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柏小筠回到北辰剑宗的第四天晚上,也是连云宗发出最后通今的第七天前夜,依然是上清宫左侧的那间小厢房,此时,柏小筠、公孙杰和谢世贤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勿忙赶回来的张恒与刘通。
傍晚时分,柏小筠与苏欣儿小两口在秀篁轩的家里吃完晚饭不久,正好在琵琶湖畔纵马狂奔玩耍,当苏欣儿又一次吐槽柏小筠做菜总是喜欢放太多盐时,就远远看到谢世贤驾着他那头骇鹰飞来,说是请她去上清宫议事,于是柏小筠就让苏欣儿自个在家呆着,自己与谢世贤前往上清宫。
到来的时候,见张恒与刘通也在,经询问,原来是连云宗已经带着大批人马到达沋川县城了,此刻正在沋川楼下榻。
正在城里疗伤的张恒与刘通两人,一看情势不对,就偷偷御剑飞回来通风报信了。
此时此刻,上清宫偏殿烛光满堂,亮如白昼,五人席地而坐,一阵夜风从窗外闯入,吹得灯火摇晃,也让众人心神不宁起来。
“来了多少人?”柏小筠问道。
“大概有上千人,看不真切,沋川楼和附近的酒楼客栈都被他们包了,不过从旗号看,不止连云宗,连瞭月坞、刘家堡、铸剑谷和奕神山也来了,还有,我还看到了陈文龙那厮。”刘通恨恨地道,他的伤还没完全好,说话时喘着气,手总是放在心口处,看向柏小筠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自从地契夺取无望,一帮弟兄又执意留下来后,刘通归隐之心就没那么热切了,又听张恒这么一劝,就眼巴巴地跟着他飞回来了。
“上千人?我们只有一百一十三人,他们是想要对我们北辰赶尽杀绝啊!”公孙杰叹道。
“也有可能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张恒道:“宗主,这些天你联络的那些亲朋好友,有没有人说要来帮忙?”
“没有!一个也没有!”公孙杰道:“算了,也不能怨他们,这些年来,北辰的所作所为,真的很不得人心。”
“既然如此,为今之计,要不要把栈道毁了。”张恒道
“栈道毁了也没多大用处,别忘了山下还有条小路,大不了多花几个时辰,也可以上来。”公孙杰道。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么?”张恒道。
“不!不用毁栈道,相反,我希望他们走栈道上来,这样我就有办法解决他们了。”柏小筠道。
“什么办法?”众人问。
柏小筠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然后小声在他们耳边嘀咕了一会。
“这这能成么?小师妹有这么大的法力?”公孙杰道。
“嗯,我会一种必术,不需要太大的法力就可以办到,相信我。”柏小筠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秘术,我觉得此计可行。”刘通道
“可这会不会有伤天和啊?”公孙杰道
“切!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伤不伤天和,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连云宗都杀上门来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刘通道。
“我知道,杀人放火这种事你我都没少干过,自然没什么好顾忌的,只是小师妹她年纪这么小,由她一个姑娘家干这种事,不太好吧?”公孙杰道。
闻言,大伙一起回头看柏小筠,见她容貌清纯,明眸透澈,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纷纷皱眉摇头。
柏小筠愣了下,干笑数声:“没事,我已经杀过人了。”
“师妹杀过人?什么时候?”公孙杰问。
“前不久,我有跟你说过,因为某些事,有个宗门的长老杀了欣儿的师父,我就把他给宰了。”柏小筠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道,当然她记忆中第一次杀人肯定不是这个时候,而是还是裴川流时。
当年十九岁,他有一次下山游历,途中遇到一个偷婴儿炼小鬼的风水先生,经过一翻苦战之后,裴川流终于单挑了那个阴森恐怖的地堡,其间救出了二十多个小孩,为此还得到了当地官府的热情接待,骑马游街,少年意气,一战成名。
众人默然,冷清的偏殿里只能听见外面草丛中的蟋蟀声,过了半响,公孙杰才清了清嗓子,拍板道:“好,那我们就听小师妹的。”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点头,既然大家都是亡命之徒,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慢,万一他们走小路呢?”张恒提醒道:“别忘了我们已经拿下了赵子华,如果邱行栋这厮多心,不走栈道怎么办?”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走栈道。“刘通道:“我找些弟兄到马岗坳一线天把路堵了,那里地窄路险,两边又是悬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向来是易守难攻之地。”
“也好。”公孙杰点头:“到时让恒也去,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石头砸他们。”
“但他们会御剑飞行的也有好几个啊,万一他们不顾其门下弟子的死活,一定要强行攻下北辰怎么办?”张恒道。
“那到时唯有死战一途了。”公孙杰道。
之后,就是定制具体的作战细节了,一直商议到月上中天,五人才散去。
回到秀篁苑,柏小均自然免不了苏欣儿好一阵抱怨,说她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她没回来,还怕怕浪费了她好心煮的白豆蔻熟水,现在都凉了。
等上了床榻,苏欣儿就睡在里边的一侧,头埋在被子里,没有理睬她。
柏小均知道她还没睡,就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进去,轻轻顺了顺她的长发,道:“宝宝,跟你说个事,好不好?”
“干嘛?”苏欣儿头都没抬。
“刚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