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车窗上,颠簸的路面磕得脑壳子疼,打开手机新闻推送的最前面就是“当红小鲜肉忙着转型?忙着半夜私会女星?”黑漆漆的画面里有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旁边是穿着棒球服带着棒球帽的人手里扶着一个人,只有两个人的背影。

偷拍模糊的logo却一下子扎进心里。

缓缓的闭上眼,贝休思认识他——当红著名演员南乔木。

那件衣服还是她作为他二十九岁的生日礼物买的,只不过后来没多久她就被扫地出门。

“滚”字出口,就再也回不去。

班车摇摇晃晃终于到达清溪,拖着行李箱下车,翻修的马路周围挖了不少大坑还未曾来得及填上,对面就是高于地面两米左右的石桥,石桥以前是阶梯上上下下,这两年过完的车子多了,将石板敲碎糊上了水泥变成了斜坡。

石桥下是五六米宽的河床,只是现在河水缩减仅剩下一米宽的水流,水流清澈两旁的河床上涨了不少的杂草。

拉着行李箱,下杨村在在山沟里,前几年土路这两边变成了劣质水泥路,两旁的草丛有的已经爬上了水泥板。九曲十八弯,路旁的小溪水量锐减,右手边的良田已经杂草横生,这两年年轻人都选择了离开这里。

走到半路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放下行李箱的拉杆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接通。

“喂?”

半天毫无声响,只听得见呼吸声,心一紧从耳边拿离手机屏幕还亮着——熟悉的手机尾号,睁着眼仰着头盯着不远处日光下明暗交错的竹林,贝休思没有迟疑的直接向下滑动指示键,挂断电话将手机重新揣进兜里。

眼角沁出了泪,一个被包养的人有什么资格哭?

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静谧的水泥路上只剩下行李箱轮轴滚动的声音。

声久不息。

贝休思家的老房子在下杨村最里面的尽头上,七八十年代修建的老房子用的是笨重的泥火砖,就比泥砖多烧了一个程序却与现在建房子的红色转头不一样,泛青的大砖透着年代的厚重感。

阿婆阿公家就在旁边,两家中间隔着贝休思家后建的厨房。

一条水泥路修道祠堂上边一点点就宣告终止,所以这后面的一段路就是石子路,小路小才一米来宽,一旁是长满杂草的小溪另一边是泥房,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泥房半面墙都已经倒塌,杂草灌木丛占领了高处。

小溪蜿蜿蜒蜒从贝休思家门口经过,只不过回去要跨过用两块水泥板搭建的小桥。

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屋前的空地上编竹筐,手脚利落的用刀将竹子刨出了花,柔软细细一根的竹子在他的手中左右翻飞。

“阿公,我回来了。”

拎着行李箱过桥的贝休思唤。

老人抬起头眯着眼瞧着来人,满脸的皱纹因为眯眼的动作沟壑越深,瞧清楚来人连忙对厨房喊:“她阿婆,思思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竹子和到就步履蹒跚的要过来帮忙拎行李,瞧着手中都是竹花又讪讪收回手。

连忙道:“思思等下哈,阿公先去洗手。”

“阿爷,不重我自己来就好。”老人已经蹒跚的挪到水龙头旁打开水洗手。

厨房门口出现一位满头白丝一丝不苟的挽着身后,穿着白色粗布衫,围着灰色围裙的老妇人,眯着眼瞧清楚来人连忙在围裙里擦两把手,“思思怎么回来了,吃饭么,阿婆给你下完鸡蛋面。”

“阿婆,别忙活了,我不饿。”

“这次回来住几天?”接过贝休思手中的行李箱,阿婆问。

阿公立马就不乐意了,嘟囔道:“这都回来了,问这些干嘛,赶紧准备午饭去。”

“阿公,阿婆,你们把我家那房子的钥匙给我吧,这次可能不出去了。”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贝休思羞愧的盯着地面。

几个人陷入突然的沉默,只能听见不远处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阿公阿婆满是担忧。

瞧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孙女,阿婆徐慧珍伸着胳膊撞了撞一旁的老头子示意不要继续追问满脸慈祥的笑道:“回来好啊,回来好,别拿钥匙了你家都没收拾,就住在阿婆家。”

摇摇头。

以往一家人也就过年过节会回来,收拾房子麻烦所以都是住在阿婆家,但是她明显的这样是不成的。

“那行,阿婆现在就去给你拿钥匙。”

院子里都是杂草,屋檐上挂着落灰的蜘蛛网,门上的铁锁落了锈,打开锁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这儿许久都未曾有人来过,之前在县城里买房子后就没有人准备回来,所以也不曾收拾。

将行李箱放在门口,贝休思掏出包里的口罩戴上,将楼上楼下所有的门和窗户都打开通风,楼下除了大厅只有右手边一间房是以前爸妈结婚时候的婚房,现在只剩下厚重的老柜子一些落伍的老用具陶瓷罐子还有一张用棕树树皮编织成的蹦子床。

楼上除了厅房有两间房,后面的是以前的杂物间,前面就是贝休思从小住到大的房间,二楼的地面是铺了一层水泥板之后贴了一层木板,楼梯也是木质的。房间里有贝休思以前的读书桌,一张小床还有几床棉被叠好后用塑料纸包着,一面大镜子,一个书架一个衣橱。

屋子上上下下都需要打扫。

从摇水式水井上摇上来的水都是浑浊脏的,贝休思捡起角落里的观音帚用布条绑在竹棍上开始扫整个房子。

才发现墙壁有的地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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