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山一向是个清静的地方,可今日注定成为了一个不平静的日子。卯日星君刚开完嗓,羽承便已经来到了南陵山外,自报了家门后,一小童出来迎见,羽承与他说了几句后小童便回了山中去通报。
不多时,便见灵鹤仙自山雾中走出,来到羽承跟前,不解的问道:“羽承兄这是何故呀?怎的不进去,反而将我唤出来?还不让凡笙知道。”
羽承摇摇头,轻叹一声说:“唉,最近我这边有些麻烦事,所以想请瑶贤兄帮个忙。”
灵鹤仙见他如此,便知他所遇到的事断然是棘手的,未做多想,点头说:“好,什么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必会出手相助。”
羽承拱手,说:“多谢。我希望瑶贤兄这段日子就让凡笙待在南陵山,别让她出山来找我。”
灵鹤仙蹙眉,不解道:“这是为何?其实昨天她还同我说过想回趟苍灵山。难道竟是遇到如此难办之事,以至于要瞒住凡笙?”
羽承颔首,灵鹤仙见此继续道:“那究竟事何事?可否告知?”
羽承想了想,觉得此事同灵鹤仙讲也并无妨碍,便将赵岩之事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不过并未说他心中猜测的那个人,毕竟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原来如此,竟是有这等事。那你就真的想好要往下跳了?”灵鹤仙问道。
“是。按照对方想要的方式走下去,这事便结束的更快些。”羽承肯定的说。
灵鹤仙蹙眉,点了点头,又问:“嗯,你说的有理。不过你想过是何人所为了吗?”
羽承看了灵鹤仙一眼,而后摇了摇头,说:“眼下还不敢肯定,下一步棋,看一步局吧。如今何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灵鹤仙见羽承并未有要说的意思,便也没有再问。
“对了,凡笙近来如何?灵力是否有所增进?”羽承转话,问道。
灵鹤仙含笑点头,说:“灵力和法术都增进不少,她非常勤奋,又肯下功夫,进步很快。想来是盼着早些学成,便好快些回去你那里吧!”
羽承听后低头含笑不语,少顷,抬眼说道:“凡笙就麻烦瑶贤兄你了,我这边会今早了结了此事,这些日子还请拖住凡笙,别让她出来乱跑。我怕她会成为对方的目标,我反而要分神,你这里应是最安全的了。”
灵鹤仙点头应允说:“好,你放心,凡笙这边有我护着,你不必有后顾之忧。不过万事也要小心才是,毕竟在我看来对方法力不在你我之下。”
“多谢,我自会小心。不多叨扰了,就此别过。”羽承拱手说道。
“好,请。”灵鹤仙也抬手告辞道。
见羽承走远,灵鹤仙摇了摇头转身往南陵山走去。刚到山门口还未走进,便见凡笙迎了过来,待她来到自己跟前,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晨定回来,便去找师傅,小童说您出山见客人去了,就像过来迎您。”凡笙与灵鹤仙边往松林场走着,边问向他:“师傅刚刚去见谁啦?”
灵鹤仙斜眼看向她,说:“你是想问是否是羽承吧?”
“嘿嘿,师傅真是神目如炬呀!什么都瞒不过您!”凡笙奉承的笑着说道。
“哼,少贫嘴,我可不是这套!”灵鹤仙讪笑一声,而后又道:“不是羽承,若是他怎有不进来的道理。就算要约出去说话,也不会是约我呀!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避开旁人,单独谈的。”
凡笙想了想也觉得甚是有理,羽承来怎会不见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倏然,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跳到灵鹤仙面前,双目炯炯的问:“所以,话说回来刚刚师傅出去单独见的是个女子喽?是谁?可是师傅心里的人?”
灵鹤仙简直被凡笙如此跳跃的思维搞得苦笑不得,本是怕她猜想到刚才同羽承的见面,才随便糊弄了几句,结果竟是被她拿住了话头,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灵鹤仙无奈,摇头笑道:“你这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且不说方才那人不是女子,就算真是女子,难道就一定是心上人?真是莫名其妙!”
凡笙侧头想了想,边跟着灵鹤仙边嘟囔着:“嗯,也对。依着师傅的性情,若真是心上人,应是早就领进南陵山了,哪里还需在外头见面?呵!”
灵鹤仙听着凡笙编排着自己的话不觉好笑,便想:心思如此缜密的羽承是看上她哪里了?估计是那股子傻劲和韧劲吧!还有,模样还算漂亮!果然,就像羽承自己说的那般,他就是一个俗之又俗的仙!
来到松林场便同往常一样,开始一天中的第一次静心打坐。这里是一个八边形的空地,四周种满高耸的松树,松枝茂密,正好可以遮挡住头顶的阳光。在空地的正南方有一个升起的石台,这便是打坐练功的地方。
不像佛门打坐,须得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四大皆空。灵鹤仙同羽承一样乃道家宗派,打坐实则是一种静心休整,以及沉思领悟已学道法的方式,无需太过拘束,放松自在便可。
片刻后,灵鹤仙闭着眼开口道:“凡笙,三月之内你不可出南陵山。”
凡笙忽听这言词,猛地睁开眼问道:“为什么?”
灵鹤仙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凡笙说:“后面的灵力修炼需要你闭关,不仅不可出去,也不可见其他人,闭关的地方就在松林场后的洞窟内。”
“这,那师傅也不可以见吗?”凡笙问道。
“是,不过我会观察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