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清溪又是连绵的阴雨季节。

贝郁南在南乔木来的第二天也离开了下杨村,原本以为不错的第二天视频变成了掉入大海的石子,除了泛起薄薄的一层涟漪愣是连水花都没有。

“思思,别气馁,我们静下心慢慢来。”

贝休思坐在屋檐下盯着手机上贝郁南发过来的短信略微惆怅,三月的雨连绵不断就如同是她瞧见那视频下寥寥无几的点击和留言一样,转发压根就没有到是有不少挑刺的。

离离原上草:“这期博主的视频太无聊了。”

水牛:“有点失望,画面色彩的饱和度瞧着让人尴尬。”

老顽童:“小篮子不错,涨知识。”

……

看完留言,贝休思一时之间越发惆怅,倒也符合近在咫尺的清明节。

阿婆正在准备祭祀用的物品,纸花、香、火纸、鞭炮、一整块烟熏烧好的猪肉油光锃亮、米饭是烧好的第一勺、果盘、糖……满满当当挤满了一竹篮子,阿公这两天都在给先祖的坟头除草。

满满当当的竹篮子,瞧不出纰漏,阿婆扶着腰站起来问:“思思,你做的青团子勒?”

这几天贝休思突发奇想在做青团子,下杨村或者说清溪并没有吃青团子的风俗,清明节除了上坟送花就没有其他的习俗,这青团子是她在大学清明节常吃的,绿绿巴掌大一个瞧着就特别的喜人,有食欲。

清明节,总不至于拍坟头。

“在屋里,我马上去拿过来。”贝休思起了身。

阿婆的声音温柔:“下午你和阿公一起去上坟哈。”

“嗯,好。”

……

下杨村的人大部分都葬在村口的坟山里,一路先从祠堂再到香火堂然后是村里和村口的两个土地庙,最后才是坟山。一上山,两边白梨花粉桃花欣欣向荣开放了不少,贝休思跟在阿公身后。

阿公走在前头,雨靴面上都是水珠,一路被草刷洗过都是黑亮黑亮的:“思思,还找得到不?”

“嗯,找得到。”

阿公:“你呀,作为家中最大的,这些都要记住了,以后我们不能动就要你们来的。”

贝休思一愣,瞧着满山甚是喜人桃花梨花下冷冰冰的墓碑,还有那肆意横生的嫩绿色纤长茅草。

“阿公,说什么呢!”

感觉到孙女语气中的不满,阿公呵呵憨笑两声,咬着烟管目光深邃的瞧着那些作古的老人墓碑,声音缥缈:“人啊,都有这么一遭。”

突然觉得这可人青团子也是令人不喜的,绿油油可爱原本代表着新生却又生在这么个日子里。

一路上时不时遇见同村的熟人,一个个熟稔的打着招呼。

祭拜完成,阿公在前头拎着竹篮子,贝休思的怀里抱了几只桃花枝和梨花枝,淡淡的香气萦绕于鼻尖,心情终舒朗不少,就连那细雨都觉得甚是柔和。

手机震动。

陌生人李清源:“你好,我是李清源,我看了你的视频觉得非常不错,我想与你合作。”

单手抱着花,点开那人的微博才发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网红,性别男。

贝休思回复:“对不起我没兴趣。”

李清源:“我可以给你好的资源和知名度,还能帮你拓展市场,请你认真考虑。”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说话一股压迫气息扑面而来,贝休思盯着手机屏幕。

突然平底一惊吼,吓得她手一抖花瓣簌簌掉落一地。

“思思干什么呢,走路不要玩手机。”

贝休思吓懵在原地,手臂被抓住,挪开眼才发现自个儿不知不觉走到了小溪边,再向前一脚就是半米多高都是碎石的小溪。

一脚踩空摔下去,想想都疼。

阿公面色黑沉,睁着眼瞪着贝休思,十分的严肃批评:“你这孩子,走路不能玩手机不知道啊,多大个人了。”

做错事的贝休思悻悻将手机插回兜里,乖巧地跟在松开手继续向前走的阿公后头。

……

刚回去贝休思就被一小泡面卷的妇人堵在门口,阿公已经进屋去,她被堵在门口怀里还是一抱花。

桂仙妈妈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休思,你可得回去好好和亚冬那孩子说说,上次的事我们都是误会不是,这次的绿化改建建设可千万不要挪地。”

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贝休思提防的瞧着这前几天还是对自己怒目而视恨不得上来吐口唾沫的妇人。

桂仙妈妈热络的挽上她的手,不让她后撤:“你说咱们都是一个村都十几二十年了,因为那么点儿小事闹得不开心不值当,你去和那亚冬(贝郁南)好好说说。”

伸手不打笑面人,贝休思尴尬的扯着嘴角回应她的笑容:“婶子,你这说的是啥,我都没听懂。”

“还不就是亚冬那孩子说要改造我们村发展旅游吗,之前都说好了拆我们房子的,现在又临时变卦。”

瞧着那热络的人,一听项目的事贝休思可不敢做主:“这事你找我有什么用,要找也是去找五公啊。”

“哟,瞧你这孩子说的,还不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才导致的吗?”桂仙妈妈压下心中的不满,她上次可是注意到亚冬在楼上进去的背影,这过了两天就来跟她说换地,这可不成一大笔钱呢,煮熟的鸭子飞了心疼都心疼死。

这两人关系好,回来的这么多天经常黏糊在一起,要说没点啥她才不信呢。

心中九曲十八弯,这嘴上冒出的话也是好的:“休思啊,上次的事确实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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