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丫头,贱丫头,你还我的狗儿,你这个臭丫头,我让你看着我的狗儿,谁让你害死他的。”一个不到三十穿着粗棉的妇人对着陈香云拳脚相加,语气恶劣。

“这个臭丫头,敢把我们陈家的长孙给害死,这样的人就该打死她。”陈家奶奶拿着一根粗实的扁担出来,一道道的力道打在她的身上,面目狰狞。

她的周围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着她,一根一根手指指向她:“打死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小小年纪就能因为嫉妒杀人,这样的人,就是个祸害,就该被活活打死。

她看见他的父母无助的站在旁边,对着婆子求着什么,婆子却是像是没有听见,手腕粗大的扁担打在她的身上。

她看着她们,身体有着本能的害怕,想说什么没有说什么,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娘,香云没有气了,娘,香云她死了。”兰氏大哭。

“你个臭丫头,你把我的宝贝孙儿给害死了,你以为你装死能就躲过去,死丫头,臭丫头……。”陈家老太根本不理会。

陈香云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疼的难受,眼冒金星。

周围乱哄哄的。

骂咧咧的声音,哭丧声,诅咒的声音,夹在一起,像极了她死前的那一幕,她记得她死了。

这里是阴曹地府吧。

不是说阴间很静吗?静的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吵,吵的她的灵魂都不得安生。

“把她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行,这样残害自己兄弟的丫头没有资格获的坟头,更没有资格让父母祖辈去看她,念她想她。”这个声音,他记得好像是陈族长的声音。

陈族长?

她吓了一跳,她想她是真的死了,陈族长已经死了五年了,她怎么可能听得见她的声音。

“扔了,扔了,这个死丫头,残害自己的堂弟,就该不得好死。”这是她奶奶,陈老太方桂花的声音。

“我的狗儿啊,你死的好冤啊。”这是她二婶的声音。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听着外头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想睁开。

她是真的死了,不然怎么可能听得见她们的声音。

“爹,娘。”一个中年妇人对着陈老太跪下:“娘,你要怪就怪我吧,香云她还是个孩子,娘,求你给香云立个坟头吧。”

陈香云一个激灵,这是她娘的声音。

“你还有脸求我。”陈老太踹了她一脚:“你这个下不出崽的母鸡,你自己生不出儿子,眼红你弟妹一连生了两个儿子,所以让香云把狗儿害死了是不是?”陈老太一想到她的长孙因为陈香云的疏忽给淹死了,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她的宝贝长孙啊,她的命根子,就这样让她们给害死了。

“你给我滚,我们安家要休了你,休了你,你这个不下崽的老母鸡,带着你的两个赔钱货赶紧给我滚。”陈老太一想到兰氏一口气生了三个赔钱货出来,呼吸更加不顺,刚刚打在陈香云身上的扁担重重的落在兰氏的身上。

“娘,娘,香云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打了,娘。”老实的陈家老大陈钱试图阻止老娘。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一个没用的儿子。立马把她休了,休了,要不然就连你也打死。”陈老太没有停下,一想到她的宝贝长孙死了,心口就发疼。

这帮害人精哟,把她的宝贝长孙给害死了。

陈香云听着这些话,想起来了。

这是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在三婶满月酒上发生一件事。

十五岁?

是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现在应该是庆德十四年春,想到这里,她吓了一跳。

怎么会,难不成她没有死,她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一年。

“娘,不要再打了,你再打她就死了。”陈钱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很是无力。

陈老太不理他,就是他没用,要是她有用,他的宝贝长孙怎么会死,想到这里,落在陈香云身上的扁担,对着一旁的陈钱与兰氏的身上招呼去。

陈香云抚着头坐起来,看着不远处,二婶正抱着狗儿的身体呼天喊地,她奶拿着一根扁担对着她娘和她爹招呼着。

她掐了她自己一把,疼,疼的她想流泪。

她死后,魂魄回到了这里吗?为什么她们看着那样真实。

“啊……。”正在做月子的三婶正站在一旁看好戏,看到坐起来的陈香云啊了一声:“不得了了,诈尸,诈尸了。”

三婶张氏,二十出头,嫁进陈家不过五年,生育一男一女,一个四岁,女娃刚满月,因为要办满月酒,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大家闻着她的声音看过去,看着脸色发白的陈香云正双眼朦胧看着她们,她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生气,不是诈尸是什么?

“族长,诈尸了。”陈老太停下抽打兰氏的动作,看着诈尸的陈香云,心中大骇:“族长,真是诈尸了,怎么办?”

陈族长看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身上於青一道盖过一道的陈香云,略一沉思:“去取干禾苗和火把来,今日要是不把她烧了,她是要回来祸害我们的。”

诈尸,这可不是祥兆。

陈族长的话一落,有几个男丁立即往陈家的灶间去,灶间有生火用的柴火。

陈香云听着他们的话,想笑。

她果真是回到了十五岁的这一年,和当时的情景一样,她因为看护二婶的大儿子狗儿不利,狗儿不幸掉进了自家的池塘里边,淹死了。

她是罪魁祸首,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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