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国,皇家猎场。
晴空万里,几朵悠闲的白云把湛蓝的天空装饰得格外清丽。郁郁葱葱的皇家猎场锦皇山上红旗招展,旗上有一个慕字,旗下是浩浩荡荡的几百名官员、将军、宫女,还有几千名禁卫军,他们皆肃立目视前方,脸上满是敬畏。队伍的前面是皇帝慕浩。慕浩已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但一身正气,庄严肃穆,举止落落大方,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概。
慕浩的左边就是太子慕天翔,字稷羽,已二十一岁,身着青白色长袍,风度翩翩,他皮肤白皙,高鼻梁,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镶嵌在浓浓的眉毛下方,目光炯炯有神,仔细看就能发现在他眼里的是整个天下的霸气。
慕浩的右边就是三皇子慕天志,字霄陌,也是二十一岁,比慕天翔仅小三个月慕天志与慕天翔长得一样秀气,眼中的霸气混着一分戾气。
慕天翔与慕天志俩都文武双全,但天翔重文,天志重武,他们被别人称为“文武双绝”。
慕天翔与慕天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尽管如此,在别人眼中,他们情同手足。慕天翔的母亲是圣天国的皇后,掌管后宫;而慕天志的母亲是贵妃,深受皇帝的宠爱。
现在是圣天国一年一度的秋收大狩猎时间。慕天志虽然每年都来参加狩猎,但都是随慕浩一起狩猎,故未真正随心所欲地狩猎过。所以,一路上,天志都在找机会请求慕浩恩准,让他一个人大干一场。看慕浩正醉心于这山林秋色之中并大声赞叹之时,天志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在慕浩前,说:“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成全!”
“何事?起来说话!”慕浩用手示意天志起来。
天志站起身,想了一会,才说:“儿臣想给这次狩猎设置一项比赛,由各个皇宫大臣、皇子独自去打猎,只带两位随从跟着前去帮忙拿猎物和弓箭。谁打得多,谁就有赏赐。”
“为何分开?”慕浩微惊,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
天志微愣,后向天翔使了个眼色。天翔会意,便立马帮着解释。
“回父皇,这分开,一来可以锻炼大家的胆识;二来可以使狩猎增加趣味;这三来便知道谁更勇猛,谁射得更准,父皇便可更好地重用!”天翔说得不紧不慢。
“好!志儿这主意不错!”慕浩爽朗大笑。
“是啊,陛下,三殿下真是聪慧过人啊!”一些大臣见机忙不停地拍马屁。
“父皇,儿臣愿与三弟一比高下,给这次的狩猎讨个好彩头!”天翔知道天志的那点小算盘,便出口提议。
“好!难得翔儿有如此兴致,准了!”慕浩一挥袖子便爽快地答应了。
天翔与天志两人相视一笑,眼睛发出得意的光芒,而后齐声道,“谢父皇恩准!”两兄弟行礼,而后各自带上佩剑与弓箭,带上两名随从,翻身上马朝山林的方向去了。
深秋的锦皇山上,草木萧瑟,百花羞归去,落叶舞空回。满山都是金黄一片,幽静而唯美。天翔骑着马,马蹄踏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树叶被踏碎的窸窣声。
离天翔不远的一只小白兔闻声被惊到,拔腿就跑,一溜烟便蹿出好远。天翔见了,拿上弓箭就策着马追去。
当天翔一直追到山的深处,而那两个随从早已没跟上,不见踪影。天翔眼看小白兔就在射程范围内,便拿箭、拉弓,但当他再次看向小白兔的方向时,却发现小白兔已不见踪影。
天翔手拉着马的缰绳,四处张望,在小白兔相反的方向发现了一个白衣人,那人身材苗条,一看便知是一个女子。但那女子衣着古怪,身上穿的布料奇特,都是天翔从未见过的。
“这深山中怎么会有穿着如此古怪的女子。”天翔心想。
为了弄清缘由,天翔翻身下马,向那白衣女子走去。但在他离白衣女子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女子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大大的、圆圆的黑东西,那东西就像一个深邃得没有尽头的山洞。那神秘女子见此毫无惊讶畏惧之色,反而向那黑东西走去。当那女子一触及那黑东西,女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天翔看得惊呆了。那是什么东西?那女孩是谁?她怎么在这,又怎么一下子消失不见?一连串的问题使天翔前去探个究竟。
天翔走近那黑东西,手慢慢地伸向那黑东西,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黑东西的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被吸进去,而那个黑东西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山中空留满山金黄与一匹受惊的良驹。
“什么!?”慕浩拍案而起,然后紧闭双目,神情凄然。下面的随从战战兢兢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不知所措。
“慕天志!”慕浩勉强平静后,故作中气十足地喊到。
“儿臣在!”狩猎早已回来的天志单膝跪着,双手抱拳,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召集所有兵马,给朕找!”慕浩一挥衣袖,而后定了定神,示意天志快去。当天志会意起身走出殿后,慕浩便无力地用手按着太阳穴,双腿倒退两步,最终倒在龙椅上。
“陛下!”左右的文臣武将一拥而至,有人着急地大喊,“太医,太医……”
“嘭——”天翔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似的疼,当他清醒过来才发现他正趴在地上。他慢慢地爬起,整理衣冠,却发现有所不对劲。他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眼前绿荫流动,好鸟相鸣,清晨的阳光透过叶缝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剪影。依然是山,依然有树,却没了落叶轻舞,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