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黎兰伊心甘情愿的帮云月,和顺势劝说,内枢那些人极其残暴,一旦出手,绝对会血染一方城池,必须要在水家压界前解决掉这件事。
云月沉默一会后,同意了两人的建议。
不久久后,云月离开了药阁,去水泯庭的院子找他,转告了他们的计划,水泯庭爽快的同意,暗中离开王府后,回水家和水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商量。
家主原先不肯,家主夫人劝说之后改变了主意,同行的人还有水家下位的大下主,也即是家主的弟弟,还有一些地位较高的下主。
蓝甲女子和蓝甲男子被家主留在水家,两人都有意见,不过都不敢抗议,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家主的看家命令。
再次相聚的地点还是在璃镜湖,水家之人到达璃镜湖时天色已暗,有些势力巨头收到水家的风声,已经暗中潜入璃镜湖附近的森林。
云月帮黎兰伊遮容遮身后,向前来通知的水泯庭要了她之前随身携带的挂坠,水泯提走后,云月才去书房告诉阎司。
阎司拉着云月不让她再插手此事,不过云月却坚持要再对峙一次,不弄的明明白白,以后肯定也会有诸多不利。
阎司见云月执意,暗中下达了一个指令,剩下一部分正前往水家的暗影全部撤退。
阎司陪着云月再次去了璃镜湖,这次,对岸的人多了数十倍,水家家主见到真容相见的云月,心头火窜窜起,还未开口说话,脾气已经暴动。
水家大下主见到云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冷漠的面容全程没有任何变动。
玄武上前说了几句,对岸叫嚣不停,对他们而,这边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他们都不想听。
他们的少主被杀害,无疑是血海深仇,怎么请罪都不可能原谅。
场面一度失控,水泯庭出面调节,快要冲上前去厮打的隐卫军才勉强安静下来。
站在云月身后的黎兰伊,将瓷瓶中倒出极地赤红的液体到水滴形挂坠上。
朱雀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黎兰伊的一举一动,对她的怀疑也越来越严重。
黎兰伊将挂坠放在负手而立的云月手中,云月随手一扬,挂坠在中途被扔进湖里。
零星一点影像渐渐呈现,黎兰伊紧抿的唇快速张合,不知在念着什么,涣散的影像快速凝聚,放大,越来越清晰。
无形的焦距,拉到了很久之前的画面。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影像闪动的湖面,几道微弱的声线,渐变清晰。
云月紧紧的握住阎司的手,向来冷静的她,不知为何会突然感觉有些紧张。
阎司退后一步,将云月抱在怀中,修长大掌轻抚云月的头顶。
水泯庭神色黯然的看着明显不安的云月,湖面上的影像他似是早已经看过,此时已经无心再看。
湖面闪动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非常遥远的某个时候。
一名大约六七岁左右的女童出现在影像中,她身穿一袭单薄的浅墨衣在雪地中艰难的行走。
她幼小的肩膀上背着重物,她每走一步,都要耗去她的许多体力。
肩上的重物是名男子,十二岁左右,一袭深蓝衣袭身,衣摆处绣有奇异水滴符文,男子五官立体,轮廓线条阴柔,揉合了风情与凌厉,鼻梁高挺,薄唇红艳。
他紧闭着眼,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浑身散发着的妖邪气质,夺人心魄。
这大概是个纯种妖孽!
“呵——呵——”
黑衣女童艰难的呼吸,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冻的红紫,蕴着清澈黑曜瞳仁的眼皮被刺骨风雪吹的无法睁开。
“还活着就吱一声——”
黑衣女童偷偷瞄了一眼前方,望见一座在寒风中耸立的小树林,聚起最后一些力气问话。
“吱——”
蓝衣男子虚弱的回应了一声。
黑衣女童牙关咬紧,拼尽全力,背着蓝衣男子往小树林冲刺。
小树林外,冰天雪地,树林内却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繁花似锦。
黑衣女童跌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的将死缠着她的蓝衣男子放下,朝不远处一座药香四溢的厢房,虚弱的唤道:“缈叔叔——”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瞬间打开,一名身姿飘逸的白袍男子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月儿,你怎么来了?还有怎么穿这么少啊!你看你冻的?叔叔不是和你说过不要亲自来的吗?有什么事吱一声就好了。”
白袍男子看见冻的全身通红的黑衣女童,快速脱下长袍,紧紧的裹着黑衣女童,心疼的叮嘱。
“渺叔叔,我没事,他好像快不行了,渺叔叔你看看他。”黑衣女童抖着冻得僵硬的手指,指向瘫在一旁的蓝衣男子。
白袍男子看了一眼,立即将蓝衣男子报到厢房里面去,黑衣女童慢慢的跟着,她的双脚已经被冻的难以控制,可谓是寸步难行,十几米的路程硬是走了几刻钟。
白袍男子一番救治,勉强将蓝衣男子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他刚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即冲都门外将黑衣女童抱进来医治,女童向来怕冷,这次冻伤十分严重,白袍男子一直神经紧绷的为她治疗。
“渺叔叔,他挂了吗?”泡在药池中的黑衣女童恢复一些力气后,问起没有苏醒迹象的蓝衣男子的情况。
白袍男子热了一条大毛巾,用刚刚制好的药液浸湿,裹在黑衣女童的头上,“还没呢,他被反噬了,情况比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