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慕沿着狭长的石洞过道不断往里走着,隐隐约约传来云夭的声音,似乎是真的不开心了。他倒是不觉得云夭会有事,依照她目前的能力来说,很少有人能够近她的身。
更何况,暗地里不还有一个鬼尊嘛!他不会真的不管云夭的。
粟慕在更多在意的是眼前,他近来已经好久了,一路上的石壁有着一些明亮剔透的晶石,好似一片片天然的夜光石。
空气中死气沉沉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似乎是有什么诡物或是厉鬼正在不远处等候着他。就在他距离另一个洞口处还有十步之遥的时候,猛然的顿了下来。
“段恩清,你来来揪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粟慕不假思索的说着,目光清冽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
“主人,你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英明。”段恩清说着,就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粟慕的面前,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衫,配上千古不变的冷脸,却说着恭敬无比的话语。
粟慕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淡然一笑,“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杀人的。”段恩清轻声说着,“来杀云夭的。”
粟慕蹙眉,随手掏出枪对着段恩清,“你该知道,有我在的一天,你不可能伤到云夭。”
“可是她却对你下了狠手,你为什么还这么袒护她。”段恩清这时候才露出一丝丝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才短短二十几年的光阴就把自己的主子变得不再像从前和一样。
“我说过的,你不许伤害她一分一毫!否则,我绝不饶你!”粟慕不打算退让半分,反而一步步的上前,目光如炬的看着昔日的相伴左右的段恩清。
段恩清手里的剑有了微微的颤动,一挥,撒手,颓然的坐到了地上,“阎王命我前来昆仑,探查是何方鬼物作祟,我故而来此,本想着一并杀了她了事。”
“也罢也罢!既然我救不了主子,那也无需继续执着。”段恩清越说越沮丧,整个魂体都陷入了动荡之中。
粟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是好,这么久,他还为了他,做出大不为的事情,而自己却弃他而去,一去就是这么多年。
“段恩清,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意,只是云夭是我爱慕之人,不要再逼我了。”粟慕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若是为了那是而来,不如我们一起解决此事好了。”
段恩清一听可以追随粟慕,不由的喜上眉梢,“你说,我可以,可以随您一起侦破此案!”
粟慕一见到这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出那句话,不过君子一言,九匹马都拉不回来了,只得沉闷的点了点头,应声说着,“先回去吧!”大步就往回走。
一路上段恩清又恢复了那副样子,没有多说一句话。
不过纵然如此,粟慕算是了解了这家伙分明就是为了跟着他,这才使出了苦肉计的。
“怎么又是你!”才一会到原本的洞穴,云夭看着段恩清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可是记得,当初云阿婆的那个药就是这家伙给的。
不过这会,段恩清还真就没有和云夭对着来,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古代礼仪说着,“小的段恩清,见过夫人。”
云夭眼皮一抽,她可是记得这家伙之前见到自己后还要死要活的,那模样简直就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转性了。
“粟慕,你是不是跟他吃了什么要命的药。”云夭抓过粟慕,到一边,偷偷的说着,时不时的看向了段恩清。
“你还不如去问灵赦,看他给段恩清吃错了什么药。”粟慕没好气的说着。
其实粟慕想的八九不离十,早在一天前,段恩清要来这的消息已经放出。
灵赦就找上了段恩清,拉着他说了好多话,简而言之就是,你想和你主子一起破案子,除非先来一记苦肉计后,取得云夭的信任,也就是讨好她。
段恩清头脑虽然也还是古人,不过想要再次回到主子身边,讨好夫人,这点他还是表示理解的,毕竟主子总不能一个人吧!
粟慕和云夭在一边嘀嘀咕咕的谈论着这一带的地形,段恩清则是乖乖的生火,做起了饭。
云夭口干舌燥的拍了拍粟慕,指着段恩清说着,“你说他一个分属阴司,跑到你这当起了警卫员,是什么个情况啊!”
“还不都是我有魅力。”粟慕又开始胡闹了起来。
云夭见没办法和粟慕正经说话后,看了看那位阴司大人,忍不住说道,“段恩清,你还是过来和我们一起探讨一下那边的情况吧!”
段恩清听到后,立马提了水壶就走了过来,恭敬的给粟慕和云夭一人倒了一杯水后,席地而坐。
“谢谢你。”云夭客气的说着,凑到口边打算喝一口,就在嘴巴距离被子不到一厘米的时候顿住了。偷偷的看了一眼粟慕,又放了下来。
“你不是刚刚一直说是口渴吗?怎么不喝了。”粟慕说着就把杯子往嘴边放,并且一仰头,把水喝了个精光。
云夭一语不发的看着粟慕,只见他啧啧嘴,“怎么那个烂臭豆腐味道还留在嘴里啊!”
云夭一听这话后,一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段恩清见到夫人开心的模样更加的放心了,连忙拱手说着,“夫人可是对我的茶艺很是满意,不妨我再去弄些过来。”
“你给我坐下!”粟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按住了段恩清,脸色已经死黑死黑的,赶紧到一边去往自己的嘴巴里扣着,“你刚刚熬得是哪里来的水?”
“就是夫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