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学的一处独立建筑外,环绕了数个目光凌厉的年轻人。
所有进出的人都需要进行安检,不可谓不严。
中州大学有资格出入其中的就那么几个,朱敏娴有幸成为其中一个。
此时朱敏娴正在被新来的几个教授训斥而不敢说话。
她是这群人里面学历最低的,其他打杂的都是研究生。
整个黎曼猜想解题小组自从几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到来变得速度大幅加快的同时,也让朱敏娴压力大增。
很多要找的资料她连名字都没听过,变得手忙脚乱。
“朱敏娴,做不了就滚回去上课,别站在这里碍手碍眼!”
张永辉站在办公室把朱敏娴训斥的眼泪迷离,毫不留情。
新来的几位教授都是数学界的精英,得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想表现一番,夺取严教授的主导权获得最大功劳。
而朱敏娴成为了最好的突破口。
“对不起,张教授,我会努力的!”朱敏娴小声道歉。
“也不知道严教授为什么会把你这个拖油瓶招进来,为了拿功劳不择手段了吗?”
张永辉依然不依不挠。
解开黎曼猜想注定留名青史,而最为耀眼的无疑是第一位。
而他是新来四个教授中资历最高的,自然而然想把严国祥的主导地位抢过来。
“张教授,你为难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严国祥听到吵闹从隔壁办公室走了进来。
“严教授,解开黎曼猜想需要高智商高学历的人,而不是一个连大学都没上完的学生!”
张永辉古怪的笑着,“就算你想带一下这位女同学,也得分场合吧?”
“朱敏娴很认真好学,成长也很快,而且,让她进来的人你们得罪不起!”
严国祥知道朱敏娴是张清扬介绍进来的,颇为照顾。
可眼前几个新来的人老老实实一起合作也就罢了,竟然开始训斥朱敏娴。
如果张清扬知道了,又少不得大闹一番。
“中州市还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张永辉笑了,他虽然不是中州人,却是从黄城跟下来的。
“严教授,其实你照顾一下喜爱的学生我能理解,不过忙活这么多天,能听一下你对于黎曼猜想的新见解吗?”
张永辉话锋一转,又扯到了严国祥身上。
“张教授,张厚校长请你们来是协助解开黎曼猜想,我没有义务讲解!”
严国祥忙的头晕眼花,还要忧心卧病在床的老父亲,语气相当不好。
“严教授,你不是黎曼猜想的主导人吗?你不替我们讲解谁讲解?”
张永辉满脸嘲笑,“该不会是严教授也不懂吧?”
“我确实不懂!”
严国祥摇摇头,“主导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今天应该会来。”
“是哪位大数学家?”
张永辉皱起了眉头,果然主导另有其人。
“是张清扬。”
“张清扬?数学界有这位数学家吗?”
张永辉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圈也没想起张清扬是谁。
“他是我们学校的人”
“隐藏的高人啊!那我要见识一番了!”
张永辉知道有不少学问人都喜安静,可他也是国内鼎鼎有名的数学家,心底存了较量一番的心思。
张永辉思索了张清扬这个隐藏高人的年龄,然后想着以怎样的语气进行较量。
毕竟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者禁不起言语攻击的,他可不想刚来就把主导人气到住院。
可他看到严国祥称呼一个进入办公室的年轻人清扬时,彻底崩溃了!
打死也没想到张清扬竟然才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你是黎曼猜想的主导人?”张永辉质问道。
“我负责解题思路,严教授负责解题!”张清扬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今年多大?”
“快二十三岁了!”
“简直是个笑话!”张永辉怒气冲冲,“黎曼猜想是你能解答出来的?我们研究数学数十年都不敢尝试,岂是你一个年轻人可以主导的?”
“伙夫跟随军队一辈子也不会杀敌!”
“你敢说我是伙夫?”张永辉瞪大了眼睛。
“不,我说错了!你现在的表情比较像老年痴呆症!”张清扬轻笑。
“你有什么资格去主导黎曼猜想?如果你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决不轻饶你!”
张永辉怒气冲冲,他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被一个年轻人言语戏弄,简直不可容忍。
“你们进行到第几步了?”
张清扬转过头开始查验进度,“第七十一步啊,套用一下已经证实的方程式,然后再反向解读!”
张清扬滔滔不绝,把后续的解题步骤说了一大堆。
张永辉本来轻视的目光渐渐变得凝重,张清扬说的话他都能理解,但是偏偏从来没想过。
怪不得如此年轻就可以主导黎曼猜想。
听张清扬讲解完,张永辉捏着鼻子说道,“嗯,讲的很对!”
他一大把年纪,拉不下脸去给一个小年轻道歉。
“张永辉教授需要发表一下其他意见吗?”
张清扬转头轻笑。
“不用了不用了!”
张永辉摆摆手,老脸红的如喝了三斤老酒。
张清扬的解题思路简直清奇,他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自己的水平不如张清扬高。
“朱敏娴?你眼圈怎么红了?没睡好的话就去休息,不然杨帆还以为这边是黑窑厂呢!”
在场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