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公主虽然身为女儿身,不过性子倒是不逊男儿,令人佩服。”瑞王恢复以往活泼,在众人板着脸装正经的时候,别出心裁地调侃了娜仁一句。

努尔敦和娜仁的脸色难看极了,其他在场的人也差点儿没有憋住笑声。

“努尔敦,他们该死。本宫不舒服,回房打发侍女去熬些药端过来,没想到他们闯进屋子里一声不吭,就对本宫以下犯上。本宫要杀了他们。”娜仁羞愧难当,恶狠狠地指着两个男人咒骂。

“属下该死,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就做出对公主不敬之事。属下愿意做公主的追随者,用勇士的名义起誓,一辈子保护公主。”被踢出房门的汉子连忙跪在娜仁公主面前。

努尔敦看着男子,心里暗暗叫苦不已。

这位是北国重臣家中的庶子,要是真的杀了的话,只怕形势会对他不利。只是......

他看着娜仁公主不说话。

娜仁是公主,让一个公主嫁一个庶出的公子,颜面上好像也说不过去。而且父皇也未必同意这么亲事,到时候如果闹得太难看,损失的还是他。

“属下用勇士之名起誓,一辈子追随公主。”在地上打滚的那位捂着裆部也跪在了娜仁公主面前。

“美得你们,本宫不用你们追随。本宫要杀了你。”娜仁大叫,“窝囊废。”

两个侍卫脸上顿时露出难看的神色,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跪在娜仁面前。

如果娜仁答应让他们做追随者,那是最好的结果。所谓的追随者,其实就等同于大云国的妾,不同的是,是男妾。他们都喜欢娜仁,当妾也不会觉得委屈。

如果娜仁不答应,要杀了他们。他们也无所畏惧,北国的勇士从不怕死亡。

只是娜仁骂他们窝囊废,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在他们看来,他们宁愿娜仁公主杀了他们,他们也不能顶着窝囊废的名义回国。

瑞王噗嗤笑出声,慢悠悠地来了一句,“看着体型膘肥体壮,强悍的很,原来是假把式。”

众人再也憋不住,有人偷偷别过脸笑起来。

跪在地上的两个勇士满脸通红,他们都听懂瑞王的意思。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瑞王是拿他们身为男儿的尊严开玩笑。

一个性子有些冲动的勇士猛得站起来,“既然公主不能原谅属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说完,他转身抽出一个侍卫身上的佩剑,就要来个自我了断。

努尔敦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懦弱,你以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回去听可汗发落。”

“大皇子。”勇士为难地看了娜仁公主一眼。

娜仁凶狠地盯着他,满眼杀意。

“果然虚得很。”瑞王在一旁火上浇油。

北国的人全都不满地瞅了他一眼。

“老三,少说几句。”怀王出声。

瑞王给面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却滴溜溜在两个勇士身上打转。

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在他的目光下,羞愤的几乎要钻到地下。

“你们说,谁给你们胆子以下犯上?”娜仁公主咬牙切齿地问,这会儿,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

“属下也不知,在偏院里喝了两碗甜酒以后,身上就开始发热,然后脑子就迷糊起来。”

“属下只喝了一碗甜酒而已。”

“酒?”娜仁大叫,眼神分明不信。

北国人嗜酒,都能喝酒。一碗甜酒而已,怎么会让两个男人不顾尊卑而乱性?

“来人,查?”努尔敦大怒。

几个侍卫就匆匆出去了。

“收拾好了再出来。”努尔敦又盯着娜仁公主无奈地吩咐。

娜仁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羞得满脸通红。想到在李元白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她大哭关上了房门。

“啧啧啧。”瑞王摇头,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让北国人气愤不已。

怀王设想很周到,为了不让努尔敦兄妹太难看,主动招呼其他人回了设宴屋子。

一行人立场不同,大家也不好当众议论,沉默地坐在了屋子里,谁也不愿意主动提及刚才的事情。

就连瑞王,也安分守己,没有说出过及或者幸灾乐祸的话来。

一会儿努尔敦和娜仁公主也过来了。

娜仁公主脸上带着红云,不过已经收拾停当,一进屋,她就偷偷打量李元白。

可惜李元白看都不看她一眼。

娜仁公主心里委屈,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神情恹恹的坐在了努尔敦身边。

“回禀大皇子、公主,巫医发现他们酒里有烈性春药。”一会儿,北国的侍卫进门来禀报了调查结果。

“果然有人害我。”娜仁大叫起来,她忽然有沉冤得雪的感觉,看看,不是她放荡,是有人要害她。“本宫知道了。甜酒是从霍七七铺子里买来的,肯定是因为霍七七看本宫不顺眼,故意在酒里下药先要还本宫。”

她自以为找到了证据,兴奋不已,可众人看着她的表情却像看傻子一般。

“七七铺子里的所有酒坛,坛口都与众不同。用的封条和盖子经过特殊手法做成,在酒坊之中装上就不能打开。霍家的酒每日供不应求,七七又如何知道公主的人过去购买酒。更何况,一坛酒别人喝了没事,为何只有他们喝了有事?”李元白又怎么愿意让娜仁往霍七七身上泼脏水?

他几句话出口后,有些人脸上就露出讥笑或者若有所思的神色。

“今日的席面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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