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作,没多久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浅浅,你这几年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声质问熟悉的让她瞬间红了眼睛,这是清姨的声音
清姨,您怎么在这?
她这是喜极而泣,四年前她托顾庭东卖了他们在青城的房子,再去云城好生的安置好清姨,可因为这些年她并没有主动想去联系以前的人,她连清姨也不想打扰。
温浅面前的这套住宅当然是霍聿深替她置办下的,而清姨,也是他找来的,至于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她,没人知道。
要知道四年前清姨对霍聿深的恨也是一点不少。
可到底也是为了温浅,她的眼睛不方便,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照顾也不好。
更重要的一点,霍聿深不想让她继续住在顾庭东那。
一点也不想。
这套房子里面的设配都是照顾她的眼睛一切都简化了,空间足够的大,减少她有磕磕盼盼的时候。
温浅在电话里和顾庭东说了这些,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他给你买房子让你住你就这么住下了啊?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清姨。
温浅犹犹豫豫着刚还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顾庭东就出声打断了她,他还真是无所不用了。
明面上看上去还想慢慢来不着急的样子,看着背地里原来都急成这样了。
阿愿,要不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可以完全脱离他。
说这话的时候,顾庭东假装着有几分玩笑的意思,可他们两比谁都清楚,这个话题是四年来谁都没有触碰的。
庭东,你别说笑了。
她就算随便在街上拉个人结婚,也不能和他结婚。
算了,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顾庭东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可他也知道,他和她如今这个关系,是接近一种家人的状态,是绝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突破了。
两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
温浅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住进了这间房子。
荣竟何也会时不时的为她联系这方面的专家,虽然和他自身的专业没关系,架不住人家里在医疗体制内顶半壁江山。
也是第一次,她这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重新看见。
进入盛夏,总是说下就下的倾盆大雨,温浅记得一刻钟前还是好天气,这会儿她就听见了砸在窗户上的雨声。
清姨临时有事情回了一趟云城,温浅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便让她放心去办事情,不要一直牵挂着。
可是越到晚上,这雨还是下个不停,总让人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温浅起来倒水喝,她才刚刚走到厨房,就听到窗外一道雷声响起,那声音就像是在耳边炸开了似的,震耳聩。
她惊得杯子都差点没拿稳,匆匆的喝了口水就像回到卧室里。
又是一道惊雷声,随之她听见屋子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她吓得不轻,也不晓得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哪里窗户没关,这耳边的雷声怎么就能那么响
她匆匆回到卧室里把房门锁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也不知这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听到外面有敲门声,那声响又重又急促。
温浅心里没底,这又是晚上,谁还来敲她家门?
不管,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假装听不到。
可那敲门声锲而不舍的不停响着,还比先前越的着急了些。
温浅真是恨死了自己的好听觉,想假装听不到都不可能。
她随手摸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花瓶,大小正好她一只手能握的住,一手拿着手机,已经准备拨出报警电话
温浅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冲着那扇门很没底气的喊:谁啊
忽然间一个熟悉的男声落入她的耳中,温浅,你开门,是我。
好了,本来以为是什么歹人,可这人比歹徒更得防。
你做什么?
温浅虽然这么气势汹汹问着,可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一下子就放下了花瓶,却没成想她松手松的太快,花瓶没放稳直接重重地砸碎在了地上。
那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动静可不小。
男人心里一紧,怎么了,你倒是开门啊。
我没事,你回去吧。
门外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打了,他冷静下来,说道:我给你两分钟,你不开门我立刻叫开锁公司。
她恨得牙痒,这个人怎么回事,真的就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
温浅缓缓地开了门,霍聿深一见她这戒备的样子就心里堵的慌,他走进来后检查了下房子里的电路。
我刚在楼下就看到所有灯都灭了,估计这一片区域的电路被雷击坏了。他解释了句,可她却好似并未领情。
电路坏了你来做什么,你又不会修。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霍聿深理所应当的说。
我又不是小六,我怕什么,再说停电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看不见。她这话说的更加理直气壮。
说着,她便转身往屋子里面走去。
注意脚下。霍聿深拉了她一把,她这会儿站的地方都是碎玻璃渣子。
可这话刚一说出口,她就感觉脚底心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嘶了一声,突然觉得今天晚上有点狼狈。
刚出来的时候就是太紧张竟然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霍聿深皱了皱眉,也没再给她什么反抗的机会,直接把她抱到了沙上,她不想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被他一碰就挣扎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