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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世界,到处都在发生战争。
骸骨和泥土,钢铁碎片混杂在一起,使所有的土地看上去,都是一片焦土。
残缺漏风的北部王国的旗帜依旧在迎风飘扬,视界里,前方依旧是那抹残阳,稀疏的树上也依旧挂着几具残碎的尸体。
“以北部王国国王库鲁什的名义,今天已经是针对嚎哭军团发起进攻的第9个年头。就在昨天,嚎哭军团又向前推进了100里。三座城市被攻陷……”
76岁高龄的将军玛格和他身边仅剩的一百个士兵斜躺在战壕里,手中紧抓着手弩。
又是一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石弹在身前炸响,将军玛格感觉自己的耳膜对此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
简单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卧倒,侧翻,躲到下一个石弹砸出的坑内,然后再探头,射箭。
将军玛格的胸膛像要炸开一样,里面都是硝烟的味道,比马粪都臭。
这短暂的时刻,将军玛格觉得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或者仅仅是梦魇。
他记得一句战神的格言,“所谓的战争从来没有正义的,只有赢家,赢家书写历史。”
这话在脑袋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响起来,他实在是难过的要咆哮。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投降了嚎哭军团,邪恶快要压倒正义,邪恶也快要变成正义。
将军玛格跳出壕沟,向所有人大喊。“勇士们!我们注定要在这里战死!不要畏惧,拿起剑,冲过去————”
正好一颗石弹又在前方炸响,将军玛格的习惯性耳鸣也恰好发作。
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大家好像也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可能是受到将军玛格异样的气氛所感染。眼看着一队嚎哭士兵摸了过来,一个个王国士兵,都跳出战壕向敌人扑过去~~~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下一秒钟就变成了战场上默默默无闻的死尸。但是谁也没有感受到所谓的荣誉什么的。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战争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让士兵们厌战,将赴死视为解脱。
每个人只是向往一片大地,一片绿色的田野。里面没有血腥,只有清清的流水。也没有硝烟的味道,宁愿闻到的都是马粪味。
也没有嚎哭军团那渗人的吼叫声,耳边是小鸟的声音。士兵抗的是锄头和农具,不是长矛和战旗~~~~
即便是到了这步田地,几个身穿刻印着国王徽章的步行骑士,他们依然麻木地把逃跑、后退的士兵一律斩首。用以惩戒那些临阵脱逃的怕死鬼。
“坚如磐石,不动如山。”
这是每个士兵对国王立下的誓言。
而什么才叫誓言,只有至死不渝才叫誓言。
总的来说,今天的嚎哭军团,虽然数量依旧足够庞大,但是他们的单兵实力,已经不比从前。
白花花的骷髅头上。虽然依旧冒着火焰,但也是微弱的绿色。长剑刺进他们的胸膛,一样会流血。砍掉他们的头颅,一样会死去。
眼看着一大片嚎哭士兵,从视野里密密麻麻大片席卷而来。
将军玛格彻底失望了,他放弃了再战下去的念头,悄悄地向后退了两步。身边已经至还有不到十个人。
经此一战,王国军团战死35000人,被俘虏9000人,其余大部分逃散了。
杀死的嚎哭军团15000人。伤大概7000人。
在这片已经变成前线的北部王国的腹地平原,一天前还是青翠碧绿的田野和山坡,此时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伤员以及无数残缺的肢体,绿色的平原变成了血的海洋。
实际上,嚎哭军团有强大的远程火力兵团。凡是他们覆盖走过的地方,都会变成一片焦土。
“将军!!??”
胸甲前刻印国王徽章的步行骑士,一脸血污,看着身边的玛格将军,等待他最后的命令。
“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已经失败了,再多的死亡也无济于事。你们都走吧……”
一瞬间,将军玛格仿佛又苍老了十年。他的语气中夹杂了叹息和无奈,“身为最后一支军团的将军,我辜负了国王的期望,最终也没能拦住嚎哭军团向前推进的步伐。我,不应该继续活着。”
十几个步行骑士,统一举起手里的盾牌,显然、没有人听从将军的命令。
用其中一个步行骑士的话来说,“将军,今天,或许我们还可以退一步,但是明天我们又还能退到哪里!??”
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一股呜咽的怪叫声,一大波嚎哭士兵正在接近。近的已经让人可以看见那是一个个白骨嶙嶙的骷髅面孔,两团,绿火在眼眶闪闪发光,显得诡异之极。
“嚎哭吧,人类。以巫妖王的名义,我们将——————”
嘎吱一声,一道箭芒划过。
披着铠甲的枯瘦人影身上发出一声古怪脆响,原本低着的头颅竟缓缓抬起,同时两团绿火一下浮现,然后快速熄灭。
一箭正中额头,骷髅头颅一扭,目光冷冷的像是快速熄灭的古灯,鼻中仿佛发出了一声蕴含奴怒意的冷哼,缓缓的萎顿在地。
呜——-
咻咻——-
一道悲沉的号角声后,是一波密集的箭雨。
嘎吱、嘎吱。
三百米距离以内的嚎哭士兵,感觉到中箭的部位,有种麻胀的感觉,并有肉被烧焦的气味。
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