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区职务被夺,一张老脸顿时垮了,整日可怜兮兮的跟在邱易身后,邱易却对他不理不睬。最终,高区跪在邱易帐外说道:“军候,区错了,肯请军候能饶恕区此次!”
邱易坐在帐中写着军令,头也不抬的问道:“哦,你有何错?”
高区想了想后说道:“在召陵时,区曾拜军候为主公,只可惜这些时日来,区对主公之令有所不应,失了礼数,未能尽到宾客臣下之礼,区……错了。”
邱易将笔放下,说道:“原来你也知道。”
高区点头道:“是,区知道,区知错了。”
邱易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知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己错。车腊、田棕二人应我之邀前来后,虽同样也对我无礼,但我不怪他们,因为我与他们并无君臣之属,只是上下级关系,而我又有求于他们,所以可以容忍。但即便如此,他们却能处处的为我着想,奋勇而战,不推不卸,甚至能想我之未想,优先去为对我有利之事,早己尽到了一个下属应尽之责。”
“而你却是我所恩养的第一个宾客,也是我的第一个士,我本欲以士来待你,想与你上演一出君臣相得的佳话,可你却不懂得以士之心对我。自任我亲兵队率以来己有二十余日,你做过什么?你什么都未做。即使是我亲自冲击敌阵时,也未见你这亲兵队率的身影。你到哪里去了?你的职责是什么?难道我之级如同张赤一般被人摘了去,也不干你事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乘你我之情意未断时,好聚好散罢。”
高区闻言后满头大汗,连连叩头不语。邱易叹道:“我原认为你有县尉或军候之才,可你却始终只是一名什长。我本以为这是你岀身门第之故,可从现在看来,这只是你自己个人的问题,与他人无关。”
高区待立半晌,方才沙哑着声音说道:“原来区一直怨天尤人,此时方知是自己错的深重,区不敢求主公的饶恕,只求主公能给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邱易轻敲着身前的案几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邱军司马任命我为攻略原鹿的先锋官,除甲曲与刚刚归来的亲兵屯外,还拔给我两百仆从军。其中一屯是原来的贼将蒋七所统领,另一屯我己任命车腊之子车靖为百人将,他那里尚缺一员队率,你可去他处任职吧。”
高区一阵苦涩,原本此职应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吧,可惜却便宜了车靖这小子,该是主公为报答车腊这些时日里的辛劳吧,才让车靖这小子实领百人将之职。话说车靖这小子有多大了?十六还是十七?十六吧!十六岁的百人将,即使是召陵的许氏嫡系子弟也不过如此吧。高区拜谢邱易之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找车靖报道去了。
邱瑞与叶存二人在龚彰面前抓阄,最终邱瑞攻原鹿,叶存攻富波。邱瑞以邱易统五百人为先锋,朱栗、方积各统五百人为左右翼,自领一千二百人为中军,余下六百人由不放心邱瑞的邱质统领。八百原召陵军,邱易一人就独领三百人,可见邱瑞对邱易的关照了,希望邱易能在此次攻略原鹿县的战斗中独得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