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骑兵十四旅的旅长马成贤准备派人对可疑地带进行搜索的时候,突然遭到了解放军的猛烈炮击,杀爆弹夹杂着燃烧弹,把十四旅驻防的阵地打成一片火海,爆炸的燃烧弹把树木打着了,把帐篷打着火了,连石头都烧了起来,整个青马军十四旅的阵地乱成一团,山谷成了火的海洋,士兵们哭爹喊娘,四处乱跑,寻找可以躲避炮火的地方。
旅长马成贤的指挥部在第一时间里就被炮火覆盖了,旅部里的参谋和通讯兵被炸死了一大群,碎肉块到处都是,连树上都挂着细长肚肠子,有的被炸碎的内脏还冒着热气,从炮弹的密度里可以看出来,十四旅的旅部是解放军炮兵的重点照顾对象。
该着马成贤这小子命大,与几个勤务兵出去看信号弹的时候躲过了这一劫,这家伙趴在地上大声的喊着:“隐蔽,隐蔽,都他吗的别乱跑,把战马都控制住。”可是在炮火乱飞的时节,有谁能听见他的喊声。
王老虎和穿插部队的战士们趴在远处的山包上看着,就跟看节日里看放烟花一样,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望远镜里的马家军士兵被炮火炸的折胳臂断腿,景象无比凄惨。
二战过后,据统计数字说明,在整个战争期间被炮火杀伤的人员占总伤亡人员的一半还多,炮兵对战争或者战役的进程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正是因为人们认识到了这一点,才有了所谓战争之神的说法,李勇秉承后世的看法,在独立旅刚刚成军之时就极力发展解放军的炮兵部队,今天又一次看到了效果,神勇的人民炮兵打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威风。
张劲松和卫刚两人跟王老虎趴在一起,张劲松悻悻的说:“不怪高翔这小子牛,确实干的不错,看这炮火打的。又凶又准,真是有两把刷子。”
机枪营的营长卫刚接过来说道:“老高确实是出息了,带兵带的好,仗也打的好。前些天在罗局镇的时候,敌人的飞机都到脑瓜门子上了,他的兵就楞没有一个慌的,也没有一个害怕的,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开炮。当时我就想了,人家炮兵营的战友们是把性命都交给我们机枪营了,我们就是豁出命来也要把他们护住,把咱们的大炮护住。”
王老虎端着望远镜的手始终没有放下,这个独立旅里军龄最长的老战士平静的说:“高翔启止是有两把刷子这么简单,咱们野战军打宝鸡的时候他就可以指挥全纵队的炮兵作战了,连咱们司令员都夸奖过他,所以说呀,你和我都应该向他学习,咱们都是老战士了。也都知道炮兵是个技术活,不钻心学是干不好的,高翔是真用了心才能干好的。”
王老虎话语不多,让他夸奖谁是不容易的,今天却出奇的把高翔表扬了一大通,侦察营的营长张劲松嘀咕着说:“哼哼,老高这小子要是知道老虎你这么夸奖他,他还不得一蹦三尺高!!!”
此时,在王老虎和张劲松嘴里的炮兵营长高翔正在紧张的指挥战斗,高翔在步话机里不时的喊着:“急促射、间歇射。杀爆弹、燃烧弹、榴散弹。”
时间到了四九年的下半年,独立旅的炮兵营经过全旅干部战士的努力,已经发展到了一百多门火炮,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了。在以穷困出名的西北野战军里简直是一个让人不可想象的进步,加之汽车的大量使用,使独立旅弹药的携带数量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炮兵营的战士们再也不会因为没有炮弹而发愁了。
大炮有了,炮弹不缺,咱解放军的炮兵还能怕啥?独立旅的炮兵阵地上红旗挥舞。指挥员们不停的喊着口令:“目标——敌人暴露步兵,杀爆弹,六发急速射,预备——放。”
炮火一波接一波,打步兵,打战马,打敌人的炮兵阵地,打敌人的旅指挥所,解放军的炮弹跟长了眼睛一样奇准无比。
青海马家军的十四旅整个被打懵了,不明白解放军的炮火为什么这么准,旅长马成贤在几个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工事里,这家伙就象是一个输光了老本的赌徒一样,瞪着由黄变红的眼珠子,喘着粗气哼哼着:“他奶奶的,共军的炮火为什么这么准?为什么这么准?一定是有老百姓告密,他吗的,还是老子心软了,当初把这些被赤化过的老百姓都杀光就好了。”
歇斯底里的马成贤突然想起来,吗的,老子也有炮兵啊:“快,命令炮兵营,马上开炮,把共军的炮火压制住,快快。”
青马军的十四旅装备有一个由山炮和榴弹炮组成的炮兵营,有大大小小的火炮三十几门,这样的规模在整个青马军的骑兵系统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可是他的命令下了有好一会了也没看见炮兵营有什么动静,阁了不长时间,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旅——长,咱们的大炮都让共军给炸坏了,炮营的营长说,共军炮火的第一次打击对准的就是他们炮兵阵地,现在别说是大炮了,连人都没剩下几个,炮营完了。”
马成贤就觉得血往上涌,脑袋嗡嗡直响,一个炮兵营啊,还没开一炮就完了?都是老司令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一定是老百姓干的,吗的,被共军赤化的老百姓太可恨了。
还真让这家伙蒙对了,解放军的炮火打的准有一大半的功劳是那个给战士们带路的老乡的功劳,高翔的榴炮营在穿插部队信号弹打起来的第一时间里就对十四旅的炮兵阵地进行了火力覆盖。
炮兵打仗讲究先下手为强,被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