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若双就被江晨宇从温暖的床铺里拖了起来。用江晨宇的话来说,齐若双需要和齐东亭一起回去散散心。这样的理由笨拙却又酸涩,让齐若双微微有些动容。
齐若双知道她和江晨宇的婚礼像个笑话,实际上在这个的笑话里齐若双看出了江晨宇对她的在乎。她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可也不想江晨宇被人笑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是散心,不如说是避嫌。
齐若双慢吞吞的洗刷完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身体还有着疲惫,仿佛全身的骨骼都散了架,欧阳玲玲的捣乱并不是没有效果,至少齐若双昨晚一晚就没有休息过,江晨宇的热情带着霸道的疯狂,让齐若双在犯错后只能被动的接受,无法反抗。
江晨宇把迷迷糊糊的齐若双塞进银色的保时捷里,替她扣好安全带,顺手递过管家准备好的早餐,塞到齐若双手里,看着齐若双迷糊的神情有着几分不舍:“拿好。”
齐若双迷迷糊糊的接过早餐,继续垂头沉睡,脑海一片困顿,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把早餐吃了,我送你到机场,你和父亲先去齐氏家族散散心,我过段时间来接你。”江晨宇冷峻的脸上带着少见的柔和,实际上他根本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只是齐若双这段时间注定不能出门,江晨宇不希望齐若双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与其把齐若双关在江家,江晨宇更希望齐若双可以出去逛逛,何况因为婚礼上发生的事情,父母对齐若双已经开始不满。江晨宇希望在齐若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以改变父母的想法,虽然不能让他们像以前那么喜欢齐若双,可也希望他们不要针对齐若双。
“回到齐家多出去逛逛,没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记得要按时吃饭。少吃零食”
“哦,好。”
齐若双睁眼的时候,光线有些刺眼,她甚至没有听清江晨宇在说些什么。指尖下意识的微动。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滑落而下,掉落在脚下。
黏黏糊糊的湿意在腿间快速聚集,齐若双一怔,微微有些清醒,一低头,就看见了肆意敞开的早餐袋,牛奶洒满整个车厢底,早餐也四处掉落开来。
“烫着没,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晨宇递过纸巾,看着迷糊的齐若双有几分心疼。实际上他也明白昨晚他是迁怒,可他真的无法那么坦然的面对齐若双和欧阳安安的曾经。齐若双是他的妻子,他只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他的气息,所以昨晚的他才会那么肆意。
齐若双接过纸巾。擦拭着腿间的湿意,思绪有些飘离,半响才侧过头看向江晨宇:“你说什么,让我和父亲先回齐氏家族吗?为什么,因为婚礼上的变故,还是怕我面对闲言碎语,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你知道的。”
“我只是想保护你。你是我妻子,我有必要为你遮风挡雨。”
江晨宇的声音低沉冷清,带着莫名的暖意,齐若双慢慢垂下眼睑,突然没有了言语。
她懂江晨宇,江晨宇也懂她。她想留下来。可江晨宇也只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时间好像有些短暂,这对于齐若双来说远远不够,当江晨宇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为她收拾好的行李时,齐若双才发现江晨宇为她做的总是比说的多。
“你会来看我的是吧?”
“会。”江晨宇停好车,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齐若双向机场里走去。实际上他也舍不得齐若双,只是他更明白欧阳玲玲在婚礼上摊开的不仅仅是事实与不堪,更是风波与疯狂。
“你舍得我吗?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不去了行不行,就在家陪你,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家的,绝对不出去,也不会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影响心情。”
“不行。”
“江晨宇,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想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你要知道我陪着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可以反对,你的反对无效,我不想回齐氏家族。”
“为什么?”江晨宇的声音有些冷,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他安慰性的用手摸了摸齐若双的头发,带着几分严肃。“我已经和你父亲商量好了,你回齐氏家族后会正式接手你父亲手中的大部分权利与事务,你现在需要它们,在权利面前,一切言语都是无力的。作为齐氏家族的继承人,你受到的伤害会最小,欧阳玲玲摊开的一切都将是一个笑话。你是齐若双,是让人仰望的存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那你呢,你将一个人面临一切,甚至会有人说你是因为金钱和权利娶我的,你也没有关系吗?”
齐若双停住步子,看着江晨宇冷峻的脸却带着几分怒意。她理解江晨宇的思绪,却无法去赞同。夫妻不是单方面的给予,而是相互去包容,齐若双怕江晨宇给得太多,她会任性的一直索取,直到江晨宇再也给不起为止。
“若双,别任性,你知道我不在乎。”江晨宇停住步子,看着齐若双的眼里满是认真,他是真的不在乎,毕竟曾经的错过他们谁也挽回不了。
是的,江晨宇的眼里很认真,是齐若双所熟悉的认真。可这种认真却让齐若双难过,甚至有几分遗憾。
“江晨宇,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在乎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在乎你把我排除在外,我不想感觉不到我的存在,那样我会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觉得其实我们根本离得好远好远。”
齐若双伸手揽住江晨宇的腰间,任凭自己肆意的贴在他胸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