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的剿匪部队,经过十几天的努力,终于在沙漠里看到了一股土匪的影子,战士们高兴极了,上马就追,顶着土匪的枪弹冲锋。
被战士们发现的是大匪首乌斯满的侄儿哈布力巴里带领的一伙武装土匪,大约能有几百人。
几百人的土匪,是一股不算大的力量,解放军的追剿部队是一个整团,消灭他们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土匪的武器只有简单的步枪,连一挺象样的轻机枪都没有,战士们没人认为战斗会有什么难度,拿下这几百个土匪是一个很自然的事情。
总算是能有点战果了,这一下回去的时候还能跟首长和战友们吹吹牛,也不枉在大沙丘里乱跑一回,战士们都很兴奋,骑在马上猛追。
哈布力巴里是乌斯满匪帮里一个很有名的悍匪,在大戈壁沙丘里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这家伙看见解放军的剿匪部队以后并不惊慌,而是指挥部下在马背上用步枪对着冲过来的解放军战士射击。
啪啪啪,子弹乱飞,哈布力巴里自己也端起一支步枪,不停的推弹上膛,然后冲着解放军的马队射击。
骑兵冲锋的速度很快,土匪步枪的射速又慢,哈布力巴里的火力给解放军进剿部队造成的威胁有限。
但不管土匪的火力如何有限,土匪手里的武器也能打死人,在匪徒不停的射击下,进攻的解放军进剿部队还是出现了伤亡,不断有战士和马匹被击中倒下。
部队愤怒了,到现在为止,这一个团的部队一个土匪都没抓到,自己反到先出现了伤亡,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能容忍,战士们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去,再也不管屁股上是否已经被磨出了多少个血泡。
可战士们的努力还是没有取得效果,几百个土匪一通胡乱射击,在给解放军的部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以后呼哨一声撤了下去。哈布力巴里冷笑着哼了一声:“哼,想追上我们?没有那么容易。”
土匪跑了,在给进剿部队造成一定伤亡以后跑了,战士们怒火中烧。跟在土匪的马屁股后面猛追不止。
新疆的土匪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精熟,远不是刚刚配发了战马的进剿部队的战士们所能比的,长距离骑乘,骑手与战马讲究的是一个配合。配合好了,人和马都省力,配合不好,不但费力,连速度都受到影响,战士眼看着离自己不太远的土匪越跑越快,然后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愤也不行,发火也不行,就是追不上,马上的工夫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练出来的。战士们只好停下来,顺着原道往回走,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天黑地暗,战士们追土匪的时候一门心思猛跑,那里还能记得来时的路。
麻烦大了,不但土匪没追着,连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路就找不到刚才宿营的地方,就没有办法找到帐篷和御寒的物品,只能顺着大概的方向往回走。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过了一个沙丘,眼前出现了另一个沙丘,连绵不绝的沙丘好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天完全黑了下来,来时的宿营地还是渺无踪迹,大家都明白,这是在大沙漠里走迷糊了,再跑可能会更加迷路,战士们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原地宿营了,一切问题等第二天天亮再说。
饭没吃上,啃了点干粮,喝了几口水,部队躺在沙窝子里睡着了。
战士们累极了,追土匪的时候出了一身大汗,生疏的骑术更是把骨头节都快要颠散架了,躺下不久就拉起了鼾声。
沙漠里的气候和外界是不一样的,昼夜温差极大不说,还一会一变,中午的时候热的象火炉,到了半夜都能把人冻醒。
部队里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累了一天的情况下睡眠质量很好,气温有变化也没有及时察觉,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战士们大吃一惊,一晚上的工夫沙漠里下雪了,人们的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
气温很低,身体都要冻僵了,醒过来的战士们感觉胳臂腿都不会动了,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算是能活动了,仔细清点一下,全团二三千人,绝大多数的战士都被冻伤,有的耳朵都被冻了下来。
这绝不是瞎话,人的耳朵处在神经末梢位置,以毛细血管为供血方式,遇到寒冷极易被冻伤,头一天的一身汗水更是加重了冻伤的程度,衣服被汗水湿透以后御寒效果极差,不懂得沙漠生存方式的部队为自己的卤莽付出了代价,教训极为深刻。
想想都够后怕的,如果在半夜时候遇到土匪袭击,这被冻伤的一个团如何能够抵抗,到时候别说是消灭土匪了,连自己都很有可能搭进去。
靠着顽强的毅力总算是从沙漠里走了出来,可这这一个团的部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一个整团,在近一个月的追剿行动中,不但没能消灭土匪,反到自己在沙漠中有大批战士被冻伤,然后灰头土脸的被拉到后方去休整,上到团长下到战士,都感觉到丢人极了,但是没有办法,大沙漠,有自己的行为方式,不理解它就会付出代价,消息被及时报到了前指和后方总部。
迪化,解放军一兵团司令部
王司令员正皱着眉头看情况通报,剿匪行动展开快一个月了,可效果并不如人意,从多支部队汇总过来的情况来看,土匪们正在和解放军的追剿部队玩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土匪打不过解放军,可解放军的剿匪部队也没有办法追上土匪,双方在广大的土地上来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