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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季暖懵比了一下子。
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没来的及细想,她便感觉脖颈间有些酥痒,而后便是微微一凉。
——他已然用指尖把她的衣领挑开!
大片细腻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尽数暴露,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还给这些风景填上了一丝丝妩媚的味道。
玉绝眸子里的危险之色已经到达了顶峰。
那溢出来的占有欲就像是一只饿昏了的猛兽,直想把她生吞入腹一般。
季暖狗腿地笑了两声,忙着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的亲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她还特意在“亲”这个字上面咬字重了很多。
玉绝知道她的小心思,当下眸子眯了眯,手上凭空便多了一把水刃。
随手一挥,她身上的衣服便尽数化成了碎片。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
“玉绝这个人,本就不是玉家亲生的,不过是玉槐夫妇在外捡回来的而已。”
“你可懂了?”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也一直盯着她的双眸。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慌张。
甚至说根本就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
似乎这些事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变脸色的事情般。
可他的脸色却愈发深沉。
眼前的人瘦瘦小小的,因为年龄不大没有完全发育开,胸前也不过只是两个小土包而已,看上去微微有些贫瘠。
然而这些于他来说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身上微微散发出的淡雅清香,她那双无害无邪的眼睛,她这具似乎只要轻轻一揽便能嵌入他怀中的躯体……
每一种都足以让他心跳剧烈血液沸腾。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候!
即便是初见这个换了芯子的她之时,他也只是以为自己心中那丝不同寻常的情绪只不过是看到了新玩具的那种兴味而已。
后面每一次欺负她,他心中都会多出来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他也只以为这是对于这只黑心小白兔的逗弄和怜爱。
甚至在易市上看到别人竟然敢挤兑她,他忍不住出手教训,也只当自己是因为别人胆敢沾染他的玩具才不悦……
他一直以为这种占有欲是因为把她当成了什么物件。
一直到昨天。
当那条魂锁从她的胸膛穿过的时候,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痛。
那时他的心跳就像停了一样,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
他的眼睛定在她的创口上,足足愣了有十息。
祭出水箭之后他便再不能出别的招数……满心满眼只有那个血红血红的创口。
救她的时候他简直想要发疯!
他一向淡然,认为人之于世无非是玩乐一遭,故而对所有的事都不甚上心。
……然而昨天,他几乎想用怒火焚烧掉整个世界!
当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狠狠地惩罚她!
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这辈子再也不敢以身犯险!
可如今,看到这样毫无防备澄澈无邪的她,他却没了什么怒火,余下的只是心疼……和一种缠绵悱恻的心动无措。
他现在,只想要她。
这于不愿有丝毫弱点和软肋的他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可……
他到底是爱了。
眯了眯眸子,玉绝的脸色愈发沉了些。
然而不管他内心预计的是如何粗暴,他最后都只是缓缓低头,轻而又轻地在她锁骨上落下一个吻。
似乎是生怕弄疼她分毫一样。
脖颈间痒痒的触觉让季暖的心不由为之一荡。
……她出神很久了。
从他说他们的壳子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开始。
因为从一开始她到这里来之后便开始寻找她男人的踪影。
可却没有怎么在玉绝身上留心。
她一直以为两个人的壳子是亲兄妹,故而这人触碰她的时候她不会有什么抵触心理,也故而这人对她的欺负她也没有很介怀。
……甚至从一开始便是信任他的,不由自主觉得这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会真的伤害她。
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血亲的她并不知道有一个亲人是什么感觉,便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全头算到了血缘二字之上。
却不料两人根本没有血缘。
……也不能这样说。
她也曾经猜测过一下。
便是那时候她去找玉面狐的时候,对方不赞成她学习体术,还说什么她是玉家唯一一个……
只不过那个口误太过不明显她当时又更是不在意,便没有去查一查问一问。
现在想来……那原话中的唯一是唯一一个什么,唯一一个嫡系么?
若果真如此,那他对这个人一直以来的信任和亲切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他是……
季暖这么想着,还没来的及问一下,便感觉那个地方忽然有一股子热流……
她眨巴眨巴眼睛,神色一懵。
感觉十分不对。
她干笑着开口:“那个……打铁的……其实我现在有点事想说。”
她平躺着,视线所及十分有限,再加上两个人现下的这种姿势……
所以她没看见,自己身上这人胸前正微微闪着光,正是动情的时候。
不过她这句话出口之后,周遭暧昧的氛围微微有些冷凝。
玉绝胸前跳动的那丝光芒也骤然消失。
他将头抬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