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最好的?”我轻笑一声,“那可是杀人啊!”
“默云!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法律解决的,你懂不懂?”林青陌的眼睛有些发红。
“……”所以说,你知道些什么?但是我压住了自己的想法,转身向临沭的病房走去。
临沭醒过来后沉默了很久,第一次开口却是看向林青陌,问其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伤,林青陌简短的回答,“车祸。”
直到临沭出院,没有人再谈论起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后,临沭拿着一沓资料来到了我的家里。
那天我正好下楼买餐具,到家时看见撑开的门,正要进屋的我却是听到了脆亮的耳光声,不由的一惊,顿住了脚步。
“离他远点!”林青陌的声音强压着怒意。
“林青陌,是姓单的先越界的,不是我,你弄清楚,你可以看看这半本日记,还有,告诉你,我以后绝对不会按你的要求离他远点的,相反的,我们会寸步不离,这次之所以是我命大不就是因为他在吗,这次的“车祸”事件,你不觉得他就是我的保、护伞吗?人怎么能离开自己的保、护伞呢,离开了如果有下次……”
“临沭!不会,不会有下次。”
“就像这个耳光一样,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任你吗?你以前就说过,姓单的他会不再动我,可是现在呢?”
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那篇日记,上面写着一段文字,关于两个陌生人。
我叫单奇,十二岁之前我一直和妈妈一起生活,十二岁那年,单亲家庭之间的相互组合让我有了一个八岁的弟弟,单邵宁。
那时的妈妈告诉我,单邵宁的爸爸会像我的亲爸爸一样疼我,只是,我不在乎。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他,因为他太过漂亮,似乎总是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的,慢慢的,我成了陪衬中的陪衬,我讨厌被冷落的感觉。
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妈妈爱他超过了爱我。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单邵宁总是喜欢跟着我,无论我怎么对他,十二岁的我会推到他,在他还没有爬起身时跑掉,一点也不担心八岁的单邵宁会不会走丢,甚至他的消失是我所希望的。
可是,年幼的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恶毒的想法会在后来的人生中不停的折磨我,直到我走完自己的一生。
两年的时间,不短,可是却丝毫没有改变我对单邵宁的恶劣态度,不长,却终结了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
那次车祸,我和单邵宁失去了各自唯一的亲人,悲痛之后,我残忍的告诉那个做了我两年弟弟的少年,“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会打死你!”
出乎我的意料,单邵宁不哭不闹,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看着我离开。
我知道的,会有一个叫做萧庆的人来接他,听说很有钱。
而我,去了县城的福利院。
在到达福利院的第五天,单邵宁出现在我面前,他只是举着细细的小胳膊奔到我身边,将骑在我身上的大胖子咬的满脸是血。
我不知道单邵宁跟了我几天,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只是,他又黑又脏的面部让我几乎没认出来,他说过,他最怕晚上、最怕黑的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我开始鼻子酸,眼睛酸,哪里都酸。但是我没有哭,只是伸手牢牢地抓住那只小手,我觉得我不会再放开了。
至于那个什么萧庆,我不太愿意把这个漂亮过头的弟弟送给他了,我要自己留着。
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有时候一起捡垃圾。
直到有一天单邵宁真的从我的身边走失了,那时我们一起生活将近两年,我早已离不开那个成天粘着我的弟弟,可是,他丢了,我疯狂的开始找他,也是那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名叫杨岸的人,似乎朋友间的一见如故就发生在我们身上,他很有钱,也有很多朋友,他们爱闹,爱玩,爱打架,我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帮我找到了单邵宁。
在我们这帮人中,邵宁从来都是不合群的,他安静,努力,在杨家的资助下,他去了省外一所私立学校,我便留下来开始在杨家当一个快乐的“小保姆”,专属于杨岸。
杨岸帅气,聪明,却也高傲,黑暗,时而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