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水珠?这名字好特别!”小星儿不断把玩着那颗珠子。“喏!这荷包送你了!”
“鳞纱做的,你哪儿来的钱买这样的东西!”齐墨第一次收到小星儿送的东西,有些惊讶。
“既然收了我的东西,那你得告诉我你是哪儿的人,不能不说!”小星儿除了齐墨的名字,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齐墨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哈!你又不说。那我来猜,你是漓国人?湛国?无月城的?你不会是厝墟来的吧?我听说厝墟那儿常年都伺养着凶兽,以吃人为生。上面住的人都是三头六臂的怪物。我还听说他们那个样子是受了天神的诅咒。平常都没有人敢去厝墟那里。海上的人,到了那儿附近,船都是绕着走呢!”小星儿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了。
只要她不问自己从哪里来,便由她瞎说了。
“那你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老让我叫你叔叔,占我便宜呢!”小星儿一边拨弄着辟水珠,一边拽着齐墨的袖子不放,今天一定要问出些什么来才好。
“反正比你大!”
“那你岂不是已经成亲了!”小星儿没来由地问了这样一句。
齐墨愣了一下就笑了,他摇了摇头。他哪会娶亲,他不能,他这样的身份,虽然表面光鲜,但注定只能孤独一生。他抬头望了望天,他的禁锢只怕还有十年之久。可是十年之后,他等来的也不会是解脱。
小星儿说累了,便靠着他的肩膀。今夜的小星儿有些兴奋,终究是小孩子,得了稀罕的物件,必定要兴奋几天才罢。
小星儿真的累了,但是她却始终拽着他。她知道,过了今夜,他又要走了。
果然,第二天,小星儿从石头上醒来时,像是做了一场梦,怀里的辟水珠告诉她,昨夜那不是梦。小星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慢慢地往回走。
已经有好些商船起航了。再过两天,这里就要涨潮了。有些人,收拾了细软,随着海船一起走。有些人会选择留下来,住到岛中央的何家去。那里是唯一不会被海水吞没的地方,但是那里的房钱十分的贵,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走掉,来年再来这儿。
老板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他只会带着小星儿去往别处。
“小星儿!你又跑哪去了,也不来帮帮忙。好些个客人来结房钱,差不多都走光了。你去查查,还有没有客人没走的。今天晚上就要关门了。你也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出发去我弟弟那儿。”
小星儿没精打采地查了房,发现只有二楼的怪客和三楼的一个女人还在。老板忙和那两户说了,“马上要涨潮了,我们这店要马上封起来了。请几位客官还是赶紧结了房钱另找去处吧!”
那三楼的女人听他这样说了,很快就把房钱递给了老板。而那怪客的老仆给了老板一大笔银钱,说道,“我们再住一晚,这些钱请老板收下,走得时候再谢过老板。”
“不是我不做生意,实在是封店也需要时间,我们店小人少,还请你们能体谅体谅我们!”
“我们只再住一晚,封店若需要人手,我们可以帮忙,还请老板通融。”说着,那老仆又给了老板一颗金珠。老板拿了钱,想了会儿,咬咬牙答应了。
就这样,坡上的曹寡妇都开始支使着伙计封店了。小星儿的客栈离着海边最近,还点着长明灯。
夜里小星儿睡不着,她拿着珠子对着月光不断在指尖转着。明年齐墨还会来么?虽然自从认识了他,他每年都来。但是慢慢的小星儿开始有些害怕,下一次他是否还会来。今年,她突然不想走了,她想留下来。她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这时候,小星儿突然觉得窗边好像有人的气息声。她赶忙跑下床点了桌上的灯。她举着灯台,开了房门。屋外的廊上没有人。刚才那分明是人的气息声,小星儿天生耳力好,不会听错。况且,这里的人都认识她。她到不觉害怕。别不是哪里的流浪汉吧!
小星儿又举着灯回了房。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隔壁的关门声。小星儿的房间在二楼的顶头,楼上便是老板的房间。而那怪客,正好住在她的隔壁。
这么晚了,那怪客还出去么?真是个奇怪的人,老板非要贪图那点钱财,白日里应当早早打发了才是。
这时候,小星儿又听到了关门声。她开始有些好奇了,这怪客莫不是要逃房钱。可白日里看他们不像是付不起的样子。小星儿光着脚,慢慢地打开了房门。她蹑手蹑脚地移了出去。
果然,借着月光,有两个黑影下了楼,出了客栈。小星儿也轻快地跟了上去。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海边。
“果然是要逃房钱,这下老板可要气死了!”
那两个黑影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小星儿见状也躲在了后面。这时候,海面上传来了一声唿哨。大石头后的黑影也回应了一声唿哨。这时候,那两个黑影才站了出去。海上的一艘小船上下来了几人。走到了那两人面前。领头的一人向着道,“秦王殿下,我奉陛下之命,来接殿下回去。”
“我父王还好么?”
“一切安好。只是不知殿下为何没有速速回宫,而是在这里逗留了许久,让我们好找。”
“是么!真的是我父王让你们来的么?”说着,那秦王突然发难,一把水月匕首就插在了那人的胸前。这时候,他身后的老奴也动手了。对面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可是不一会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