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梦萱接着问:“苍茫现在怎么样了?”
“梵老爷明日登基。”
“其余战事呢?”
“兆翀将军还在追赶在逃凌氏旧部,璐妍将军还在抵死抗衡。”
“哦。”
清雅想想说:“主子,璐妍虽为凌氏公主,却尽忠职守,又远离朝堂。”
“她留着凌氏的血,这就是错。”
“可这对她不公平,对戴将军,和您也不公平。”
“就算免她死刑,难道她真的可以过好后半生吗?”梦萱有些不耐烦和火气。
“主子,您今天怎么了?”
梦萱才知道自己被气晕了,平静一下说:“璐妍一定会为凌氏江山战到最后,这不是她的错,而是她的信念。我也救不了她。”
“碧、丹二宗正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御尊有意收苍茫女将任之,可若璐妍在此战被杀……”
“你去让一太带话给乐正吧。”
“檀宗正?”清雅惊讶片刻,犹豫一下说:“檀宗正最孤僻寡言,您让他去,只怕救得了命,救不了心。”
“就按我说的做。”
“是。”
清雅将原话转告一太,一太想想说:“行,我知道了,你去照顾梦萱吧。”
清雅犹豫的开口问:“阁主,檀宗正当真可以救得了璐妍吗?”
“什么?”一太显然有些走神,没注意清雅说什么。清雅以为一太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接着说:“檀宗正一向孤芳自赏,桀骜不驯,就连御尊的命令有时都不执行,就算他救了璐妍,只怕到头来也是枉然。”
“梦萱怎么说?”
“主子只让我来告诉您。”
“好,我知道了,既然梦萱这样说,那我把人给她找来就行。你放心,璐妍不会有事。”
清雅点点头,准备欠身离开。
一太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梦萱有点儿奇怪?”
“嗯?”清雅停下脚步问:“您说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梦萱似乎很心虚?”
“您是觉得冥王对主子做了什么?”
“恩。不然梦萱心虚什么?”
清雅迟疑片刻,笑着说:“依我看,冥王做了什么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主子心里有什么。”
一太被点醒了一般,笑着起身用食指在清雅额间点了一下道:“不亏是我的小可心儿。去忙吧。”
清雅端着伤药回碧清阁,梦萱早已不在阁中,清雅放下药盘,坐下,轻轻叹口气,心里满满的担忧:“璐妍,你此生为人,奈何天家富贵太过。不知此劫无她,你是否渡得过。”
清雅想着伤心,黯然落泪。
风宸回到苍茫,泡在浴阁喝酒,脑子里都是梦萱手腕上的淤痕和她闪躲的眼神。
元宝慌慌张张的在浴阁外来回踱步,着急半天,还是进浴阁,在浴池屏风后跪着说:“主子,您打人骂人都好,酒还是不要喝了,伤身子。”
“滚出去!”
“如今苍茫朝局新建,您当真丢下不管了吗?”
“我让你滚!”
“就算不管朝局,那萱主子,您也不在乎了吗?”
“滚!”一声怒吼震得元宝心都跳出嗓子了。
元宝,撞上南安公说:“父丞,您看这怎么办?”
南安公反而一脸悠哉,笑着说:“年轻人的事,我老了,管不了了。”说着走着。
元宝跟在南安公身后说:“主子再这样喝下去,身体还能痊愈吗,您好歹进去说说他啊。”
南安公看着元宝像热锅蚂蚁,停下来对元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原来萱主子日日在冥王身边,主子从不担心。今儿这是怎么了?”
南安公笑着说:“过去梦萱就是你主子的金丝雀,怎么飞都飞不出那金丝笼。如今你主子打开笼门却关不上了,这是在生自己的气。”
“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