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每天晚上都将拍废掉的视频都删了,要不然现在脸都被在地上摩擦得起不来。

亚冬笑了笑。

“剪视频这事我学了点,这两天一直在家,你有空来我家我教你。”

贝休思有点惊讶:“你大学学媒体吗?”

拉过旁边凳子过来坐下的人摇摇头,“刚毕业那几年和我爸闹翻了,自己在外面折腾学会的。”说话的人将这段往事讲得漫不经心,仿若那段震惊下杨村的叛逆微不足道。

贝休思没有多问。

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屋檐下汇聚的雨珠很快串成线,小时候站在屋檐下伸手接水的兴趣已经不见,听着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清脆又连绵。

贝休思摆弄着手中的相机。

突然手中的相机被人接过去,站起来的亚冬扬了扬手中的相机,朗声说:“来,给你取一个雨景,衣袖挽起来,手入镜就成。”

“接水的镜头?”贝休思望着他问。

亚冬颔首。

站在屋檐下,近一点是厨房屋檐的一角,再远方是雾气袅袅升起的大山——一片翠绿,攘袖见素手,玉指纤纤软,大珠小珠落玉盘激起阵阵破碎四散水粒。

扶着三脚架,镜头鬼使神差的往上挪,入镜的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有细密的雨珠打落在碟羽的长睫上。

画面很美。

只是没过一会儿,在水已经顺着手腕流进衣袖之后,贝休思大煞风景的扭过头来开口:“亚冬哥,弄好没?”

亚冬:……

无奈道:“好了好了,过来看吧!”

贝休思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凑在镜头前调出播放。

站在一旁的亚冬双手撑着腰凑在一旁,脑中却是着实想不通别人口中的思思与他记忆中的怎么总是不一样。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怎么到了他这就成了一只长不大的小兔子。

看着录像成果,亚冬弓着腰问:“怎么样?”

瞧着自己最后的侧颜,贝休思难得的为自己的颜值高兴了一把,站起来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笑得像只小狐狸:“哥你的技术就是不一样,二十多岁从来都没发现自己这么好看过。”

亚冬瞧着眼前笑得两眼眯眯的女孩,小时候的肉感已经消失,女孩子总是遵循一条定理:女大十八变。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已经五点多。

他站直身子,将西装拍匀称说:“我要先回去了,你明天搬着笔记本来我家我教你剪视频。”

“嗯,好的。”贝休思眯着眼继续看刚刚的自己。

瞧得出来有过经验的人和没经验的人拍出来的视频就是不一样,拍视频的基本手法“推拉摇移”,焦点的汇聚,光线的采集,镜头变换的速度这些都是需要精密计算才行。

贝休思为自己的技术再次汗颜,果真是术业有专攻。

不过总是能学好的慢慢来。

亚冬他人已经拿着雨伞走进雨幕里,贝休思突然对着那人问了一句:“亚冬哥,我高三毕业那年不是说你要订婚了么,那之后……”

没有参加他的婚礼那是一种遗憾,童年的所有小伙伴已经各奔东西,走散在时光的长河里不复相见。贝休思知道村里人结婚妈妈是不会和自己说的,就如同大婆因为食道癌过世她也是后来回来发现人不见了打听才知道。

读书的人所有的应酬都是允许缺席的。

听见询问的人站在雨中回头,笑着温柔说:“还没结婚,等着你随份子钱呢。”

明明是带着伤感的话题,被他这样一回答两个人隔着雨幕都笑了。

亚冬哥走到厨房与阿婆告辞,雨声模糊了两个人的对话,只是依稀的能听清一点儿阿婆的大嗓门。

“亚冬要回去了啊,有空来四奶奶家坐坐哈。”

……

连绵的春雨一旦下起来就是无绝期,坐在床上的贝休思披散着头发给手机充上电,所有的视频相片输入电脑中,电脑中存一份u盘中存一份保险,将今天拍的所有视频拿出来筛选,才发现今天亚冬在后面还拍了两张相片。

一张侧颜,一张正面。

两张相片看起来的效果都特别棒,有拍大片的感觉。

登上扣扣,回来这么久贝休思发了一条新动态:

故人归,满心欢喜。

配图的是一张自己的侧颜照,还有亚东哥撑着伞站在厨房门口与阿婆告别的相片。

两张相片一看就是出自不同人的手,只不过贝休思满心欢喜的觉得还不错。

不一会儿就有不少的人点赞,有人在下面留言:

“哇,不错啊,大片的视觉感。”

“不错哦,变得漂亮了。”

备注亲亲妹妹的留言:“这人谁啊,我姐夫?”

……

还没来得及回复,私信很快就被戳,“姐,那人谁啊,上阿婆家求亲的?”

贝休思:……

一口盐汽水喷死那个死孩子。

一直都没有联系的人到是和她联系了,也真的是难得,贝休思还以为她会和爸妈一样真的就流放了她这个人。

贝休思回复:“五公家的亚冬哥,小孩子家家别瞎想。”

贝休妮很是惊讶,消息发得贼快:“哇,现在长得这么帅啊,我还以为我们村的都是歪瓜裂枣呢。”很明显的这孩子只选择看第一句话,至于第二句不喜欢的自动忽略。

贝休思:“贝休妮注意的你言辞哈,哪一天回来被人打死我不负责收尸。”

贝休妮:“放心吧,天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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