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鹅只觉得耳旁一阵酥麻,明明还在讨论今晚杀手和刘建的事,怎么忽然间话题又拐了十万八千里,跑到这上面来了。
周小鹅脸上登时一热,连耳尖都红了。她掩饰般故意提高了声音:“我,我答应什么了?”奈何高开低走,最后一个字几乎低到听不见了。
陆唯亭也不恼,只抿着嘴不错目光地盯着她,一副不怀好意得看戏模样。周小鹅恼羞成怒,一瞬间什么顾虑统统抛诸脑后,瞅准陆唯亭的嘴,狠狠亲了上去。
周小鹅还在心里腹诽:堵住你的嘴,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可下一秒,她自己却是神魂出窍,不知今夕何夕了。前两次都是如羽毛般的轻触,可这次却与先前的吻截然不同。也许是两情终相悦,这滋味便不一样了。
周小鹅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喜欢的味道。陆唯亭青涩而微微干干燥的唇,厮磨中带着莫名的刺激与痒。辗转缠绵的轻吻,如水般柔情,让她不断沦陷。
两人都有些红了脸。但陆唯亭依旧久久地望着她,目光沉沉。周小鹅倒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心里正突突地跳,却忽听他道:“你怎么武功?”
周小鹅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刚亲过就要宣誓主权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晚黑衣人的事说了。待说到黑衣人要收她做徒弟才肯放过二人之时,陆唯亭不知是嗤笑还是觉得可笑,道:“这黑衣人当真有趣。”
又笑道:“原来我娘子竟会武功?”陆唯亭眼里满是探究:“怪不得那晚他不由分说便要你与他比武。只是,你之前又是从何处学来这些招数?”看来陆唯亭是打算一问到底了。
周小鹅叹了口气,只能又将新婚之夜那随口胡诌,教授她延年益寿之法的无名氏拉出来又溜了溜。而且强调此事就连自家爹娘都不知道。
“那既然娘子身怀绝技,几月前又为何被刘建逼得投河?何不狠狠教训他一顿,再去官府报官?而且刘建在今晚所说的不曾告与他人的又是何事?”
还有完没完了......周小鹅想了想,认命般继续道:“几月前?在黑衣人教我武功之前,我本就是三脚猫功夫,当日着了刘建的道,没来得及揍他。求助无门,只得舍命保清白。至于另一件事......”看来是瞒不过了。便又将那日刘建将她堵在小巷,失约陆唯亭那事和盘托出。
说完,才小心翼翼觑陆唯亭的神色。只见他微低着头,无法辨明神色。周小鹅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陆唯亭忽地将她扣在怀中,轻吻了她额发,声音里又隐隐的颤抖:“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活着最重要。你还有我呢。”
两人休整一番便收拾回家了。陆唯亭未雨绸缪事先回家报了信,道今日有事晚归,或许就与小鹅在友人家住下,因而陆爹陆娘倒也没起疑心。
第二日,两人携手刚出门,便听见田间有人絮语。
你听说了么?刘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