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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凌再也无法淡定，如果只是一个喷气跟放屁一样吹得灰尘卷天，离地不超过一两公分歪歪扭扭的狗屁东西，他的确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是，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了，这东西不但起来了，还一气超过了六十公分，滞空时间超过十五秒。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单人飞行器真的出现了，科技含量十足的电影乔段将会被搬到现实当中，再也不是做梦。
身为科技大佬，庄凌知道，飞行滑板的诞生将会开创一个科技的新时代。
这真是一个值得兴奋的消息。
庄凌压抑着自己异常兴奋的心情，尽量平静地问道：“有视频吗？照片也可以啊！”
只听郭阳小声地说道：“庄总，十几秒的工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没来得及拍啊。照片也不敢拍，不过我在姜和的小组将会全面参与飞行滑板的潜力开发和性能完善，以后的机会很多。”
“好好好，郭阳啊，我果然没看错你，尽快将这一款产品的资料弄到手，等你功成深退的时候，无疆的产品经理就由你来担任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郭阳咕嘟地咽了一口口水，手抖地扶了扶眼镜框架，小声道：“放心吧，庄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两人结束通话的时候，郭阳一皱眉头，始终觉得哪儿不对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歪了歪头，警觉地又再看了看四周，满脸疑色地暗想，也许是自己太小心了吧！
另一边的庄凌放下电话，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那模样看起来很纠结。郭阳带来的消息，绝对是惊人的，不过他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时，秘书在旁边说道：“老板，这是好事啊，为什么感觉你不高兴呢？”
庄凌心乱地啃着指尖的死皮，这是他多年来一直改不掉的毛病，一遇上重大决策的事情他拿不定主意，就会用这种方法来缓解心中的压力。
不一会儿，死皮啃光了，都看到粉红的肉了，再啃两口之后就见了血丝。庄凌啐了一口后，看了看指尖，将手背在身后，一丝丝疼痛让他变得清醒起来，沉声道：“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啊。这套技术如果弄过来，无疆就能进一步坐稳国内第一科技产品生产商的位子。这消息来得及时啊，不过我总觉得郭阳这家伙靠不住啊。”
秘书微微一笑道：“老板原来是为这件事担心啊。郭阳这种人不能说靠不住，一条认钱的狗而已，我们给他钱与权，他不为我们卖力是不可能的啊？”
“可我为什么慌得一批啊？”
听到这话时，秘书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老板你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人，我已经查过了，巨石的前生就是铂锐汽车的新能源研发团队，这个团队的主管被方长给赶走之后，以石磊和李岩两个化工博士为骨架成立了现在的巨石，由冉露管理，但是她的背后除了冉朝阳之外，应该就是有方长这个靠山。”
“原来是这样！”庄凌想了想，问道：“这个方长是什么背景？”
秘书面色肃然，认真地说道：“他只是个技校生，但是这个技校生根本就是个变态，半年多以前入职国能集团最底层只是个月薪不到两千块的打工仔。没过多久，他所在的机械厂被整体裁减，当时的厂长周芸全盘接手，三个月之内吞下本土第三机械制造厂，拿上永发能源勘探服务公司，与方文动力、玩创意合作成立乔山镇投资公司打造出乔山工业特色小镇，人气爆炸！这所有的操作背后，都有方长的影子。”
这份资料可以说已经非常详尽了，听得庄凌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完全就是个怪胎啊。
“你说的对，我莫名的担忧，正是源自于这个临时工，第一次的轻敌让我们无疆颜面扫地，到现在为止还没能缓得过来啊！”
听到庄凌的话，秘书也点了点头道：“这个方长，一定不能小看，不过也正是有这样的对手，庄总才配得上伟大。庄总的担心原自于郭阳这个人的不确定性。因为以方长的聪明，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已经把郭阳控制住了，所以郭阳这颗棋子现在不明黑白。”
庄凌听得心头一颤，猛地点头道：“说得对，郭阳要么成了方长的人，要么待价而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郭阳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
“老板高明，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来化解这个问题呢，好不容易才有了郭阳这条线，不会放着不用吧？”
听到秘书的话，郭阳马上道：“你还忘了一个人吧！”
“姜和？”秘书全身一震，道：“老板，可是姜和不是已经跟无疆撕破脸了吗？”
“不，你太小看姜和对无疆的感情了，无疆近几代的产品都是他的心血，他压根放不下，他离开只是因为我欠他一个交待。我不会给他交待的，但是我和他却依然是私下的朋友。以他的个性，让他出卖现在的东家不太可能，可是他却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告诉我们，巨石对郭阳的态度，还有郭阳对巨石的态度。”
秘书一听，连忙冲庄凌竖起大姆指道：“老板高明，老板的目的远远不止如此吧！”
庄凌眼解一瞥这个精明到骨子里的秘书，微微一笑，不再多说。是啊，他的目的绝不可能只是拿到飞行滑板的资料。失去姜和，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