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俩个中年男人走来。
江允荣见到韩自谨进来了,立马走过去。“小谨来了。”
“舅舅。”
江允荣看起来很是高兴,连忙把身旁的人向韩自谨介绍道:“这是c城的阮有仁先生,往上数几代与我们江家可是姻亲关系,这次难得有机会居然在这里碰上。”
韩自谨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穿着黑色唐装,斯文有礼,别人会是很难想象这样谦和的一个人居然是某地的土霸王吧!伸出手道:“阮先生,久仰。”
阮有仁回握,道:“韩先生,客气。后生可畏呀!”这句话是对江允荣说的,说完俩人就相视而笑起来。
三人一起客套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明意跟在雇主先生的身后,努力做着壁花,不说话不回嘴,尽职的立在人身后。一路走来,碰上了不少人,雇主先生都客气友好的同人打着招呼,明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很是陌生,但仔细一感受,又觉得分外的疏离,交话不交心。
正式的晚宴是从八点开始的,但宴请的客人大多都是提前到,这个空档可以用来交流感情。商人重利,只要有利益谁都有可能成为朋友,也可以一夕变成对手。
………………
明意无聊的站在休息室外,铺满地毯的走廊走起路来悄无声息,透过窗户,偶尔还能听到一楼大厅出来的庆贺声和歌声,不知道是怎样的热闹,而她待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雇主先生在里面。
休息室内,隔着茶几,俩人对坐,茶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阮有仁先耐不住,拿起茶杯开口道:“韩先生,意下如何?”
韩自谨挪了挪手中的杯子,不拿起也没喝,道:“阮先生不会以为天下的好事都要分你一半吧!”
“哈哈哈。”阮有仁笑道,笑声亲和又有些不屑一顾,“年轻人,说话不要太狂妄。”说完慢慢吹过茶杯。
韩自谨自始至终脸色都不变,“联合不是我一人能拍板,我是投资人,凡事讲究有利可图。你说对吗,阮先生?”
阮有仁饮了一口手中的茶,道:“当然。据我所知,云湾的路建基本已经完成了,现在只剩后期的维护。这时候转手对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韩自谨把茶杯拿起,把玩着细细打量,青花的釉瓷,似乎心不在焉道:“不伤钱会伤感情。在者,从我手中打路建主意的,阮先生你不是第一个。”
阮有仁很是自信:“但我会是最后一个。”
韩自谨闻言抬头,道:“ 怎么说?”
阮有仁放下茶杯,“我可以给你铁建的承包。”
韩自谨疑惑,放下茶杯,道:“目前没有线路经过云湾吧。”
阮有仁低头又拿起茶杯,饮上一口才道:“有人就会有办法,绕道云湾不是没可能。”
韩自谨起身:“那期待阮先生的好消息,我恭候。”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阮有仁一人还在喝着茶,饮进最后一口后,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喃喃道:“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些好,否则会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