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娄姬等人后土地公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进屋便看到灵鹤仙正坐在桌旁喝着水,他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身简衣素裳打扮。灵鹤仙身量纤长,面貌英伟,只不过眉心一点红痣为他添加了继续男人少有的妩媚之态。
见到土地公进了门,灵鹤仙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说道:“这罗浮星君如此小气吗?居然连口茶都没有?”
“小仙不喜喝茶,屋中便没有备着,若是瑶贤想要的话,小仙这就去取些过来。”土地公说道。
“开个玩笑,仙公莫要当真。”灵鹤仙笑道。
土地公随即转身,掩好门后来到桌前,在灵鹤仙对面坐下。
“瑶贤兄此番前来有何要事。”土地公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我看上次你来的匆忙,似是有急事便没有多问过。我只是好奇,仙公拿那仙灵芝的枝叶是作何用的呀?”灵鹤仙解释了一番后又问道。
“其实也不是我用,是星君。他为救人而求。”土地公答道。
“原来如此。想来那人伤的很重吧!不然以他仙家的法力,应是用不到这灵芝的。”灵鹤仙点头道。
“是呀,确实是伤的很重。是在对付伥鬼之时受的伤,当时那人命悬一线。”土地公叹道。
灵鹤仙听后点了点头,说:“看来那人是星君极重视的人了?”
土地公点头应着,既而又道:“今日在大殿内我将你来了观中的事同星君说了,我想他明日应会去找你。”
“好,我知道了。”灵鹤仙说罢起身“那我也不多打扰了,就先回后院的香房了。”
送走灵鹤仙后土地公便早早休息了。而此时后院的其中一间香房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房内的人打开房门后,先是一愣,而后便听门口的人开口说道:“这么晚打扰你有些冒昧了,不过还是想和你聊一聊。可还方便?”
说话的人是琴灵,而这间房正是卞潇的香房。
卞潇滞了一会儿,立刻回应道:“方便,方便。进来说吧。”
卞潇将琴灵让进了屋内,说:“坐。”
琴灵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就几句话,在这说就可以。”
“好,你说。”卞潇也未再坚持。
琴灵看了眼卞潇,幽幽开口说:“不要让娄姬再陷入任何不幸当中了,你的爱慕只会让她更加的无所适从。不论是有意还是无心,你都不可以再流露半点心思了。有悖伦常的事莫要再想,勿需再念。娄姬是我们的长姊,而你更我胞兄,我自是想你们都能一切平顺。”说罢微叹一声,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琴灵出去后,卞潇站在屋内久久不能平静,原来人心中越是想掩盖的东西,却越是容易被人窥视。是自己隐忍的不够好,还是太过于去修饰那份情感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呢?
卞潇来到窗前,心中思量:等这件事了结了,他便不再逼她回卞家了,他不能如此自私。在有了念儿那般知情知性的女人后,还将娄姬束缚在身边。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回到结界仙宇的凡笙和羽承也是一样。凡笙在屋内的书简册中翻看着,羽承则做在椅子上思索着,是否要让凡笙去见那灵鹤仙。他们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不可冒险,如今已是如此不易,他只希望可以有一些平静的日子罢了,哪怕是短暂的也好。
“明日你便回苍灵山吧。”羽承来到凡笙身后说道。
“可是明日不是要见灵鹤仙吗?我还要谢谢他呢。”凡笙转身,不解的看向羽承。
“我替你去向他道谢便可,你不必去了。”羽承拿起一份书简翻看,随意的说道。
凡笙听后抬头看向羽承,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他的来意,还是小心些好。”羽乘答道。
“你不是说过他是土地公的仙友吗,想来应是无碍。既然人家都来了,没理由不去的,我觉得我还是去道个谢比较妥当,你说呢?”凡笙放下手中的书简,拉住羽承的衣袖说道。
羽承见她坚持便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抬手握住她的,轻声说:“我看你在这翻了半天,找到想看的了吗?”
凡笙转身拿出一卷书简,放在了羽承手中。羽承展开看了一下,笑道:“怎么,想学《周官》呀?”
凡笙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拿出的是什么,当时自己挑的时候也是随意翻看着,能拿出这册,也是因着一个并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理由。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只是,这册是唯一我能将书名认全的书简。”凡笙喏喏的说。
羽承抬眼看她,含笑说:“你选的书很好,这书是周公旦所著,里面记载了关乎礼的所有制度。像是祭祀、朝觐、封国、巡狩、丧葬这些大典。也有像用鼎、乐悬、车骑、服饰、礼玉这些方面的规范。还记录了礼器的等级、组合、形制、度数。一切人间礼仪都是凡人行事的根本。礼,履也,乃顺天地之诚,达神明之德,所以承天道以冶人情也。”
“听起来有些难理解,不过多学学总是好的。”凡笙笑看着羽承说道。
之后便是羽承伏案为凡笙讲述礼乐之道了。虽然对与凡笙来说人间的礼仪制度有些难懂,不过她还是好学的,听的很认真。羽承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挑灯夜读不觉累,反览卿阅又一册’也是极舒心的一件事。
翌日,羽承便待凡笙一同去拜访灵鹤仙了。如果世上又后悔药的话,羽承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