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行就算了,你还和他住一间房?合骑一匹马?给他换纱布换药?”
白降的双眼中都能喷出毒来,他一只手指着阿寒的鼻子,另一只手插在腰上架势仿佛下刻就要开始骂街:“你疯了??你可是姑娘!”
“……师兄你好烦啊。”初玲想要捂住耳朵,但被白降瞪着也就不敢捂“阿寒他现在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合住一间怎么了?之前他不会洗澡穿衣的时候都还是我帮忙的呢,就和师姐师父小时候照顾我们两一样。”
“你还帮他沐浴更衣!?”白降吼的破音了,也得亏三人此时早已远远离开了刘家大院,不然只怕是会引人侧目“你有没有脑子!?这鬼东西比我都高半个脑袋你竟然说他是个小孩子??”
被白降点名批评的阿寒缩了缩脖子:“我、我没有高,师兄,别说玲玲了……”
“谁让你说话了?还有谁准许你叫我师兄了???”白降怒着脸唰的看向阿寒,这脸上捆绷带的青年真的是让他哪儿看哪儿不顺眼,还不如小半年前那个送初玲好几次情诗书画的俊朗香客,虽然那些书信都让他拦截下来丢进火盆里烧了。
阿寒被白降吼的直往初玲身后躲,这下看得白降更冒火了:“你躲什么,过来!”
“哎呀好啦!你能不能不要再骂阿寒了,他什么都不懂的。”初玲护着阿寒朝后退了几步远离无理取闹的白降“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带阿寒回师门,那我们现在就分两路走。”
“你想的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降是不可能放初玲和阿寒两个人独处的,虽然他现在还需要去找趟安守阁的人“让这叫阿寒的在酒馆里面等着我们,你和我去找安守阁的人,我要把刘家的事情稍微汇报一下才能回师门,而且我的马也还在他们那边。”
“我不会留阿寒一个人在酒馆的,要去我们三个一起去。”
“那你刚刚进去救曹姑娘的时候还让他一个人蹲在草丛里面。”
“那是情况紧急。”
初玲面不改色的牵起阿寒的手腕:“现在又没有人要我救阿寒肯定是要跟着的,我去哪里他去哪里。”
“你是要气死我。”白降直瞪着面前两人,他先前是只听师父说过初玲安全从环山回来了,但可从没提过她还带着那么个大活人,还是男的!
“我没觉得我做了什么值得你生气的事情。”
“没有做值得我生气的事情?”
“没有。”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没有就是没有。”
“你……!”
站在旁边的阿寒就看着初玲和白降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想要开口劝劝但又想到白降方才吼他让他不要说话……而且他也是真的感觉到白降对他的抵触了,不过老实说,现在看初玲如此维护自己的模样阿寒内心里其实是有些欣喜的。
之前将初玲从水里救起来时听她意识模糊的念叨师兄,那时阿寒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平时初玲也总是会将师兄这词挂在嘴边让阿寒又好奇又觉得泄气,好奇是因为想知道如此让初玲记挂的人到底对她有多好,泄气的是他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能让初玲如此记挂。
这让他觉得等回到师门初玲就要一直跟着她的师兄了,而自己在治好后就会被送离开来,他对于初玲来说应该也和那位曹姑娘相同,在她眼里只是‘需要帮助的人’。
她对他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都只是因为他现在是个需要他人帮助的人,每当这样想的时候阿寒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反过来想如果他想起来了,那么初玲就会觉得他不再需要帮助了,随后初玲就会离开他……
无论怎么想都会让阿寒很泄气,所以此时此刻看初玲竟然撇下她师兄这么向着他心下自然是会高兴的。
“等一下,你。”正和初玲因为男人问题争吵的白降忽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站在后面的阿寒“你笑什么笑?”
“啊?”第二次被点到名字的阿寒肩膀一抖,下意识的摇头“阿寒,阿寒没有笑呀……”
“我看见你刚刚笑了一下。”
“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再揪着阿寒不放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安守阁的人么!”到这里初玲终于忍不了了,她不耐烦的挥着手“快去,我和阿寒在这里等你。”
“你和他这事情不弄清楚我才……哎哎哎,你推我做甚!”白降被初玲忽然推了个趔趄“现在是为了外面的人开始针对我了是吧?”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初玲阴着脸抱起手臂,她很清楚师兄啰嗦起来那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啰嗦完的,所以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友好“我不想带着阿寒在这里耽误时间,他可是被蛊毒过的人,虽然这几天气色看着好很多但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差错?我想早点回师门让师父看看他,你如果想要继续浪费时间那我是不会再陪的。”
白降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委屈的指向阿寒:“你为了这家伙凶我?你说我浪费你的时间?”
“我没有凶你,但你的确是在浪费时间。”初玲抓住阿寒开始朝前走“那我和他先回师门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耗吧。”
“不行,你等半个时辰我马上回来找你。”想来想去白降自然还是不会放他们两个单独启程“而且你身上是不是没有钱了。”
初玲一哽:“你怎么知道。”
“你有钱的话怎么还会企图混进别人喜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