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饥饿感上来了。肚子咕噜噜直叫,但是师父有言在先,我不敢走出棺材去找吃的,只能在那里硬挺。没办法,我便掏出《屠经》读起来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居然学习效率颇高。读得入迷之后,连饥饿都抛到了一边。
第二天,由于光线很暗,我看书看得眼睛疼。
两天的时间,什么都没发生,使我笃信三天之后,我必能顺利练成鬼眼。
到了第三天,我感觉到眉心的位置愈加冰冷,似乎那颗骨珠还在不断地吸收阴气。
而我从那《屠经》中学了一个理气之术。
自丹田起,气走檀中穴,顺鸩尾穴,巨阙穴向上游走,直到胸口的期门穴,在胸口游走一回合之后,任由真气向上到百会穴,之后那真气会向天女散花一样,遍布全身。
这种理气之法,不但可以调息,而且还可以将自身的煞气汇总于真气之中。原则上讲,对于血屠而言,杀戮越多,就会产生越多的煞气,越多的煞气汇入全身经脉和真气,那这血屠的功力就会上一个台阶。
所以一直以来,血屠是以杀戮作为提升自己修为的一个必要手段。
经过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我已经将杀那只羊所产生的煞气,尽数归于体内,我也感觉到身体通畅了许多。
但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些异响。
在这里呆了两天,对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包括声响。可是这次我听到的动静,却和往常不一样。
这声音略显空洞,就像是有什么人在叩击木板,而且很沉闷。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练习了理气之术,让自己的辨听能力也有了提高的缘故。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起来。
我偷偷把头探出棺材,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意外情况。但是当我把头探出来后,却发现那声音减弱了许多。
原来这声音居然是从棺材里才能听得更真。
就在我要把脑袋缩回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这棺材的对面树林中,发出了哗哗的响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师父说好是三天后才来,现在时间还没到,来的会是谁呢?
我紧紧盯着那树林,时间不大,从那树林里钻出来一个人。
我看得真切,却把我吓得一下子就缩回了棺材里面。
来的这人居然是那天袭击我和周世豪的那只白毛僵尸。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棺材盖板轻轻盖了上去,把原先留的那道缝隙给挡住了。
棺材里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陪伴我的只有爷爷那具半死不活的尸体。
棺材盖一盖上,我听到的那种叩击的声音更清晰了。与此同时,外面那白毛僵尸的脚步声,也似乎正往棺材这边过来。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血屠刀,心砰砰直跳。
如果这白毛僵尸掀开盖板,我避无可避,必死无疑。而我也不想擅自离开这里,那样的话,我养了两天的鬼眼,就前功尽弃了。
随着那白毛僵尸的临近,我听到的那个叩击声,却更频繁了。
"咚咚咚咚咚咚"
那声音像是在耳边,又像是在远处,让人捉摸不定。
听那脚步声,外面的白毛僵尸已经绕着棺材走了好几圈了。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我头上的棺材盖板一响,那白僵应该是跳到了棺材上。
随后,他开始在棺材上不断地跳,好像是在迎合那个神秘的叩击声。
石板上的灰尘,瞬间被震了下来,弄的我满脸满身都是。
我捂着鼻子,强自忍着。
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咳了一下。
上面的僵尸顿时停止了动作,跳了下去。
然后他就开始抠那棺材板。僵尸的力量很大,没费力,就将那棺材板抬起了几公分的样子。从露出的缝隙,我看到了他那只毛乎乎的爪子。
就在我一迟疑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巨响,那棺材板被白僵一下子抬了起来,随后抛到几米远的地方。
我和爷爷整个露在了外面。
我早已经做好准备,就在那棺材板一离开的时候,血屠刀就已经出手,向面前的白僵扎了过去。
血屠刀在月色下,闪过一道白光。
白僵身体僵硬,躲避不及,这一刀正扎在他的泄。
我抽刀出来,从那伤口里马上涌出一团黑乎乎的脓血一般的液体。
白僵嘶吼了一声,吼声震得地面都颤了几颤。他一巴掌轮过来,一股腥风闪过。
我一缩头,像熊掌一样的巴掌顺着我的头皮拍了过去。
看来我那一刀,不但没伤害到他,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与此同时,那种叩击声像鼓点一样响个不停,我面前的白毛僵尸像疯了一样,抡起巴掌向我下了死手。
我站在棺材里,左右椅躲闪,到了紧要关头,我就玩命地挥出一刀。
可能是那僵尸吃到了血屠刀的苦头,也在有意地避开血屠刀。我挥舞着血屠刀,一时间他还无法近前。而且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次和他对敌,要比前两天得力得多,不至于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我想应该是吸收了那些煞气的缘故。
不过僵尸毕竟是僵尸,和他周旋了半天,他一点力竭的趋势都没有,而我已经开始喘了。我看形势不好,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师父"
但是棺材就那么大点地方,僵尸已经把我逼到了棺材一角。
我不敢直接跑路,