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姜黎爷俩放缓坐骑,缓慢前行。温暖的阳光,排开铅云,照射下来。连带着姜黎的心情,也好转起来。
姜龙虎长输出一口气,明显的心情不错,笑眯眯地望着姜黎道:
“还是黎儿慧眼如炬,一眼看出背后指使,爷爷这才能趁机扳倒太子,为黎儿出了一口恶气。”
“只不过可惜,”姜龙虎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可惜了那部功法,将他们送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宗门上人,还不如喂狗。”
“爷爷放心,那部功法,只对孙儿有用,就算他们得到,也修炼不出什么。”看着姜龙虎愤懑的样子,姜黎劝解道。
“噢?难道有说法?”姜龙虎眼眸一亮。姜黎神秘莫测地笑笑,没有多言。
见问不出什么,姜龙虎便不再多问。看着姜黎一副自信的样子,姜龙虎最后只是感慨一句,“黎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量,爷爷很是欣慰。”
“老家伙,今日还真是谢谢啊。”
姜龙虎望向身后,骑乘猛虎,浑身散发出强大煞气的张霸蛟。
姜龙虎知道,若是张霸蛟插手的话,他扳倒太子,没这么容易。
“老东西,我可不是为了你。”张霸蛟冷哼,继而眸光幽幽,难得的吐露心扉道:“我是为了我家鼎痴儿,我家鼎儿心思单纯,太子陈标性情乖张,鼎儿以后难免不遭受他的毒手。索性如此,本公不由顺水推舟。”
张霸蛟脸色忧愁。
姜龙虎神情肃穆点头,这也是那些王公贵胄沉默,没一人发声的原因。
“倒是你小子不错,大殿上表现的有理有据,进退自如,比那太子陈标强一万倍,以后与我家鼎儿多亲近亲近。我们都老了,毕竟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旋儿,望向姜黎,张霸蛟,笑眯眯道。
“张爷爷放心。”姜黎一怔。
他原本对于这位阴鸷老人,没有好感,不过望着他脸上的舐犊情深,还是点头笑道。
“嗯,不错不错。”张霸蛟不吝夸奖。不过看着旁边姜龙虎揶揄的眼神,张霸蛟顿时冷下脸来。
“老东西,我跟黎儿亲近,可不是向你低头,对于你这老家伙,本公一辈子不服。”
张霸蛟冷哼,像只高傲的公鸡似的,梗着脖子扬长而去。姜龙虎抚须哈哈大笑。
很快,姜黎爷俩返回国公府。
与姜黎那边的谈笑风生相比,皇宫则是愁云惨淡。
在宴会结束后,对于那些宗门上人的赔偿,便是发了下去。
在一间宫殿内,身穿明黄龙袍的陈天龙,面色阴沉如水,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陛下,我们这次一共损失了地阶丹药三粒,玄阶丹药百粒,黄阶丹药五千,法宝,炼器材料,更是不计其数。”
“除了那两位超凡上人,在国公府吃了大亏的阴阳子师徒,最是狮子大开口,得了一粒玄阶丹药,显然,将这比帐算在了我们头上。”
大太监王忠的声音轻轻响起。
已经被贬为庶人的陈标,跪伏在陈天龙脚下,王忠每念一个物品,他的心都要跟着颤抖一下。
直到过去很久,王忠才将那长长的名单念完。
皇帝陈天龙脸色铁青,没有说话,手指轻轻的扣在龙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心在滴血。
圣龙帝国开国十几年,集全国之力,搜刮的天才地宝,今日损失将近七成。
感受着大殿内压抑的气氛,陈标脸色惨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身躯颤抖中,戗地不止。
“请父皇责罚孩儿。儿臣的罪,不可饶恕,请父皇则罚孩儿!”
“罢了!”
望着陈标,陈天龙浑身颤抖,虎目怒睁,不过叹息一声,抬起的手臂很快又放下。
事已至此,打死他又有何用?
望着陈天龙郁结的样子,陈标痛哭流涕,比毒打他一顿还难受。
大太监王忠劝解道:“陛下,太子还年幼,做出如此错事,并不是不能原谅,倒是那姜氏爷俩,当着那么多上人的面,不顾天家颜面,对陛下如此逼迫,真是该死,没有一点臣子的本分,要不要奴才找个由头,将他们拿下,扔进天狱?”
“罢了,若是如此,更显得朕小气,让满朝文武看扁朕,对朕离心离德。”
陈天龙目光冰冷,不过很快叹息一声,否决了王忠。直到此时,他看向陈标的目光,才有所缓和。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过错。”
“噢,对了,我们地阶丹药还有几颗?”
像是想起什么,陈天龙望向王忠。
“还剩三颗。”王忠答道。
陈天龙点头,“地阶丹药,珍贵无比,药效更是超凡脱俗,能治愈断脉之伤,拿出两颗,交由标儿送往镇东侯府。”
“父皇万万不可!”
陈标顿时大惊,拼命摇头。那两粒地阶丹药在他们这世俗王朝中,是无价之宝,不仅能换取成堆的武道钱币——白晶。更是能换成山的黄金。
他今日,已经让陈天龙损失惨重,万万没有再让他损失的道理。
陈天龙叹口气:“标儿,你要记住,钱财丹药,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却是人心。现如今秦川秦鸿落难,正是你收伏他们的大好机会,也让别人看到你的仁德,要知道秦川秦鸿可是你的舅舅表弟,是你将来重返太子之位的坚定支持者,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因你而起,于公于私都不能置他们不顾。”
“父皇,我……”
听着陈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