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云堂,江潇西月楼,凌山派以及朝廷手下的安守阁。
整个江湖中便是这四方势力为大,其中问云堂是由五名镖头在五十年前建立起来,开始问云堂也只是作为普通的镖局行走江湖,但这行走江湖就不免结识各路好汉,问云堂的五位堂主都是好才之人,一旦遇到漂泊的侠客便积极邀请对方加入问云堂,虽拒绝的人很多,可答应的人也不是少数。
逐渐的,问云堂便从镖局变成了教派一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数年内剿灭镇压的山贼和邪教不计其数。
而江潇西月楼是近几年忽然出现在了人们面前,无人知它是由何人经何事而兴办起来,也无人知它存在于江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这西月楼不止财力浑厚,楼内教徒不是是文雅fēng_liú的俊朗男子,就是如碧绿潭水般沁人心脾的素衣女子。
楼内的人还都会一种极是奇妙的银丝功夫,那银丝在江潇西月楼的人手中就如同刽子手磨得最快最亮的砍头斧。
凌山派盘踞在大玄内最为寒冷的南端,只有凌山弟子才能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他们的师门所在,按理说凌山派的人是最难见到的,他们和江潇西月楼的人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行动的目的永远只有他们的掌门知道。
但从仙缕教出现后大玄各地便能频繁见到背着长剑凌山弟子,谣传说仙缕教有人混进了凌山派致使他们的掌门走火入魔,而掌门走火入魔后生生吃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安守阁不用多说,所有安守阁阁士包括阁主全部听命当今太子,现在仙缕教妖术害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用尽全力铲除。
所以这四大势力中最为奇怪的便是江潇西月楼,问云堂和安守阁为民除害是理所当然,凌山派则是为了掌门复仇,各有各的理由。
明面上仙缕教和江潇西月楼从未有过任何过节,暗地里也没有人挖出过什么谣传,自然大家都是在疑惑这西月楼的人为何是想铲除仙缕教,总不能说他们忽然良心发现想要为民做事了?
但现在,被银丝缠着跪在地上的初玲好像品出了些什么,她皱眉看着面前那浑身白布的人:“所以你是仙缕教的人,明明是仙缕教的人为什么会西月楼的功夫?”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白降看看初玲,确定她没受伤后才看向白衣人:“凭你只是将我们捆着,而不是直接割碎。”
如果这人只是要带走阿寒,那么刚刚他和初玲就已经可以死个两次有余了,但这人只是费了翻功夫用线将他们捆牢,也就是说明这人并不是要将他们杀死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刚刚这可爱的小姑娘都说了。”白衣人走近了几步,从袍子底下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但皮肤细腻如玉的手刮了刮初玲的下巴“她说我是仙缕教的人,那么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是要留你两活口?恩?金无圆的爱徒白降和初玲。”
“不要碰她。”
白衣人收回手看向跪在后面忽然出声的阿寒,他脸上的绷带被刚才那些银丝割烂了一部分,隐隐约约露出了那下面掩盖着的骇人伤口,如同被烫伤过后又遭遇了野兽的撕咬,没有一处好肉的黑红色颧骨上黝黑无光的眼窟窿直直朝向白衣人,完全看不出这恶鬼般的外貌曾经也能够被称之为‘脸,而剩下那部分完好无损仅仅是有几处褐色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没有表情这样反倒是更加吓人。
“如果你再碰她一下,我发誓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比起没什么表情的阿寒,白降已经气到发抖了,他就是害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初玲身上,他就是害怕会这样才不想让初玲离开他离开师门。
“别那么紧张啊,你们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就气到这样了。”白衣人收回手,语气里带着调笑“看来这姑娘是真的金贵。”
“快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初玲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本就不喜欢这样任人摆布“是要带回去将我和师兄制成蛊人威胁我师父?还是你们那些仙主怨恨我救走了阿寒要留着我一口气折辱我?”
“小姑娘还挺懂这些。”白衣人迎着阿寒和白降冰冷的眼神拍拍手“我的确是受了仙主的命令要带你回去杀鸡儆猴的,加上你是金无圆宠爱有加的弟子,所以他们商量的那些折磨你的办法我听了都觉得害怕呢。”
“折磨寻常女儿家的手段我也不用多说了吧,总之就是先……!”话说到一半,白衣人猛的偏过脑袋,原本顶在脑袋的那块白布不知为何被割开了一条缝隙,接着在白衣人准备摆正身子的时候肩膀上和大腿的白布分别被割开了,伤口喷涌出来的血染红了白布。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初玲和白降是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是看见白衣人在偏过头后倒退几步,然后身上的白袍子开始渗了血出来。
而原本跪在他们两人身后的阿寒不知什么时候竟是站了起来,他一只手虚握着什么东西大幅度的摆动一次,白衣人就惨叫一声跪到了地上,而罩在头上的白布也终于全部碎裂在地露出了白衣人原本的样貌。
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但面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不自然的乌青色血纹。
“阿寒……?”初玲看着慢步从她身边走向前的阿寒,离近了她才发现阿寒那只手中是捏着几根银线,应该是将刚刚绑在他身上束缚行动的那几根拆下来自己用了,她之前是隐约知道阿寒身手不凡,可江潇西月楼的银丝功并非十年苦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