,自从到了御兽门后,几乎是足不出户。
这主事自然不会扑空,很快便将这一份复制下来的的玉简交到了王尚飞的手里。
王尚飞看完之后,将这玉简传给了一旁的王五,王五恭敬接过,将玉简贴在额头,神念一探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这楚师弟真是……,哈哈,连我都自愧不如了。”
也难怪王五会发出这样的惊叹了,在众人的眼里,楚莫云可是孤身上任。
可看看这次的事件中,血魂教五位筑基修士,澜沧郡本土三大家族六位筑基修士。这加在一起就是整整十一位筑基修士,还不算那数百名炼气境的修士。
楚莫云区区一个筑基初期,还是刚刚进阶不足半年的修士能顶什么用?
看了这份报告,王五自然明白楚莫云是渔翁得利了,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八个字就是傻子也知道,要是真有那么简单能做到,那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鹬蚌?渔翁恐怕也早就已经饿死了。
不论实力还是势力,在这三方中,楚莫云都是最弱小的一方,而且弱的不成比例。可偏偏最终的胜利者是楚莫云,真不知道楚莫云在其中用了多少手段,冒了多少危险了。
王五啧啧称赞:“这澜沧郡可是水长老的自留地,这澜沧郡三大家族据说已经跟了他百年之久,真没想到楚师弟这才去了半个多月,居然就将这澜沧郡给变了天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徒儿真想看看水长老的脸色,想必一定很有趣呢。”
王五也好,王尚飞也好,脾性不是豪爽,就是木讷,可在修真界能存活到现在的,当然也不会是笨蛋。
他们只是比较喜欢以诚待人,不爱弄手段,可不代表他们就是笨蛋,更不代表他们就不会玩弄手段。
从当初水木华硬要将楚莫云发配去澜沧郡起,他们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了。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中,因为情报不足,他们都错误的估量了楚莫云和水木华双方。
王尚飞并不知道水木华除掉楚莫云的决心竟然这么大,居然不惜得罪他和御灵宗。因此他放任水木华将楚莫云逼去了澜沧郡,本是想要借着水木华的手给楚莫云一些教训,好让他吃上一些苦头,改变一下性子。
王尚飞同样也不知道楚莫云背后藏起来的底牌竟然这么强,就是硬吃这对拼的两家都有四成的胜算,更不要说是做渔翁了。所以他想要让楚莫云吃上一些苦头,改改性子的打算也落空了。
听着王五对楚莫云的称赞,王尚飞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王尚飞原本对楚莫云是有一些厌恶的,也对后者年纪轻轻,手段就如此毒辣而有些忌惮。
可王五说的话也没有错,看见水木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竟然还有对楚莫云下毒手的意思,他也生出了股恼意。
什么时候,下宗的人也敢无视上宗的意思了?
“师尊,这会儿这东西应该已经送到各个长老那了,恐怕门内的掌教和长老们又该为楚师弟伤脑筋了。”
王五嘿嘿笑着挑唆道:“师尊,这一次,您要不要去旁听下?”
王尚飞考虑了一下后,微微点了下头。
正如王五所猜测的那样,楚莫云的这份报告的确引起了御兽门中的激烈争吵。水木华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一失手竟然将他平时最喜欢的一块玉狮镇纸都给砸了。
掌教苏清泉和路长老两人也是又惊又喜,同时也暗自心惊。
“掌教大人,楚莫云镇抚澜沧郡不利,竟然让血魂教的邪修潜进城中,大肆屠戮郡城内,我门下各大家族子弟。更让人不吃的是,当一众家族子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联手铲除邪修之后,此人在这时候跳了出来,毫无廉耻的将这功劳私吞,占为己有,实在是无耻之极。”
水木华一脸的气氛,白皙英俊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层酒红色,毫无风度的抨击着楚莫云,并用最为恶毒的心思推断着楚莫云。
路长老皱着眉头等水木华说完之后,才开口道:“水长老,我们身在千里之外,还是要对当地弟子抱有水准以上的信任。从这报告上来看,楚莫云的处置虽有偏颇,可他的报告却并没有什么疵漏,还是值得相信的。”
水木华恶狠狠道:“楚莫云一到澜沧郡,就与当地家族闹了不快。有情报报告,在他上任的次日,就在各大家族的欢宴上与大境地的三大家族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并出言不逊,一度将气氛推至非常危险的境地。”
“随后他又故意找借口将维持郡城内安全的任务推给了地方家族,然后自己躲在道守府内不敢外出,最终造成了这样的惨事,我认为楚莫云对此负有全部的责任,并且还犯下了临阵退缩,玩忽职守等罪状,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