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毅拓不敢在房间里呆着,他还真怕楚耀阳不顾一切先杀了张少麟,他一走,留下一些手下人监视着楚耀阳,没有了和楚耀阳谈判的人,加上他离开时给手下下的死命令,只要楚耀阳没有鱼死网破的觉悟,他就绝不敢现在就杀了张少麟,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向镇长和阿威讲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先把楚耀阳稳住,他再抓紧时间联系张大帅,只要张大帅的人到了,剩下的事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镇长和阿威得知情况,吓得脸色惨白,张瑛那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以杀人为乐得变态,不招惹他都有可能被他随便找个借口干掉,现在楚耀阳要杀他儿子,那还了得?
赶紧召集一众乡绅赶往事发地点,镇长先是规劝,可是楚耀阳岂肯让步他知道,如果把张少麟交给这些人,恐怕转眼就会被他们放了。
镇长想要九叔帮忙劝劝楚耀阳,但九叔身为茅山正道,而茅山第一戒律就是要求门下弟子“正邪对立,搏斗终生”,现在身为弟子的楚耀阳都不畏强权维护正义,他这做师父的又岂能退让。
见这对师徒油盐不进,任发也是极为焦急,上前劝道:“贤侄,你要是把少帅杀了,一旦张大帅得知,一定会吧我们全镇的人都杀了的。”
镇上的老师殷元奎也劝道:“九叔,您在镇上德高望重,难道就忍心看到镇上的孩子们遭受厄运吗?您就劝劝楚探长,让他高抬贵手,放了张少帅吧。”
朱老板也对秋生道:“秋生,你劝劝你师兄吧,你也不想看到小珠死在张大帅的枪下吧?”
“这……”秋生微微有些动容,看向楚耀阳和九叔,只是当目光和师父接触后,他又很快的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乡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老人径直来到九叔面前,抓住九叔的手道:“小九,我家五代都住在任家镇,我今年已经八十岁了,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我不是为了自己,求你们师徒给我的后代一条生路吧……”
“老太爷。”九叔赶紧扶住老人,脸上也露出不忍的神色。
老人被九叔扶住,反而挣扎的更加剧烈,带着哀求的语气道:“小九,我求求你了……”
老人情真意切的哀求让楚耀阳也不免为之动容,但是一个连婴儿都不放过的杀人凶手,如果不对他进行严惩,有违他心中的正义。
“这个人私闯民宅,杀了这一家大小,甚至活活咬死了这个婴儿饮血,难道这样的杀人魔王不该得到制裁吗?”楚耀阳见这帮人只知道为张少麟求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难道这个年代的人已经麻木不仁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目光在所有人脸长扫过,楚耀阳正义凛然的道:“我并不认识被他杀死的这一家人,我坚持要让此人杀人偿命,无非是想要为这三个无辜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我相信人间自有公理,公道自在人心,我身为一名警察就要尽忠职守,维护正义,无论你们今天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杀人凶手,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我问心无愧。”
“我呸!”
就在所有人都被楚耀阳正气凛然的话震慑住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保安队长武时威却站了出来:“凭什么要让我们为了你口中的狗屁正义搭上全镇人的性命?”
武时威拉动枪栓,指着楚耀阳的头道:“楚耀阳,我命令你立刻放了张少帅,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耀阳掐着张少麟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冷冷道:“来啊,让我看看你怎么一个不客气法?”
楚耀阳拿张少麟当挡箭牌,武时威也不敢贸然动手,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史毅拓见场面变得剑拔弩张,生怕出现意外,赶紧缓和语气道:“楚探长,既然你是警务人员,那么做事也应该遵守应有的规矩,这件事发生在任家镇,死的也是任家镇的居民,你身为省城的探长,怎么能够越界执法?就算要审判张少帅,那也应该是我们任家镇的警察该办的事。”
镇长闻言也赶紧道:“史老爷说的不错,楚探长,这件事发生在任家镇,理应由我们任家镇处理,不如你暂时把张少帅交给阿威队长,这件事兹事体大,我身为本镇镇长,一定会召集所有人公开审理此案,如何处理这件事,由我们任家镇的镇民自己决断,就不劳楚探长操心了。楚探长身为警务人员,总不能私设刑堂,知法犯法吧?”
“镇长说的没错,如果你没经过审判就要杀人,那你也就是杀人犯。”武时威大声应和道。
楚耀阳眉头紧皱,话里话外,镇长都在提醒楚耀阳不是任家镇的人,不但没权在任家镇执法,更没有权利让任家镇的人为了他的正义感而付出生命。
楚耀阳看着死狗一样一言不发的张少麟,心中百感交集,从感性上,他很想一枪打爆张少麟的狗头,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从理性上讲,为了杀一个张少麟而将自己陷入险地真的不值得,如果他现在杀了张少麟,可以想象在场这些任家镇的镇长乡绅们会如何反应,这些人势必会将他拿下交给张瑛处置,如果自己反抗,这些人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毕竟自己杀了张瑛的儿子,不把自己交出去,张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在楚耀阳天人交战之际,九叔过来拍了拍楚耀阳的肩膀。
楚耀阳看向九叔:“师父?”
九叔语气沉重的道:“耀阳,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