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鞭子已抽打在了燕灵溪的身上,燕灵溪闷哼一声,只一鞭,后背便已渗出了血痕,燕知止害怕的躲在夜临仙身后,捂着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从眼睛中滚落在地。

“呵,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气硬,还是我的鞭子硬!”燕远一鞭子下去,似乎将多年的阴郁打开了一个缺口,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厉声喝问:

“身为燕家女儿,不仅忤逆父母,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你可知错?”

燕灵溪猛地抬头看向燕远,眼神中满是讥讽,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冷笑。

“啪!”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燕远仿佛被燕灵溪额眼神刺激到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燕灵溪的表情,就好像、就好像在嘲笑自己是一个可怜的胆小鬼一样。

“身为燕家子孙,不仅不能为家族分忧,还常给家族带来灾祸,你可知错?”

“呵”,换来的依旧是直直的跪在地上的人的不屑。

燕远好像要在燕灵溪的身上发泄着什么一般,每一鞭都随着一声质问狠狠的落在燕灵溪的背上,周围静的可怕,面对着这样的燕远,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儿声音,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装作不存在,大厅内只有燕远愤怒的指责声和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每当鞭子落下,周围的人都会跟着瑟缩一下,好像鞭子不仅打在燕灵溪的身上,更像是打在了所有人的身上,燕远似乎将他所有的怒气都转化成了力量用在手中的鞭子上,燕灵溪倔强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嘴唇紧紧地抿着,不时从唇间溢出一道闷哼声,后背已是鲜血淋漓,麻木的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所有的罪她都可以认,但是她却不会承认母亲是她害死的,她想反驳,但是却已无力再发出声音,或许这次过后,她真的再也不会对这个家,对自己的父亲生出任何期待了吧,眼前渐渐变得模糊黑暗,只恍恍惚惚间看见一道瘦削的人影挡在了自己前面,似乎拦住了将要落下的鞭子,突然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燕远瞪着对面的夜临仙,无论如何使力,手上的鞭子也无法再落下分毫,只能不甘心的从唇缝中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夜姑娘,你这是何意?老夫教训自己这不听话的女儿,这你也要管?”

“呵,燕家主,凡事都要有个度,你这样可不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待杀父仇人呢。”夜临仙眯着眼看着燕远,手上微一用力,燕远的额头便渗出了几丝汗水,手上更是险些连鞭子都握不住了。

“你——”

“小辈犯错,长辈微微惩治一番也就罢了,更何况您还是灵溪的父亲,何至于此,再怎么说,灵溪也是您的女儿。”

“父亲!”一旁的燕知文赶紧起身,这姓夜的女子绝不简单,而且她的修为绝不可小觑,之前看不出她的修为以为是她戴了隐藏修为的法宝,现在看来,恐怕是因为她的修为远在众人之上,更何况,燕知文看了眼地上昏过去的燕灵溪,灰色的眼眸中满是淡漠,走到燕远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座位上。

燕远看了一眼燕知文,冷静下来,得罪一个元婴修者绝不是一个明智的事,虽说燕家在繁城家大业大,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道这夜临仙背后是什么人,而且,知文说的有道理,这燕灵溪还有些用处,此时的燕远,完全不像一个父亲,更像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主,随时可以拿自己的女儿来为自己换取利益。

“来人,将七小姐送回房,请大夫来看看,有什么好药给用着,免得人家说我燕府无情。”燕远冷漠的收回了鞭子,转身坐回主位上。

“是!”下人点头应诺。

跟着看着下人扶着燕灵溪走出门,夜临仙回头冷冷的看了眼屋内的众人,燕知止想要跟上去,却在燕夫人的瞪视下蔫蔫的低下了头。

燕灵溪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后背朝上,衣服粘在伤口上,大夫撕下时,夜临仙帮忙按着她,明显能感受到手下的身躯在不停的颤抖着,夜临仙眼眸暗了暗,施了个小法术,让燕灵溪在昏睡中能做个美梦,借此来减轻她的痛苦。

“太残忍了,是谁这么狠心。”大夫口中喃喃着,“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将夜临仙给她的上好的伤药轻轻洒在燕灵溪的背上,“这几日不要遮挡背部了,伤人的灵器上带着暗劲,伤口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只能好好养着了,我再开几服药,一会儿你们随我再去拿几粒灵丹,外敷加内用,能好的快些。”

大夫说完,在桌边提笔刷刷写了一个药方,又嘱咐了丫鬟几句,就收拾收拾走了,走时还能听见嘴里嘟囔着什么太过分了之类的话。

夜临仙看着大夫离开,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生怕碰到燕灵溪的伤口,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燕灵溪,夜临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握着她的手,往里注入了几分灵力,试图修补她的伤口,却效果甚微,看来这伤果真要好好将养才能好了。

“仙儿妹妹。”轻柔的女声唤回了夜临仙的思绪,抬头一看,江清月一袭白衣袅袅走了进来。

“这、这怎么弄成这样了,是谁伤了燕小姐?”看到燕灵溪的伤口,江清月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嘘——”夜临仙细心的替燕灵溪把被子掖到腰部,然后抬手示意江清月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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