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国民党203师接触上就让四师的指战员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冲上来的敌人明显跟以前不一样。
来四师协助指挥战斗的陈副军长和赵师长都觉得不太对劲,陈副军长指着前沿阵地对赵师长说:“老赵,有点不对头啊,这一回攻上来的敌人与前几次的不是一个风格,不但凶狠,也比以前的敌人敢拼命,你们想点办法,把情况摸一摸,别打糊涂仗。”
赵师长:“好办,我们师在头半夜的时候抓了几个五十七军的俘虏,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有几个军官,我马上让战士们把俘虏带上来,等敌人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让俘虏好好辨认辨认,看看上来的都是是什么货色,这么不好对付。”
203师的攻击又一次开始了,趴在半路上不动的国民党官兵从死人堆里重新爬起来再一次投入了战斗。
在炮火和坦克的掩护下,203师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任凭解放军战士打击,硬挺着不退。
几个俘虏被赵师长带到了前沿阵地,这几个家伙只把脑袋往出探了一下就缩了回来,然后对赵师长说道:“长官,不用看了,上来的是我们五十七军的王牌203师。”
赵师长:“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不会是胡说吧。”
俘虏:“长官,确实是203师,您仔细看,冲在最前面的全都是军官,在我们国军里面很少有部队敢这么干的,让203师参与攻击说明我们徐军长是想与贵军拼命了。”
两次攻击没有取得效果,让203师的大胡子师长很恼火,这个师长狂喊着:“凭借我们国军这么强大的火力还突破不了共军的阵地?弟兄们,跟我上。”
第三次攻击这家伙亲自带队冲了上来,不管怎么说,敢亲自带部队冲锋的都不是软柿子,青年军确实很顽强。
四师的弹药又一次要打光了,陈副军长跟军里请求支援来的弹药并不太多。打退两次冲锋后所剩无几。
看着明显稀疏下来的枪声,203师的军官们精神大振,带队的指挥官大喊着:“弟兄们,共军的弹药快要打光了。一鼓作气冲上去,军长说了,最先冲上去的十个人官升sān_jí。”
被带队的军官这么一鼓动,攻击的士兵精神头明显见长,嚎叫着向上冲锋。工事里的四师战士拼命射击,想用火力把敌人压制下去,可是不管怎么射击,冲上来的国民党士兵就是不见少,满眼都是端着卡宾枪冲锋的身影,渐渐地攻上来的国民党士兵离阵地越来越近了。
一野的部队跟别的野战军没法比,四师的战士们绝大多数装备的还是三八或者七九式步枪,轻重机枪在当时还算是稀罕物,步兵的火力密度不够,加上弹药将尽。被敌人越冲越近,从二百米到一百米,从一百米到五十米,有几个地段已经跟敌人拼上了刺刀。
形势越来越严重,国民党203师士兵装备的主要步兵武器是美式卡宾枪,这是一种半自动射击的武器,性能有点象56式半自动步枪,虽说不能象冲锋枪那样打连发,但扣一下扳机就能打出一发子弹,完全不用手动上膛。用老式单发步枪与这种武器近战肉搏太吃亏了,有好多战士们端着步枪还没等冲到对方跟前就被一枪撩倒了。
四师的伤亡越来越大,师预备队早就拉上去了,可是各处阵地还是岌岌可危。陈副军长把自己带过来的警卫连也拉上去投入战斗,警卫连是整整一百五十名小伙子,装备的都是速射武器的冲锋枪,这一个连的战士冲上去,总算是把几个口子堵上了。
二军前面几个师与敌人打的天翻地覆,特别是四师。与敌人连续拼了多半宿,现在还在激战中,后面做为军预备队的独立旅则是如坐针毡。
四师就是以前的老四旅,老二团就是四师的主力团,没有老四旅和老二团哪里有什么独立旅,老部队在前面与敌人血拼,自己这个满员的独立旅却在后面看热闹,这让大家如何坐的住?
旅里没有开什么会,可是这些老战士都不约而同的来到旅部打听消息,这些老战士有象王老虎那样闷头抽烟的,也有象李江国和卫刚那样在旅部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的。
嗓音清脆的何翠花正在和政委王成德嚷着:“政委,咱四师打的够戗啊,我们辎重营在咱们旅的最后面,四师和军里卫生队的驻地离我们营不太远,抬下来牺牲和负伤的战士摆了一大片,我都要数不过来了。”
一直都不爱吱声的孙全厚也接过何翠花的话头说道:“翠花说的是真的,反正干待着也没事,我也过去看了看,伤亡的战士里大部分都是咱四师的,五师和六师的伤员相对少多了。”
孙全厚这个老战士很难受,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天净干待着是有情绪了,只是他的表现方式不象何翠花那么直接,因为有些牺牲的战士跟他这个老二团出来的老兵都互相认识,二团里的老人本来就不多了,再这么消耗下去可就真就让人很难承受了。
“伤亡能不多吗?咱们四师是军里顶在最前面的刀尖子,打的是硬碰硬的防御战,只能上不能退,装备比不过敌人,又缺少反坦克武器,伤亡不多才怪了。”说话的是二营长马全有。
嚷嚷来嚷嚷去,最后大家把目光都看向了一直都没说话的旅长李勇,包括政委王成德,大家都盯着李勇,这时候还得靠旅长来拿主意的。
李勇的脑袋里一直都在不停的转着,战斗打到这种程度说明二军是碰到硬茬子了,军里最初制定的计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