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闵夕悦派易光去西河岸修筑不少破败的危房。时刻让歌儿准备了很多变卖的金银细软。易光禀明西岸大街大致有模有样,但岸内情况很糟,不容乐观,各方面急需更多的银子,尤其是妇孺小孩吃不饱穿不暖。
闵夕悦决定亲自去一趟,便带着妖妖和歌儿一同出府,易光这小罗罗一直隐藏在身后,除了灵妖妖知道他的存在外,无人知晓,她嘴角勾起丝丝笑意,眼珠子闪亮闪亮的。最近,有人谋害夕悦,尤其昨日,易光肯定十分在意,深怕再次出意外。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蓝天,闵夕悦仰头一望,深深一语:“已经很久未下雨了,不正常。”
“是啊!大姑娘,春雨节快过了,可能今昔特殊些,雨只是晚到罢了。”歌儿回应,灵妖妖四处瞧瞧,地上的杂草满地渐渐变黄,泥土层干燥无水分,她眼眸掀起一圈又一圈骇讶,心重重一震,她担心现春雨节要过了,不久后,到了夏时若再无雨,那麻烦大了。
“也是,我们去办正事。”闵夕悦对着妖妖和歌儿莞尔一笑,她们三人走向都城最为繁华地段。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和作坊尽在此处,人来人往,真是一派繁荣景象。
“话说当日战鼓四起,烽火连天,两军对垒厮杀的场面非常宏大。十里之地,两两相对厮杀不断,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突然一大巨暴声,万千尘土狂风而起,两两人心惶惶,我们的战神智勇双全,临危不乱,以少胜多,把握局势,于安人终于大败,全军覆没,于安欧据将军跪朝巨攸关城门以死谢罪,真是大快人心……”
歌儿拿着金银细软去当铺变卖,闵夕悦和灵妖妖便听到一说书先生的声音,对面茶楼传来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讲着巨攸关当日十里之战,灵妖妖提议:“要不先去茶楼休息片刻。”
闵夕悦摇了摇头,茶楼一阵阵呼声响起,没一会儿,歌儿开心拿着银两前来,“大姑娘,当了不少银子。”
闵夕悦和灵妖妖一同转头看向歌儿,闵夕悦满意地看着一包碎银说:“我们现在便去西河岸。”
灵妖妖一脸奇怪地看着闵夕悦和歌儿,“去西河岸?这里不就是?”
看她们的样子,灵妖妖异讶,她的的确确认为这里是西河岸。她生活的地方,不可能认错。
“妖妖,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河岸分东河岸和西河岸,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东河岸,这里便是如今缦纱城最为繁华地方,而西河岸是缦纱城最贫穷的地方,处处危楼高立,战乱痕迹遍地,那里住着很多的乞丐,常年穿不暖吃不饱,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十年前,于安人洗劫缦纱城最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西河岸,如今确实最穷的地方,堪称鬼城,无一人去。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辉煌整个齐康最耀眼的西河岸。好在大姑娘好心,时刻记着西河岸,派易光修筑危楼,不知会死多少人。”歌儿笑嘻嘻地一乐,赶紧讲,说着说着,心情极度沉重,声音极其梗塞。
“西河岸被皇家彻底放弃,整个皇宫迁移东河岸,十年间着重发展东河岸,才有如今繁华,西河岸一直便废弃,埋葬在战争的耻辱里,活下来的人,穷苦人还是一贫如洗,贫富差距一目了然。富人一代又一代,享受荣华富贵;穷人一代又一代,永无翻身之地。”闵夕悦接着歌儿说,一脸怜惜,神色十分叹息。
“难道没人管?”灵妖妖愤气连连,宛如狂风乱起。可是,为什么16年后,东河岸变成西河岸了,整个缦纱城没有东河岸的存在。
“哪能一一管得过来,缦纱城受了重创,能有如今局势已不得了了。”歌儿生气地嘟着嘴说,闵夕悦顺势着说,神色盎然,“不仅仅这样,战争接踵而来,朝中局势不明朗,国库又空虚,养了兵又如何养民,除非国库充盈。你看看,这东河岸看是繁华,实则虚华。银子要么掌握在官手里,要么在富人手上,有多少在百姓手里的,穷人依旧一贫如洗,富人依旧富贵连绵。在战争泛滥之下,经济的不景气,民不聊生啊!唯独只有西河岸自发涌上,开出一片天地,繁荣昌盛。”
“确实如此,夕悦,难道你有办什么办法。”灵妖妖望着闵夕悦,眼眸闪光,嘴角轻轻勾起。说不定日后的西河岸能繁荣昌盛是闵敏悦的所为不一定。
“确实有,但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我想要西河岸再创当年辉煌,让所有人慕望而来,成就大齐康天下。”
”夕悦,你需要什么,有我灵妖妖在,一切不成问题。”
“我最需要眼前的这座山,可惜此山在太子殿下名下,实在不好办。”闵夕悦对妖妖眨眨眼,停住了脚步,手指了一方向。
灵妖妖和歌儿盯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灵妖妖震惊思绪,山?这座山有何特别,她不明所以问,“这山除了一片壮大繁密林木,无其他特别之处,难道有矿?”
歌儿惊恐双眸,脑海回忆快速冒起。难怪那日出府,大姑娘问她此山名什么,还打算买岐山,这座山可是太子殿下的山,她还不放弃?歌儿想想,心里寒抖,惊恐地瞪圆了眼,肢体颤好几下,再无法直视岐山,那段回忆太可怕,太可怕了。
“物,我只需要树,无需其他。”
“夕悦想要,没有我灵妖妖办不到的。”灵妖妖贼贼笑起的说,眼珠子十分闪亮,一副事倍功半的样子,令闵夕悦惊讶,她难免不得怀疑,妖妖是否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