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日是君上的生辰,这是宫里传来的消息。明日要在宫里举办生辰宴。如此仓促,大人,小的不知预备何样的庆贺之礼方好?”居伯搓着两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去年,您就没有备礼,今年这样恐怕不太好。您看要不我去买?”
“不必了,我自有安排!”
每次见到端木舒一副淡淡地样子,居伯就十分的担心。国君的生辰几乎每年都会举办。然而,这些年,很少见到大祭司,更别提他会去参加生辰宴了。一句自有安排,难道今年又不去。他不在,卫王府的人也不敢造次,自行备礼送进宫去也是不妥。好在,宫内也没有传出任何责怪之意。但是每每与那宫墙里的人扯上关系,居伯总会捏一把汗。
“林桐,国君生辰,明日我要去皇宫赴宴!”
“许君?”
“是的。”说着端木舒递给了她一个锦盒。锦盒做得十分精致,流云的纹饰,精雕细琢,林桐打开来一看,明黄的精锻之上只放了几片鱼鳞。
“这是贺寿礼?”
“不是”端木舒拿过那盒子,心道,这是我要给那人看的。
“那你的贺寿礼呢?”
端木舒摇了摇头。
哪有人祝寿不带贺礼的,何况是给国君贺寿。
到了第二日,林桐和居伯送端木舒出门,居伯备好了精致的车驾,又给端木舒准备了宫装。一番打扮,若不是事前知道,还当他是个名门贵公子。
居伯满意地看着他出发了。
“可算是体体面面的去了,贺礼也带上了,真好!”
林桐不禁哑然,那哪是贺礼,几片鱼鳞。居伯要是知道了会气死吧?
林桐回到屋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端木舒此次进宫,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林桐正在房间里瞎想,居伯来敲她的房门,道,“姑娘,宫里面来传话了,国君寿宴,也请姑娘前去。”
“我?为何是我?”听了这话,林桐有些不安。端木舒临出门时说过,让自己呆在王府里不要出门。现在又宣召自己进宫,端木舒这是要把自己献给国君么?还是这里面另有蹊跷。
“居伯,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能入宫面圣。”
过了没多久,居伯又来告诉林桐,这是圣旨,不能违拗。
“姑娘,怎么办?”
林桐开了房门,居伯正一脸焦急地站着。端木舒临走时也交代过他,和府上下都不准出门,尤其是林桐。
林桐心想,这里面大有文章,假传圣旨,端木舒有麻烦,几种念头从她心头略过。她咬了咬牙,道“罢,我去一趟。正好看看情况”林桐就让居伯给自己准备了头面,罗衫。谭婆子给她绾了宫髻,还要给她插上不少的头饰,林桐止住了。林桐想着自己这是进宫去贺寿,不是待选。只要穿戴得体方可。万一真给选上了,这辈子可是真的要老死在这儿了。
穿戴完毕。林桐出了王府,居伯将她送上车,嘴里还不断嘱咐着宫规,让林桐牢记。
“见了大祭司就好好跟在他身边,早些回来!”
到了宫门前,兵卫检查了车驾,有宫监上前说话,那兵卫立刻就放行了。
入宫门后不久,林桐便下了马车。
林桐展眼望去,正前方便是大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庄重之感。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荫成片。林桐仔细一看,那不是艾草么?
前方引路的宫人说道,“那是萧草!”说毕便催促林桐入殿。
还未进到殿内,丝竹声便悠扬而出。
大殿里灯火通明,文舞笙鼓,姹女云歌,鸣钟击磬,檀烟缭绕。再看那宫殿,以朱漆门,玉造台基,骨瓷为柱,花萼为灯,如梦如幻。
过了大殿向里走,是一个后园,遍种奇花异草,株株秀挺。又有翠屏在侧,上有点点红瓣,甚是清丽。
早有齐王等人坐在这后园里了。美酒玉觞,金樽翠盘。果真,与那齐王府一般华丽。
这里的宾客,林桐大都见过了。那楚忆寒见了林桐只是瞪眼,像个小孩子一般。林桐没有理会。坐在他旁边的银发老人,精神矍铄,定是楚烈了。田备还是那日的形状,一人独坐末首,自斟自饮。邹烨父子坐在楚烈一旁。其他的大臣均在大殿内席地而坐。
林桐见到端木舒坐在上座,心下稍安,立马便朝他走去。端木舒见到她面上微讶,一闪而过。
林桐在他身旁坐下不言,整场只有邹烨向着林桐微微点头。楚忆寒朝她做鬼脸被楚烈敲了下脑袋才罢。
“你怎么来了?”端木舒给林桐递上酒杯。
“有人传旨。”
端木舒听罢点了点头,眉头微锁。
“来了就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嗯!”
林桐环顾四周,唯独不见鱼未央,也不见君王模样的人。林桐小声问道,“为何不见国君?”
端木舒摇了摇头。就算在宫内,许君也很少参加这样的宴席。他自己也不知今日是否能见到他。
这时,有宫监上前向端木舒道,“大祭司,鱼总管请大祭司到内堂。”
端木舒听了不做声,也没有起身。
林桐想着,那鱼未央定是与端木舒不和,这番请他入内堂,一定有诈。
宫监见端木舒没有动作,便下去了。
“端木,那圣旨可是有人假传?”
“不好说!”
不一会儿,那宫监又来了,说道,“大祭司,鱼总管请大祭司到内堂。”
过了一会儿,端木舒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