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是深秋,番邦的景色却和乌宣的有很大差异。相比之乌宣的寒冷,番邦倒更像是真正的秋天,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到也不显得过分瘆人。
夜幕降临得很快,像是须臾时光,夕阳就已经消失在了天际,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红晕迷茫在天空,像是在告知人们,夕阳的离去一般。
黄埔灿愣愣的站在番邦大地,看着街道稀稀拉拉的人,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班的清冷和孤寂。其实对于番邦,他并没有太多的陌生,多年前,他曾和她一起来过这里,那时候也和现在差不多,情况危急,于是他们两个就孤身来到番邦找寻稀奇的药材,来救治身中剧毒的混匀山下的百姓。
那时也和现在一样的迷茫不知所措,因为害怕,一路上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一刻也没有松开过。他们傻傻的认为只有紧紧抓住彼此的手不放开,这一世就没有多大的坎过不去,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拆散他们。
一路幸苦下,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神奇的药材——观天叶和遇水草,幸苦赶回丝医殿打算救治混匀山下的百姓。可谁也没有想到幸幸苦苦得到的东西在原本起关键作用的时候,害死了更多的人,一时间丝医殿上上下下都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他们两个被天地所不容,这是苍天的预警之类云云。而他也在这次事件中主动离开了师门,却不料,他的离开并没有带给她什么好的结局,而相反没有他的保护她被更多的人欺负辱骂,最后不堪忍受,失踪了。
她,不是别人,就是黄埔灿最爱的准徒弟——艳萝,也就是混元殿的火姬,而那个绣有罂粟花的锦帕就是她的信物。在丝医殿,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代号的植物亦或动物,一般都是主殿长门下的弟子用植物,因为主殿长好医治百病,善待他人;而副殿长门下的弟子用动物,因为副殿长喜好研究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黄埔灿和艳萝都是主殿长门下的,不同的是,黄埔灿是主殿长唯一的得意门生,而艳萝资历较差,不被其他掌门喜爱,只是黄埔灿的准徒弟而已。
这些年过去了,罂粟花再一次的出现,虽然带给黄埔灿一定的希望,却也给了他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在伊小帆拿着它出现的时候,一些东西在肆无忌惮的滋生蔓延。
而此时,同在外地的梅子石,正带着一大队人马急急忙忙的的赶夜路,在有两个时辰他们就要到人员失踪的区域了。
岳云山的山涧,是一片很大的区域,虽说按照来信就是在这一片,可是要知道,岳云山的由来是因为其地势险要,常年密布云雾,似仙境般虚无缥缈,蔓延不绝的山峰,一个接一个的水流山涧,大片大片的森林,常有虫蛇之类出没,还好黄埔灿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药粉,以便应付突发状况。
已经走了快两天时间了,虽然比不上随军打仗的人数,却也是不少,这样走下去他们的身体也是会吃不消的,到时候别说是对付敌人了,就光是应对自己的体力也够他们受的了。当然,梅子石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离岳云山地带还有少半个时辰的地方,带着他们休息吃东西。
整座山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天气,没有一点可以让人感到希望的情况。天空就仿佛被乌云压得快要沉下来了,不小心的抬头都有可能随时带来致命的一击,虽然这里的人不怕死,可是这样没有希望,到处充斥着绝望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产生奇迹呢?
梅子石回过头看着眼前和他一起历尽千幸万苦才走到这里的人,心里突然有一种浓浓的感动充斥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幸苦了,我们再坚持坚持。”梅子石死死的盯着眼前昏暗的环境,坚定的说。
没有人说话,他们回以他同样的笃定,静静地看着他,狠狠地点头。
就在这一刻,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梅子石本能的向右一偏头,额,好险,一支冰冷的箭就活生生的插在他对面的树干上,箭身与普通箭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箭头上插着一个用锦布绣着罂粟花模样的图案,没有一句话,一个字,只有这样一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锦帕。
梅子石愣愣的盯着锦帕前前后后不下十遍,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只是知道了,敌人就在他们附近,随时都有可能准备进攻。他们现在就像是一群傻傻的羔羊,自己钻入猎人早早设计好的陷阱里,任人宰割。
在这里,他们就像是睁眼瞎,明明自己是带着人兴冲冲的来救人的,反过来却变成了别人守株待兔的礼猎物,直冲冲地往枪口撞。
梅子石想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回想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后颈发凉。原来他们一直以来都只是太关心九公子的安慰了,一直认为是有人的报复,却没有细想过,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一件件单独存在的事情,他们的目的并不至于杀害九公子,就连宁可儿,钟离浩,四皇子,黄埔灿,梅子石以及九公子所有的势力称此一网打尽,还可以借着江湖传言洗白他们肮脏龌龊的真实目的。试想费劲一切心力瓦解他们,不是为了权势,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还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梅子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都怪自己太蠢,不但以前没有想过,就现在想清楚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永远都没有出现过,死可以,但放弃,他做不到。
“也许只是有人的计谋,想让我们自己先陷入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