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变身——”
银白衣男子轻声一会,抓了抓嘟嘟的耳朵,那柔软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他在愈元池遇见云月时,她问他会不会变身,他还以为他遇到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没有留意,此时亲眼所见“变身”,他倒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
“嘟嘟——”
银白衣男子摩挲着嘟嘟的眼角,不知不觉沦陷在她的黑色旋涡里,他以为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人眼睛会回旋,身边的人都畏惧着他的眼睛,他被孤置在这个角落,陪伴着他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孤寂。
一不留神,他的世界突然多出一个和他相像的人,她于他,像是同类,那份莫名舒适的亲切感,让他感觉他们之间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像是亲人那样,或者说像兄妹那样,或者说……。
“嘟——嘟——”
嘟嘟在麾衣里缩了缩,好奇又留恋的戳了戳银白衣男子的眼角,那份回旋她也爱不释手。
男子意识到嘟嘟觉得冷,下意识扯了扯麾衣,将她裹紧,他收回手一会,静静的看着膝上的麾衣,隐约看到如寻常女子般大小的身躯,小绒物本身身无一物,现在突然变身,应该也……。
“今夜的夜色很好。”男子别开视线,抬头望月,小声呢喃。
嘟嘟随他视线看去,望见那月色圆轮,清澈的眸光有些浑浊,黑色旋涡有过螺旋迹象。
“月!”嘟嘟眨巴着倩眸,黑莹眸面,起伏着思念的波澜。
“你也喜欢赏月吗?”男子听见嘟嘟说话,视线回落,横手一抬,将膝上的嘟嘟扶起,正坐于他膝。
“月——”嘟嘟伸手凌空轻触高空上的圆月,脑海中晃过无数抹白色身影,一双至清至纯的血眸。
“呵呵——月亮太远了,摘不到。”
男子见嘟嘟一直想要触碰月亮的模样,小声轻笑,笑声空谷清灵,治愈人心。
“我们走前点去看。”男子抱起嘟嘟,银袖一挥,凌空踏步,走到高空,没入云层,席云而坐。
圆月依旧遥远,不过却非常靠近,触手可及那般。
“月——月——”嘟嘟双手抬起,凌空轻触,像是触到了记忆中的柔软,渐渐的笑了起来。
银白衣男子带着嘟嘟每半个时辰往上走一些,追着移动的月亮,保持原来的近距离。
此时,南翼国北部森林的一处院落,四周美景如画,空灵云端。
中心位置一株高松入云的火杏树,拔地而起,橙色花瓣,美丽迷人。
火杏树后方,一处六层阁楼拔地而起。
“啊——”
一道剧痛缠身的痛叫声从室内传来。
一名金橙衣男子在寒冰床上痛的打滚,他捂着心脏,痛不欲生。
床旁边一白一黑两名男子,心急如焚的吵个不停。
“怎么回事!少主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白铭,火杏酿上次被人调换过,你这次怎么还不加强警惕!”“不是火杏酿的问题,火杏酿我从来不离身的,自从上次出现假的之后,每次给少爷倒酒,我都会自
己先试一口的。”
“不是酒的问题,那少主……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刚走没多久,少主怎么会一连发生那么
多事!”
“少主,你撑住,我去找战王殿下。”黑铭实在理不清头绪,自家少主如此痛苦,他们都碰不得,又
不敢随意诊治,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搬救兵。
“黑铭不要去了,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的,少主这样,我脱不开身,你留下来帮忙,我去找火杏果和火杏酿,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不要乱走。”
白铭一把将黑铭拦住,快速说了几句,冲出阁楼外,狂奔各处找东西。
“少主,你到底怎么了,你要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啊!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黑铭跪在床榻旁,焦急的问道。
“愈——灵——”
痛到打滚的火桦宸用力锤了锤心口,呼吸提起的一瞬间,从苍白的唇瓣间溢出两个黑铭完全听不懂的字。
“少主,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黑铭隐约听见那两个字,但无法理解,以为那是救他们少主的药材,很是紧张的屏息聆听。
“啊——”
那颗心脏像是被人揉捏狠踩,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他反噬过无数次,早就对痛这种感觉免疫。
此时此刻,一身的裂心碎骨刺魂的剧痛,猛戳着他体内所有脆弱神经。
“愈——灵——”
低哑迷人的声线流动出微不可听的字词,他那被剧痛吞噬到毫无剩余意识的大脑,只有这深埋在灵魂深处的愈灵二字。
“黑铭,快按住少主,我找到熟火杏了,快,试试看。”
白铭放下怀里一大堆东西,急声催促,他抓起几颗火杏果,往自家少主嘴里塞。
他另一只手起着酒瓶,咬开瓶盖,给自己灌了几口,发现味道纯正,快速往自家少主嘴里灌。
一顿胡吃海喝,狂乱挣扎的火桦宸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白铭见此,确定自己的方法有用,又抓起一大把火杏果,狂塞,好几瓶火杏酿倒在一个大碗里,朝着自家少主猛灌。
“咳咳——”
火杏酿流经了火桦宸全身,他急促的咳呛好一阵子,心口处的痛感才渐渐消失。
“哎……吓死我了!”白铭擦拭着额角的冷汗,大口的吐着浊气。
“奇怪!火杏酿和火杏果都有用,可是少主不是反噬啊!少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