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臣妾守岁么?”慕容映霜惊道。

“当然,否则朕今夜为何特意前来?年初一到年初三,均无须上早朝,朕如何不能守岁?”轩辕恒仍是一脸轻笑,“不过,若然你这孕妇身子受不住,朕倒可以恩准你先上/床去睡!”

“臣妾熬夜,向来不在话下。”慕容映霜也不觉一笑。

很快,宫女们便将案几、凳子搬到庭院前,摆上茶点瓜果,并在案上点起火炉,炉上用温水暖着一壶清酒。

轩辕恒携着慕容映霜的手走到案旁坐下。慕容映霜为轩辕恒斟了酒,然后自己以热茶代酒,两人举杯慢慢品饮。

“今夜的星星,也是极美!”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慕容映霜不禁感慨道。

“没错!今夜夜色极佳,酒也极好……”轩辕恒又饮了一杯酒,扭头笑看着慕容映霜炉火映照下的俏脸,“……人,也极美!”

慕容映霜略不好意思地回望轩辕恒一眼,又再抬头望天。

一颗流星从星空中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慕容映霜连忙站起身来,闭目合掌许愿。

“霜儿这是做什么?”待她许完愿重新坐下,轩辕恒问道。

“臣妾对着流星许了个心愿。”

“流星?凶吉福祸之征兆,向来都是占卜师借此胡言乱语,朕一向不喜,也不相信!”轩辕恒冷冷说道。

见轩辕恒突然一脸严肃,慕容映霜不禁哑然失笑:“臣妾并非占卜师,不过就着民间传说,借着流星寄托情思。依皇上所言,想来许的这个愿,也并不灵验!”

“霜儿许了个什么愿?”轩辕恒却忽然有了兴致。

低头略一思忖,慕容映霜和盘托出:“臣妾许了个愿,希望可以再见娘亲一面。”

说着,她又抬头嫣然一笑,“皇上说,这怎么可能灵验呢?”

入了宫,绝大部分嫔妃直到死,都难以得见家人。除非父兄身为高官者,可以偶尔在宫宴中远远见上一面而已。

“谁说不可能?朕说不灵验便不灵验,但若朕说灵验,也是可以灵验的。”轩辕恒淡淡说道。

慕容映霜讶然,未能明白他的意思。轩辕恒却已对着内侍大声吩咐:“来人,速备马车,朕要出宫!”

内侍应诺一声便欲下去准备。轩辕恒又吩咐道:“此事宜低调,切不可声张!”

“是!”内侍再次应诺后转身离去。

“皇上?”慕容映霜震惊相问,“今夜可是除夕夜,皇上要到哪里去?”

“除夕夜,正好彻夜不眠守岁。朕带你到一个特别的地方!”说着,他牵起慕容映霜的手站了起来,用双手拢了拢她身上的白色貂毛披风,“霜儿只需穿好保暖,别冻坏了我们的孩子便可。”

坐上舒适宽敞的马车,疾驰于几无人迹的洛都大街之上,他们却能听到寻常人家中传来的爆竹声,以及男女老幼的欢声笑语。

慕容映霜虽猜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却一点儿却不敢确信。她怔怔望着轩辕恒,想要一个确切答案:“皇上,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莫问,霜儿马上便知道了。”轩辕恒温暖的大手握住她一手,淡淡笑道。

不到两刻钟功夫,平稳疾驰的皇家马车便停了下来。慕容映霜轻轻掀开窗帘,探头一看,果然,他们停在了太尉府大门之外。

只是,这大门虽宏大威严,她与娘亲平日却是不从这里进出的。以往居于太尉府后院,她们难得外出之时,也只是走后院那最不起眼的一个侧门。

一名便衣骑马侍卫走到府门前,对着守门官兵低语了几句,然后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一亮。

那几名守门官兵吓得连忙下跪,朝马车处张望了一眼,又吓得赶紧爬起来,紧张而沉默地打开了大门。

那名便衣侍卫显然在宫中地位不低,他对着马车夫轻一招手,载着轩辕恒与慕容映霜的马车,便于夜色中从大门悄然驶入,直奔太尉府西厢房。

一路上,那便衣侍卫不时亮出皇宫腰牌,并示意任何人不得大肆声张,无人敢加以任何阻拦。

马车在西厢房庭院前悄悄地停了下来。慕容映霜在轩辕恒的搀扶下,几乎是手足轻颤着,下了马车。

她在马车上便看到了,那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正独自站在庭前,抬头望着满天繁星。那个依然如同记忆中一般美丽的倩影,不是娘亲是谁?

林惜衣显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她缓缓地回转身来。

屋内油灯明亮的光,映照在她依然美丽动人的脸上,也让她看清了马车上相扶走下的那对璧人!

林惜衣几乎是呆呆地、怔怔地望着眼前身披白貂毛披风,衣饰华贵,姿容若仙的尊贵皇妃。

良久,她不发一言,更是一动也不会动!

“娘……”

慕容映霜终于忍不住哽咽出言。声音未落,泪水已从眼中夺眶而出。她放开轩辕恒的手,快步走到林惜衣面前,“娘!是我呀!我是……霜儿呀!”

她几乎说不出自己的名字,两行热泪如奔决的河水,顺着她凝脂般的俏脸滚滚淌下,瞬间沾湿了华美的白色貂毛披风……

“霜儿……我不是在做梦吗?”林惜衣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是娘亲的幻觉?适才娘亲还在想,今夜宫中放焰火,霜儿在后宫中离得那么近,一定看得真切,也一定看得高兴……难道,是因为娘亲想得太多,便有幻觉了吗?”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眸光中全是疑惑与不信。

慕容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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