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承心中费解,如此说来,他们果真是一直在原地打转。看似得到了很多的线索,可是它们没有一个是可以串在一起的,那些都是碎散的,而最最关键的伥鬼,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羽承手指沿着茶碗的边缘打着转,如今法器燃台帮不了他,刘长的梦是空的,他要如何才能查到这一切,那他要解开的究竟是谁的梦?如果最终查清了,是否就意味着刘长是必死了?
羽承思索着,幽幽开口,又似是自语的分析着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刘长在山上遇到虎精,吓破三魂,而伥鬼为保刘长将自己的三魂……”
羽承突然顿住,倏地又定睛说道:“不对,那不是伥鬼的三魂,是虎精的,我们去树洞看时,虎精已是一个驱壳而已了。”
“可是如果是虎精的三魂,那为何刘长会梦到杀人取胆的事呢?我们不是可以肯定这是伥鬼做的吗,所以有了伥鬼三魂的刘长才会做那样的‘梦’呀。”凡笙有些不解的问。
羽承摇头道:“虎精在将伥鬼收为自己的傀儡后,他们便已经是一体的了,所以,无所谓是谁的魂,谁的魄了。”
凡笙听后点了点头,羽承则继续说道:“而伥鬼为了刘长杀人取胆,为其续命,可见这伥鬼生前一定与刘长关系斐然。还有这伥鬼会使用茅山禁术,那他生前到底是何人?虎精已死,但却用尸油包住其身不腐,说明伥鬼的存在取决于虎精的存在。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假意要让虎精灰飞烟灭,那伥鬼就一定会出现。”凡笙突然接话道。
羽承点头道:“不错,但是要快。因为现在显然那伥鬼已经开始着急了,一天便杀了两个人,他等不了了,或者说是刘长等不了了。他的腐败在加快,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伥鬼集齐九个胆前向虎精动手。”
土地公听了,有些不解的说道:“小仙不明,既然知道虎精灰飞烟灭便可除了伥鬼,那为何不直接灭了虎精,还要假意?”
羽承面露沉凝之色,语气中似是带着为难的意味,说道:“仙公,我自然明白,您作为一方土地,自是希望这危害人间的伥鬼能够尽快除去。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这次因为刘长,我启用了燃台,那就必然会成为‘罗浮星君’的梦理之事,以此番事件看来,必须‘破梦’才可结束此事,不然我也很难向天庭交代!”
土地公点头应道:“上仙说的是,是小仙唐突了,没有考虑周全,还请上仙莫要怨怪。”
“仙公哪里话,你也是为了一方百姓着想,乃是理所应当。并且土地公一直在这道观帮衬,我怎会怨怪与你。”羽承起身抬手,又为土地公倒了一碗茶,说道。
土地公伸手扶住茶碗,接话道:“那上仙准备何时动手?需要我做什么?”
羽承放下茶壶,重新落座后,说:“今晚,越快越好。还是仙公与我进入树洞,那虎精虽然已死,但用人的尸油护体,而且一旦伥鬼发现便会来控制虎精,使其重新‘活过来’,这时,需要仙公拖住虎精,待伥鬼出现,我便用八卦锁将其擒住。”
凡笙听了半天,似乎又没她什么事,急急问道:“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羽承想了想,本是不想让她去的,可是估计说了她也不会听,略思索了一下,说:“你隐在一旁的高树上,以你的修为应是可以发现伥鬼是否出现了的,届时你便拿出我给你的锦囊,燃发告知,我们在里面也好有个准备。”
“嗯,好。”凡笙听后应道。
“那一过子时,我们便动身到树洞那边。”羽承对二人说。
子时已至,三人来到了那片槐树林中,今夜似乎比上次更加的阴冷寒颤。除了远处草丛中稀疏的虫鸣声外,连猫头鹰的呜咽声也找不到了,寒气自树洞向外四散开来,那寸草不生的范围似乎比上次更广了一些,周围的树木也开始变得萎靡枯黄。
四下的寂静,让这片树林更显诡异非常,没有一丝夜风却让人瑟瑟发抖。许是树木上方已经颓败的枝叶枯木,让头顶的月光淡淡的照进了林中,也就是这点点的银光,让死寂一般的槐树林,有了些许的明澈。
“凡笙,一会儿你便隐在东边的那颗槐树上,只要发现伥鬼,或是其他什么动静,就打开锦囊,燃发通知我们。对了,桃木短刀你带着呢吗?”羽承交代了一番后,问道。
“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凡笙点头应道。
“好,仙公那我们就进去吧。”羽承转过身朝土地公说道。
二人转身进入了树洞,凡笙幻化为凤凰,隐了身形,飞上了树洞东面正对着的一颗槐树枝头。
进入树洞的羽承和土地公很快便来到了那间石室,果然那只虎精依然卧在石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动过,显然伥鬼只是将它放置在此处,并未再控制过它。而且这伥鬼如今已经不再为这虎精涂尸油了,他现在应该是在急切的取胆,虎精身上的尸油还够,所以也就没有再管。
“上仙,现在要如何做?”土地公沉声问道。
羽承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这虎精七魄还在,一会儿我先打散其中的三魄,相信那伥鬼自会察觉,届时便一定会在此出现。还有为了防止虎精失去所有七魄而灰飞烟灭,他一定会先控制虎精,将它唤醒,这时仙公你就拖住虎精,我来对付那伥鬼。”
“好。”土地公点头回答。
说罢,羽承覆手唤出九宫八卦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