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道观便往刘家村的方向走去,因天并未完全黑下来,便决定直接走路过去。此时街面上除了一些做夜食的摊子外,已经极少有人了。当他们三人行至刘家村时,已近亥时,这会儿村中已经极少有再燃灯的家户了。
当他们到了刘长的家中后,羽承抬头望了望天,此时月亮还未至刘长家的正上方,还有一些时间,便决定先到刘长的屋内看看他情况。
三人隐了身,进到了刘长家中。刘长乃是一介书生,平日里靠在村中的学堂教书为生,家中也并不富裕,不过就他一个人,简单生活还是可以的。来到刘长的内室,便看到他正躺在床上,十分安静的‘睡觉’。
凡笙走上前去探看,伸手放置于刘长的侧颈部,眉头微蹙,说:“我感觉不到他作为一个活人的气息,这和那次在道观中的情形一样。不过不同的是,在道观虽然也是没过气息,但有脉搏,可现下是连脉搏也没有的。”
“我上次来便是如此,安静的可以。而且也并未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夜晚会起来行动。”羽承点头说道。
“所以,那伥鬼或是虎精为何不直接杀了他,非要留他作甚?”土地公亦是不解的问。
“不杀的理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得到这个答案,相信这事就能有个水落石出了。不过如今找到虎精才是第一要办的事,要先知道伥鬼是如何控制虎精的,以及伥鬼到底在哪里。这也许和为什么刘长没有死透有很大干系。”羽承笃定的说。
凡笙和土地公纷纷点头,羽承挑开木窗,向外看了一眼,转身对他二人说:“我们出去吧,刘长这便也看过了,时辰将近,去外面看看。”
随即三人出了刘长的屋内,此时正直月亮在他家的屋顶正上方,看向地面,真的出现了一个拉长的斜影,影子直指西南方向的那边槐树林,三人确定了方位便进了树林。
刚走入林中凡笙便觉四周寒气入骨,不自觉的双手抱臂,抵挡那突然袭来的寒意。羽承见凡笙如此反应便靠近了她,伸手附上了她的脊背,为她渡了些仙力,好让她没那么难受。凡笙也感觉身上的寒意正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断流,经由脊背传入四肢百骸。凡笙转头看向羽承,知道是他在帮自己,心中更是暖意融融。
当羽承在为她渡仙力的时候,猛然发现,凡笙竟然毫无一次仙力,简直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却有神元在体内,只是缺了仙力而无法催动。怪不得九天玄女一定要将自己保全下来,原来凡笙是唯一一个除了师傅外,神元还在的凤凰。
此刻羽承心中想要将凡笙幻术解开的想法更重了,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凡笙尽快脱离情的纠缠,这样她才能没有任何顾虑的,接受他最终的幻灭归元。
正在羽承想着的时候,便听土地公说:“上仙,快来看,可是此处?”
羽承和凡笙都看向了土地公所指的方位,那是一处已经枯萎的槐树,树干粗大,足有六尺来宽,树杈纵横交错,几片褐黄干枯的叶子零星的耷拉在枝头,一阵夜风吹过,便纷纷掉落。此番景象与周围的茂密的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似此处是另外一个世界,也正因为其他树木的茂盛才将此处掩饰的极其隐秘。
大树周围的泥土也异常干燥,并且没有一根草苗。三人转过树干的一面,发现在另外一侧的树根部有一个巨大的树洞,并且从洞内不断往洞外散着灰黑色的雾气,那正是瘴气无疑。
“就是这里了。”羽承肯定的说道,然后转头对他二人说:“等下仙公同我进入着树洞,凡笙你留在外面等候,若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便用我给你的锦囊,知道吗?”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呢?”凡笙反抗道。
“就是怕有危险才不带你进去的。你若是在外面,有任何情况可以燃发通知我们,或者你可以先行飞走。你若是更我在里面,万一有什么,到时我还要分心照顾你。”羽承厉声道。
羽承从未如此言辞厉目的同凡笙说过话,她听后心中甚是难过,明明是担心他,可这人却要如此严厉的同她讲话,想着眼圈便有些发酸。喏喏的低了头,眼中似有些许的不满和委屈。
羽承实在是看不得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后悔无比,自己刚刚的语气的确是重了些。,但也是为她考虑呀,这丫头不至于要哭鼻子吧!
羽承赶紧上前揽过凡笙的手臂,低头侧过脸对她说:“行了,是我方才的语气不好,不该对你吼,下次不会了。我不也是为你好吗!你就别生气了,真是见不得你掉眼泪。”
“我才没哭呢!”凡笙囔囔道。
“行行行,是我看错了,这位仙子就不要同在下这肉眼凡胎一般见识了!”羽承笑着说道。
“去,你不是要和土地公进去吗?还不快去快回,土地公都在那里转悠半天了。”凡笙也是哧声一笑说。
只见此时的土地公在那树洞旁左看看,右摸摸,很是认真查看的样子。羽承看到这样一番情景后,心想,这土地老儿,真是可以呀!只做个土地真是屈才,难为他了!
心中腹诽着,走到了土地公的面前,说:“仙公,我们进去吧。”
土地公点头应道,二人便一前一后走入了树洞,临进去的时候,羽承又转身同凡笙叮嘱道:“记得我说的话,若有事就燃发,或者你直接飞走,不用担心我们。我和土地都是仙家,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