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娘子却如此具倾国之容,备盖世之才!”,诸葛亮向着自己的新娇娘深深一鞠躬,“亮娶回佳人,顿感诚惶诚恐。”说罢,便小心翼翼地在床榻边坐下。
黄月英虽心有所属,但见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朗眉星目,玉树临风,怎一个“气宇轩扬”了得!
此人胸怀大志,才华横溢,又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仅看过自己做得木牛木狗及机关兽几眼,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改良造出“木牛流马”来,与自己倒是很有些共同语言。
罢也罢也,虽事与愿违,但既已如此,遗憾中父亲倒还是为自己择到了一位世间少有的佳婿,也算是万幸了。
黄月英当下便接受了这号称青年才俊的诸葛孔明,两人今日里算是正式相见,彼此也颇有好感,眼下便只能将那徐庶放在心底最深处了。
当夜,红烛的跳跃中,床榻上的帘帐被徐徐放下……
第二日清晨,新婚燕尔的两人依然早早起了床。
如常人的新婚夫妻无异,诸葛亮与黄月英略微不自然地为彼此代为梳理了满头青丝。
立于自家美娇娘身后的诸葛亮,看着铜镜中的黄月英,久久痴望着,直到对方面容上的桃色泛滥,才回过神来,柔声对她说道,“娘子还是如从前那般隐好容颜罢!”
黄月英低头羞涩不语。
但见诸葛亮恢复了温文尔雅之态,温柔地对自己说,“亮不敢落下学业半分,即便于如胶似漆的新婚佳期也不能耽搁温习功课,还望夫人体谅!”
言毕,谦谦君子又向着新为人妇的黄月英行了一礼,“亮这就去吩咐书童备好早膳,夫人的侍女,亮即刻便为你唤来!”
随后,又以十六七岁年纪极不相符的少年老城的模样,将几分留恋几分自省的目光,灼热的在黄月英的脸上扫视了一番,便毅然转身出了新房,直奔他的小书屋而去。
黄月英见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却大吃一惊,只见原本醒目立于额头的那朵梅花印,不知何时竟消失得了无痕迹!
正在此时,侍女晓蓉在门外轻声唤道,“小姐,小姐!”
黄月英连忙答道,“晓蓉,快些进来!”
听见自家小姐焦急的声音,晓蓉推门而进,一眼便见着黄月英花容失色地坐在铜镜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小姐这是为何?!”晓蓉急切地问道。
“你快来看看,为何我额头上的那朵梅花印突然不见了呢!”黄月英此时声音已慢慢恢复平静。虽然是一位15岁的新嫁娘,但自幼耳濡目染,又在父亲的教诲下熟读经书,学识和见闻上都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姑娘,这般快速地能将情绪稳定下来,实属不易。
“梅花印?!您自进得这屋子以来,奴婢为您端食进餐之时就没有看到过梅花印了。奴婢还以为是您自个儿施了粉妆将其掩盖住了呢!”
“你是说进得这房间后就没有见过了吗?”黄月英警觉地追问道。
“奴婢自在您娘家为您做过妆容后,也就只是在昨日午膳时见过你的真颜了呢!”晓蓉也是一脸疑惑。
黄月英定了定神,回忆起自己端坐在木牛流马之上,将进夫家大门时,曾迎来过徐庶咄咄逼人的目光,当时是额头便有灼然之感,心中顿时生出疑惑,却谨慎地秘而不言。
晓蓉见自家小姐依然杵在梳妆台前,便走了过来,轻声唤道,“小姐,奴婢今日还未伺候着您洗漱呢!”
黄月英回过神来,瞟了一眼晓蓉,“你今儿个变了个模样似的,怎么这般客气,小心翼翼了呢!”
“昨儿个小姐不是提醒过奴婢吗?昨日晚膳时,奴婢也听姑爷的那位小书童提及过,说姑爷对他要求很是严格,一言一行需得按照礼仪规范来,不得有半分逾越,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侍从,自然得为小姐增添脸面呢!”
“不想这一夜之间,你也受到那童儿的影响,如此成熟稳重了起来。看样子,夫婿甚是教导有方啊!”黄月英闻言,莞尔一笑,带着些调侃的韵味儿通过铜镜瞟了一眼晓蓉,似忧似喜地调侃道。
晓蓉略有些不开心地牵了牵嘴角,低声嘀咕道,“奴婢这倒是为了谁呀!”
随后低头不语,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便为黄月英打来一盆温热水,伺候着洗漱。
“王储殿下,这诸葛亮意欲如何呢?!”这时,恬不知耻地听完了墙角的努比,不解地问依然是徐庶身份的言瑾霁。
“孔明先生胸怀大志,眼光定是放眼这即将三分的天下,岂能沉溺于娇妻的美色?又岂有精力和时间为他家娘子挡阻那些垂涎三尺的好色之徒?”言瑾霁不紧不慢地伸出玉指,左右翻看了一番,又用甚为满意地语气说道,“要让众人真正做到忌惮,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这‘黄发黑发’的谎言继续传播下去!”
“如此这般,岂不是毁了人家姑娘一生的美名?!”努比心有不甘地说道,就算只是王妃殿下的无数个前生之一,但也不能污了清名啊。
“可是要比红颜祸水或者祸国殃民来的更为舒坦些,想必这黄月英聪慧至极,定会理解她家夫婿的一番苦衷吧!”
“难道他们不怕天有透风之墙吗?!”努比紧紧追问道,并未发现王储殿下今日难得一见的豁达,就连几日来的醋意也荡然无存。
“以诸葛亮的智慧,合黄月英之聪明,并非难事!”言瑾霁依然是不徐不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