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么。”
明向贤微微怔了一下，敛眉道“爱过。”
季暖“”
哎呦妈耶，现场尬戏的吗
季暖现场听到小情侣分手经典台词，吃瓜吃的十分起劲。
楚怜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眼中所有的光芒一点一点消失，变得微有些木然，“所以，你爱过，可现在不爱了，是么。”
明向贤看着她，笑得有些涩也有些无奈，“楚怜，你让朕怎么继续爱你朕堂堂一介帝王，像民间情窦初开的男孩一样哄着你，生怕你有一点不愿意，可你呢，你回馈给朕的是什么害人、说谎、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让朕怎能继续爱你”
“我本就是个这样的人”看着明向贤的脸色，楚怜忽然哑着声音嘶吼道。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后悔了吗我告诉你，你也不必把自己装成一个什么都不知情者你全都知道，你以前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只是你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只因我没有说爱，你还有挑战欲而已。”
“其实你可能根本没爱过，你只是在玩一个新奇的游戏”
没等明向贤反驳，她便冷笑一声，又道“所以你现在爱谁风雪吗你以为他就是一个好货色吗你开始觉得这个人与世无争我信。可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信这女人是个与世无争的简单人”
明向贤皱眉“楚怜你说话注意一些，雪儿她没你以为的那样复杂，你也莫要以己度人”
“呵呵”楚怜微微挑眉，轻笑道“以己度人”
“真正以己度人的怕是你吧你本就很复杂，所以你根本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简单人”一边说着，她眼中的情绪像是寸寸碎裂了一般，不再完整也没了理智。
“你其实也不爱风雪，你只是好奇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自己的城府掩盖的那么深。你无非是想宠着她，等她爱上你，等她暴露，等她解了你的好奇心你就是想看一个聪明至妖的女人为你癫狂甚至为你毁灭”
明向贤脸色不好看，他本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便又被楚怜打断。
她指着季暖，看着明向贤，神情发狠“但是你知道么，这个女人不会走上我的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爱上你，她出现的目的只是单纯想害你想把你从龙椅上拽下来杀死”
“够了”明向贤沉声开口，“你现在已经疯了，已经不配称作人你说的话朕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你也不必再挣扎，朕回去便下旨，让你给皇后陪葬。”
冰冷的声音吹过楚怜的心，让她整个人冻结在那里。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阖上了眼睛，唇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弧度绝望。
季暖瞅着差不多了，就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开口道“皇上，我认为虽然楚怜作恶多端，今天更是杀了贺妃，但处死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明向贤将心里头的怒气和凌乱的情绪都收了收，平复了语气，道“雪儿认为该如何”
季暖微微一笑，“我觉得，让她去给皇后娘娘守灵吧，让她整日吃斋念佛为皇后娘娘诵经，怎么样。”
明向贤思虑半晌。
他不得不承认，皇后那些诅咒和怨念其实扎在他心里也算是一根刺。
虽然他对楚怜越来越失望，但其实单论杀贺妃这件事来定罪的话，他是舍不得把楚怜真杀了的。
他还不知道楚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随便发脾气随便甩脸色。再者，爱了这么久宠了这么久的人说杀就杀了，他心里也十分不习惯。
让楚怜去陪葬，占大头的原因还是皇后的那些诅咒。
现在风雪的话倒是提醒他了。皇后是恨极了楚怜才会那样，照常理来说，让楚怜过去守灵，又整日跪在她身前为她诵经，似乎更能抵消皇后的怨气。
这么想着，明向贤微微点头“你的提议很好，那便这么决定了。”
一边说着，他看向季暖，道“我们走吧。”
似乎是不想再这里再停留，不想再多说几句话一样。
眼见着明向贤走到她轮椅后给她推轮椅，季暖没说话。
怎么说呢，其实女主肯定是不会死的。
因为就算明向贤选择把人处死，他也没有机会了。
季暖说那些只不过是为了再多气气楚怜，让她的心死的更透一些而已。
楚怜太抬开眼皮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已经凉的不能再凉。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说就让那个又狠又蠢的男人去死吧让他被风雪害死，这样多爽。
可是
“我告诉你明向贤你身边的那女人是明执鸢的人她不是真正的风雪，她是个冒牌货明向贤也根本不是什么荒唐王爷，他想要你的命，他想做皇帝”
“她的腿没事，她可以站起来，她的手劲很大是练过功夫的贺妃也是她所杀，你最好小心着点这个女人，不然的话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站起身嚎完这些，楚怜已经有些脱力。
她皱眉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却终究没有等到人回头。
明向贤推着季暖在宫中甬道上走，看着底下人乌黑的发，心下安静了不少。
他叹息一声，缓缓道“楚怜她无理取闹惯了，刚刚那些话朕并未放在心上，你也无需放在心上。”
季暖轻轻点了下头，把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一点没当回事。
她只是觉得，这人啊，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爱，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很重要。
看楚怜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