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北冥玹含笑,抿了一口酒,“怎么此时听你说话,竟是如此的好听,再夸夸本皇子!”
“真不要脸。”长安撇了他一眼。
“脸皮厚,吃个够。”
长安懒得理他,“我去看看佟姨,她以后是不是要长期住在这里?”
“是如此打算的,我母妃还在休息。”北冥玹心情不错的走在前面,“走,爷带你四处瞧瞧,这里可是你未来的家,先熟悉熟悉去。”
长安走在北冥玹的身侧,她看着他的侧面,突然想到,世柔那幅画中的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听着长安的生音,北冥玹心情更加的好,扬起唇角,在他侧脸看向长安的那一刻,强有力的手一把握住长安的腰“是不是看上爷了,近一点可让你好好的看看。”
被他揽入怀里的那一刻,长安竟有些发蒙,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仅在下一秒,她一手掌推开北冥玹。
“真是,最毒莫过妇人。爷可是好心救你,否则你定要滑到的。”北冥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委屈模样。
长安见过善变的人,却没有见过像北冥玹这样多面的人,方才还一本正经,此时竟然是一脸无赖模样。
不禁在心里想,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毒,就是要毒死你才好。”
北冥玹挑眉,那模样分明是在说,来啊,让你毒,“你这是谋毒亲夫,是要守寡的。”
只是在无人知道的内心里,北冥玹划过一丝的心痛,他清楚的看到方才长安虽然面上笑着,可是她的眼睛里依旧有着浓重的防范意识,不知道北冥夜到底给了她多少欺骗,竟然一个从未出过府门单纯女子,变得如此谨慎小心。
“不会的,”长安勾勾唇,“你死后,本姑娘在找一个便是了。”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身影猛然朝着长安而去。
转身的瞬间,长安已经占到到安全的位置,并且看清楚朝自己而来的人,是这府上奴婢。
“原来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是有什么样的奴才。”
长安撇了一眼北冥玹,再看向朝自己出手的奴婢,看样子与自己的年龄相仿,穿衣打扮亦要比普通的奴婢好上一大截,“果然,不一样。你家主子是个脸皮厚到不想要的家伙,这奴婢亦……”
“你,竟如此说我家主子?”说着,便动起了手。
一旁的北冥玹,不仅不阻止,还很乐呵的坐在一旁观战,优哉游哉的喝起腰间的那壶酒,“好好打,别死人就好。”
长安应对的相当轻松,还不忘怼上一句,“北冥玹,如果哪一天你没了腰间的那壶酒,会怎么样?”
“你猜?”
突然间,长安的心情变得很好,她饶有兴趣的对那个奴婢问道,“我说你一奴婢,别老学你家主子的厚脸皮,也要学学你家主子的淡定。
你猜,你家主子没有哪壶酒会如何?
哦,你这身功夫是你家主子教你的吧。”
“怎么样?对付你足够了。”
“别这样。”长安只守不攻,“本姑娘很好奇,他那宝贝似的酒洒了,他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话音落下,长安一个挥手,对方头上的一个簪子快速的朝北冥玹飞去,准确无误的直接插在了酒壶上,酒撒了一地。
正在与长安交手奴婢,见此,眼眸露出的怒急瞬间变成了毒狠。
长安的眼眸微眯,她清楚的看到对方手指间夹着一根细小发紫的银针,毋庸置疑,那是促了剧毒的。
她一个转身,一把控制住这个奴婢拿有银针的手,一击中,那促了剧毒的银针,直接朝着那个奴婢的胸口飞去。
远去的北冥玹的衣袖微动,一粒雪花打在奴婢的膝盖上。
被长安控制的人,身体下移,本是要穿透胸口的毒针,此时从肩胛部位穿透,直接打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于此同时,北冥玹已经站在了长安的面前,怀里护着是倒在地上的奴婢,“顾长安,她可是我的人,你要适可而止。”
“你的人又如何?你我都想要揍!”长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北冥玹,“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记住,以真而待我之人,我必真意以待,同样欺我之人,我必欺之,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说完,长安转身离开。
偌大的府院里,北冥玹抱着痛苦不堪的奴婢,以及地上一道笔直的血迹,在雪地上显得那般扎眼。
“听到了吗?不要欺负她,今日若非本皇子在,你的命已经没有了。”北冥玹平淡至极的声音中,听不出来关心,亦听不出来责备,仿佛只是叙述转达而已。
“主子,可是她打碎了雪儿送给您的酒壶,那酒壶您一直戴在身上多年……”
“小事。”北冥玹让怀里的人自己站在地上,“坏了再买一个便是。
好了,这种毒你自己有解药,去疗伤吧。以后再见她,记得要称呼一声长安小姐,我府上的人要有规矩,知道吗?”
“是。”这个被称作雪儿的奴婢,恭敬的底下了头。
北冥玹离开内院,脚下略有急促,直接朝着府门而去,“长安呢?”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奴婢没有看到长安小姐。”
北冥玹转念一想,难道她没有离开,转身朝着自己母妃坐在的院子而去,果然她在。
远远的他看到自己的披风落在雪地上,北冥玹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捡起地上披风,抖抖雪,系在自己的身上,朝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