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空间,一片开满鲜花的世界里,有人迅速将监视到的情况报告给了统领着这领域的王者。
“努比!”一个声音怒吼道。
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努比耷拉着脑袋,迈着沉重的脚步,忐忑不安地走向那个对它发出怒吼的人。
富丽堂皇的殿堂上,有一把高贵炫丽的椅子,百花簇拥的椅背高高陈立着,色彩斑斓。椅座是一朵金黄色的巨大的牡丹花,上面坐着一位长者,平素不怒自威,更何况,现在他一脸怒容!
此刻,他紧盯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努比,带着玉石扳指的一只手握住镶满钻石的权杖不停地敲打着汉白玉大理石地面。
努比走进,仰望着这位坐在王座上的尊者,然后,慢慢地趴下,久久地不敢出声。
时间静滞着,周围安静得努比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好了!起身吧!”说话的是坐在这位尊者旁边的女性,她的椅座是一朵巨大的银色的牡丹花,同样有百花簇拥着她那的高高的椅背,她温柔地注视着殿堂下的努比慢慢站起来。
“你的主人呢?”尊者质问道。
“殿下他马上返程。我已经通知他了。相信很快就到家了。”努比虽然站立着,但是依然低着它的头,轻声回答道。
“哼!”尊者发出一声冷笑,“只怕是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家在哪里了!”
“好啦!”银色王座上的女人将自己的手放在尊者手背上,轻声安抚道,“霁儿已经到宫殿门口了,你先压压怒气吧,跟他好好讲清厉害就是。”
尊者听闻此话,转过头温柔地对女人说,“许是我们平素忙于朝政,疏于对儿女们的管教,才叫他们一个个接连触犯仙法?!”
“谁年轻时不糊涂一下?”女人妩媚一笑,“凡间不是流行那句,谁的青春不迷惘吗?”说完她露出了只在他面前才有的调皮神情。
尊者见状,眼神你满是宠爱,抽出被女人按住的手,反过来慢慢地抬起对方的那只细嫩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哦,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呢,惊扰父王和母后了!”从侧殿钻出来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漆黑的长发飘飘,柳眉粉黛却掩藏不了她的天真可爱,润红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双眼调皮地斜视着她的父母。
“哥哥回来啦?!”少女边说边向正门跑去,欢快地迎向一位匆匆走来身着深蓝色镶着细长白边法拉绒长袍的男子,飞身扑入他怀里,撒娇地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可想死巧儿了!”她露出开心的微笑,仰望着自己的王兄。突然,她皱皱鼻头,再次将脸探向男子的肩头,正欲说话,“嘘,知道了就别说出来。”男子疼爱地捏捏她的脸,放开她继续向殿堂之上的两位走去。
“父王,母后!”他微微俯身行礼,然后靠近侧身而立。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你的踪迹,飞身去哪里了?!”大殿上的尊者压住脾性问来人。
“回父王,孩儿去凡间处理一件事情去了,只因上次偶然听到凡间有人发愿请求帮助,故而前去助他达成心愿。”男子平静地答话。
“还在那里狡辩,说实话!”尊者有些生气地甩了甩长袖,将身旁女子的那双手甩开。
女子不为所动地悄然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你看,这是身为储君应有的态度吗?!”被称为“父王”的尊者——花仙世界的国王言逸安用权杖敲了敲地面,有微震传向站在殿堂下的,他的独子,花仙世界未来的国王,储君言瑾霁!
“霁儿,你还是如实道来吧,不要惹怒父王!”说话的正是先前的那位艳丽的女子,此刻正微微皱起眉头的花仙世界的王后——柳傲凝。
“不过是应了凡人的一个微小的愿望罢了,没有其他。”言瑾霁顶着会被父王严惩的风险,坚持之前的言说。因为,若是说开了去,必然会牵引出一干人等,那么自己身处的这花仙世界,必然会遭受不小的震动,身为储君的他,有必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子民不受影响。
说完,他看向站立在他斜对面的努比,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责怪它为何不早点提示自己国王派人在监视自己。
努比无奈地瘪瘪嘴,爪子挠到前脸,挡住国王言逸安的视线,悄悄唇语道“怪我哦,几次提醒都被你自己给挡回去了,还骂我‘放肆’!你可是陷得不浅啊,看你怎么收场!”然后装模作样的挠了挠整张脸,慢慢放下,严肃认真地站立着,幸灾乐祸地朝言瑾霁“嫣然一笑”,旁观事态的发展。
“你看这可是你养育的好儿子!”高高在上的花王言逸安地哑然了一会儿,闷闷朝自己王后怒斥道,身为法术高超的花族的至尊者的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既喜既忧,窃喜的是儿子拥有未来国王的仁者爱民护民之心,忧的是随着凡间科技的发展,将来穿越误闯不是没有可能,花族的仙者守了千年的无战,因了和平百无聊赖,越来越多的人私下凡间,滋生爱情的种子,甚者还发芽开花,长期以往,仙凡两界将会混沌不堪,他怎好向飞灰湮灭的先祖交待?况且还有隐匿行踪的坠入魔道的花族败类在暗处虎视眈眈这绚丽多彩、仙乐飘飘的花世界。肩上重任越发承重,不能让着千年的和平在自己手里毁为一旦,压力山大的花王默然无语,更为儿子未来对王国的驾驭默默担心。
面对花王的怒而无语,一旁的王后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