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花容月貌呢!”侍女通过铜镜,看了看镜子里的黄月英赞叹道。
黄月英并不在意,她正皱眉冥思苦想呢,此刻,她满脑子萦绕的却是那日里遇见的意气风发的16岁少年徐庶的模样。
就这样呆呆在梳妆台旁坐了许久,连侍女都发觉了自家小姐的反常,她也猜不出黄月英心里在想什么,便出了房门,去给小姐打洗脸水去了。
侍女的身影一消失,黄月英就走到一帮蹲坐着的木狗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拧开了它的开关,木狗活了过来,向着主人摇头摆尾的,黄月英笑道,“瞧你,木头做的尾巴居然也能摇得如此流畅,赶明儿给你换个再长一点的尾巴吧!”
木狗似乎是听懂了话一般,点点头,咧开嘴巴吐出舌头,面露微笑盯住黄月英。
“咦,你今儿个是怎么啦,表情和动作都比之前灵活许多,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说罢,黄月英拍拍用脑袋在她小腿上蹭来蹭去的木狗的头,俯下身子仔细检查了木狗的各个关节链接点,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心里不由得思虑起来。
一定有些什么,是自己可以再进行改进的,她自小就喜欢捣鼓着木头玩具,而今看着这些木质的小动物们,不曾给它们点缀些什么花哨的装饰,她相信就是木质本色最好,这样才能体现出这些作品的实用性。
但是,从今日这木狗的表情上,她看出些端倪来,如果对其进行改进提升,尤其是面部表情及一举一动间的连贯和自然,是不是会让这些造物的有血有肉,更为丰满些呢?!
此刻,她看着木的同时狗,木狗也侧歪着脑袋,吐着舌头,面露讨好的神情痴痴地盯住她。
突然,这只木狗做了一个动作,将黄月英下了一跳:小家伙方才一直看着黄月英细嫩的手指,不见主人有下一步指令,便将脑袋伸了过来,舌头在黄月英的手指上舔了舔!
黄月英睁大双眼,看着木狗那双木质的眼睛,原本只不过是在其面部雕刻出一点凹凸的感觉,没有眼珠和眼球的,可是,这会儿,她分明看到木狗的眼睛在咕噜地转动着!
“小姐,老爷和夫人请您到厅堂里叙叙话!”黄月英正想攀住木狗的脑袋仔细地查看一番,却听得屋外侍女的声音。
“你让书童给父亲和母亲回话,我洗漱完就去厅堂里见他们便是。”黄月英抬头向侍女吩咐道。
“小姐还没有洗漱呢,我侍候着她洗漱、妆容完毕就与她一同过来,你先去回话吧!”黄月英听到侍女正将自己的话转告给书童,同时往屋子这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她眨了眨眼睛,又将视线重新投在了木狗身上。
此时,那木狗那原木色的脸上,眼睛依然如之前她所雕刻那般模样,哪里有见到咕噜的转?
莫不是自己昨晚没有休息好,眼花了吗?黄月英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昨夜听父亲将自己许配给诸葛亮,回到房间便心潮起伏、辗转难眠,入睡时间比平时晚许多,睡眠质量也严重下滑。
“不过这也算是提醒我了,过几天给你换一双更为灵活点的机关眼吧!如果能做到栩栩如生那岂不是更为有趣?!”黄月英摸了摸木狗的头,便见侍女推门而进,手上端着一盆温热的水。
“好啦,乖狗狗!”黄月英给了木狗一个指令,小家伙便一溜烟跑的不见踪迹了。
拾掇完后,黄月英与侍女一起来到了父母的厅堂旁。
她的前脚刚一踏进门,便见母亲蔡氏一脸灿烂的笑容,打着手势让自己到她身边去。
“昨儿个一大早我就听见喜鹊在窗前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果真是有喜事呢!”蔡氏见女儿走进,便轻轻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
“都即将嫁做他人妇了,夫人还如小孩子般对待!”一旁的黄承彦调侃道。
被母亲宠溺般拥入怀中的黄月英闻言,一下子挣脱怀抱,站了起来,嘟着小嘴,向着黄承彦轻声抗议道,“本以为父亲能够知晓女儿的心事,昨日并未了解女儿的心思,却自作主张,仅凭一面之缘,轻易就将女儿许配了个那诸葛孔明,为哪般?!”
“怎么?我的乖女儿并不满意?”蔡氏惊讶极了,昨日她也抽闲去过书房,透过屏风曾见过一眼诸葛亮,“那孩子,相貌、品性言语都不愧为谦谦君子,尚未不妥之处啊!”
“可是女儿之前与徐庶偶然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面,他也不错呢!”
“胡闹!”黄承彦见其女并不买账,偏偏看上了人生之路已有着污点徐庶,有些怒意。
“我看之前和你母亲都有些娇惯于你,平时捣鼓着些木头小玩意儿也就罢了,为父就当是你再阅读经史之余的练手练脑休闲娱乐罢了,现如今已到婚配年龄,便要老老实实学些女红,将来好做贤惠守德的妻子。”
因黄承彦夫妇俩仅有膝下无子,仅有独女黄月英,从小到大,女儿也很是懂事听话,自幼便熟读经史多才多艺,黄承彦对其才能和相貌也很是自豪,孰料今日却不喜自己为其选配的良缘,非要心仪与那来历不明的小子徐庶,他便有些怒意了。
“至于诸葛亮和徐庶,”黄承彦见爱女此刻扑到妻子怀里撒娇,貌似眼泪将出,便又缓和了语气,耐心地说服道,“五日前,听书童说他三人是一块前来的,为何徐庶却在门前犹豫不决,来了却不登门拜访,而这诸葛亮,已有关于你”黄发黑肤“的传言在先,听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